懒惰永不是革命者的选择,同自我头脑的持久战以为着拥有更多的用来证明自己的东西,而Reznor恰是用孤立自己和发展自己作为主题,因而就算他那些表达个体极端痛苦的歌词变得有些重复时,那些令人窒息的情绪似乎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设法去戏弄那些他已经跳脱的公式准则--在“人在何处?”中向白人Hip-Hop群族挑衅;在“卑鄙”中删去了一些Mick Ronson式新浪潮排挤他;而更明确的是对他自己昔日伙伴Marilyn Manson的讽刺:“不,你没做”和“更多地操蛋明星”,他用暴怒都起直接唱道:“你是愚蠢的”,并将Manson描画为描着红眼线的Mick Jagger。
精神发泄很过瘾,但这并没有使Reznor满足——当高潮退去时,“脆弱”反而显得更为有趣。Reznor请到几个合作者使专辑的空间得到充分扩展,他们包括:Adrian Belew,他在King Crimson中将人性带入了环状的吉他声线,这样的声线亦出现在“脆弱”的几首歌中;Ministry的鼓手Bill Rieflin则为模糊朦胧的“海洋”提供了一个钢铁般的格调;音响师与制作人Alan Moulder曾帮助 Smashing Pumpkins 和U2建立起他们怪异,雄伟的城堡,他使“脆弱”每一首歌不定的主旋律得以清晰脉络的同时在其周围留空合适的,可以与其他音乐元素相互影响的空间。
他不是电子乐,“脆弱”的大部分声响首先靠常规乐器产生,然后进行处理,甚至数字化的鼓击也是经过毫无机械嫌疑的仔细排列与过滤——因此每个鼓声都是独特的,它们不是背景,而是变化中的音乐的一部分。
Reznor制作这张唱片的热情并非由于寻找发泄后的快感,而是渴望。这张专辑用残酷的周期性的“械具主义”来增加人的灵魂的极度不安,它似乎时时令你舞蹈,而最终头脑的痉挛代替了身体。当Reznor不嘶喊时,他探寻着用器乐刺入人类灵魂的更加精妙敏锐的方式。“啊,我的道路,而我已不能回头“,他在“更深”中轻声低语着,而当这首歌在Drum'N'Bass的底流牵引到结尾时,歌词已成为“我失去了自己的道路”,就像一艘在环形轨道中迷失了起点与终点的过山车,他痛恨永远不变的该死的界标,但又害怕停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