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再把王维看作一个闲情作家,而看到了他诗中转化对立面、获得心灵自由的阐释可能。我把《辛夷坞》读成了生与灭的转化,“纷纷开且落”29的辛夷花何尝不是纷纷落且开;《栾家濑》是动与静的转化,在“白鹭惊复下”25的动中,生出了世界的闲止静谧;“结实红且绿”26的《茱萸沜》是美和丑的转化,正如顾随所说,“岂止无是非,甚至无美丑,而纯是诗。如此方为真美,诗的美”2。从既有的评价体系中解放出来,偶然不再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意外,而是生命真正的运行规律,生命的欢喜所在。就像《哲人玫瑰园》的研究者在解开此图秘密后,不禁欢呼“自然欢庆自然,自然征服自然,自然统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