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秋吧 关注:15贴子:777
  • 11回复贴,共1

“ 努力 ”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努力开戏


IP属地:河南1楼2024-07-17 21:01回复
    儿砸真勤劳


    IP属地:江苏2楼2024-07-17 21:43
    回复
      2025-06-09 03:34:34
      广告
      【转眼时如过隙,四所中皇子、公主,终于作了羽翼建丰的嗣鸟,亟盼离巢。府上收拾停当也只花了三五日的功夫,转而便半点不停地要往昆仲处聚。虽则府邸一应敕造所建,但东西无论优劣,总归是旁人的更眼热些。】

      【下马抛了绳与门房,腾步便入门中。】你主子呢?


      IP属地:河南3楼2024-07-17 23:22
      回复
        【我早知北京的富庶繁华与紫禁城的况味大抵不同,就如他们向我描述的一样;但及当真建府离宫去,又置身于街巷市廛中,才晓得一侧首得见商肆鳞次栉比、一抬头当瞧檐角错落是个什么感受。一幢幢铺馆挂着幌子与灯笼,若自高阁窗前探出一双眼来,便能以俯瞰之姿,别有意趣地望着车马从底下经过——看它轮子滚踏在方正的砖瓦上,也看它良驹穿梭鼎沸的人声里,一幅幅景象仿佛从头到尾写满了两个大字:人间】

        【哦——您问我?至于我么——我啊!当然也把自己牢牢看作这“人间”不可或缺的一员——充作方正上的一记浅痕也好、鼎沸里的一根柴火也罢,终归是信马由缰地誓将四九城逛遍;等走累了,就找一间铺子喝上一壶。咳,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壶”没能作数儿,最后我是被人扛回家的】

        【所以,当次日太阳高高挂起、张瑞来叩响门扉说外头谁来拜访时,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脸上覆着昨儿晚上不知谁替我擦脸时留下的巾子,一只脚还搭在床沿外头。脑子里嗡嗡作响,张瑞的禀告进了我耳朵里,只剩下几个简单的字节,我听也听不囫囵,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儿,迟钝地掏掏耳朵,冲张瑞砸回去一顿嚷嚷】

        谁啊,不见!谁来了爷都不见!


        IP属地:河南5楼2024-07-18 14:22
        回复
          【堂中候了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又指人要引,四下里瞧瞧看看。同是建府,只从目之所见,似乎也无甚两异。左不过纷纭良景,碧池纡曲。只在细碎处或更雅致、放旷,隐约间不同。及转过四注连廊,不顾仆媵再三拦阻,还反而极其自然地登堂入室,浑如入无人之境——无主人之境。】客是客,我是我。坐着品茶等你主子爷是外人的做派,我难道能一样?【挥开他,反口又道。】同是觉罗皇嗣,怎么,你敢替你们爷做主,称我作外人?好大的胆!

          【话才落地,远远儿便听了一耳朵不耐。当下步向一转,直奔着声处去。将要进门时便张了声,半点儿不收敛。】三十七爷好大的架子!竟要客寻到房中来。【撇开前头在仆役前如何振振有辞,夺理诡辩,转头这厢又改了声气,反称自己为客。】

          【四下一瞧,也不肯委屈,自顾寻了一处坐定,才指指外头高悬阳景,不无哂谑。】你昨儿干什么去了?这太阳都要西沉的功夫,竟还赖在床上不起。【挑眉,又瞻眄一番尊容,虽瞧不见面孔,但仍不妨啧啧有声。】


          IP属地:河南6楼2024-07-19 05:25
          回复
            【眼瞅着就要再昏睡过去,不料窗棱门扇帘子纷纷作响——显是有人来了。猛地把被褥拽过来往头上一盖,发出一声被人惊扰而愤怒的低吼,却意外从中分辨出两道声音,愣了愣,掀开被子借着光线一瞅,哑着嗓儿喊道】宜里恒?

            【昨儿自醉酒到回府这一段儿全无印象,眼下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见他也不用我吱声儿自个儿就坐了,便也默默支起上身,盘腿坐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四下乱瞅。抬手抓了一把脑袋,本欲瞧瞧辫子糟乱成什么样儿了,孰料摸到才发现:不知谁发了善心,愣将我这辫子散开了来】

            【叹口气,命人给宜里恒上了壶热茶,自己仍如坐定般的僧人动也不动】嗯……你少浑说,好端端的日上三竿你非告儿人速速西沉,【捏捏鼻梁,闭着眼整理思绪】如何,有事儿?


            IP属地:河南7楼2024-07-19 12:02
            回复
              欸欸,正是不才小弟。【也不知是他昨日睡得迟,还是睡前遇了事,总之这把子声,很有些难为听的喑哑。但实在情有可原。哪家好人遭扰清梦,陡然醒转,还能亮出副黄鹂样的清亮呢?】

              【过来的功夫是又劳腿、并费口,前头厅上那盏早散了个干净。故此也并不推辞,抬盏要呷。只是比之舌尖品味,竟是先有嗅闻——清鲜扑鼻,醇芳怡人。】嗯——好香的茶。【多少年金尊玉贵的荣养,终堆出条食必精美、脍不厌细的舌头。故甫尝便得,口中道。】是头春的旗枪?我还当出了宫便尝不着了,这可金贵着。【旗枪因季而分三等,以春、夏、秋序。故春茶也作头茶。夏秋时的也便罢了,总归有市。头春的旗枪便希少许多,惯常只贡内宫。】

              这叫夸大。不这么说,只怕你还不愿起呢。【叹口气,搁下茶碗。】怎么,没事便不能来寻你?【将臂一抱,头摇了几摇。】唉!料想是各自立了府,感情也淡了。这才几日的功夫?伤心,真是伤心。


              IP属地:河南8楼2024-07-20 07:07
              回复
                【几次欲言又止,张张眼睛又闭上,末了仍旧然选择沉默。不是,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宜里恒如此爱絮叨?记忆里像他这样对着我呶呶不休的上一个人,那还是我额娘】

                【脑中混沌渐次消散,我半阖不阖地撑着眼皮,从归位的神思里去适应当前一切。视野四垂,屋子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分不清太阳打哪儿穿照而来,光线投在窗户纸上,令满室染上一层泛金的光。宜里恒进来时未曾带上门,高悬的挡帘儿“哒哒”叩击着门框,我坐在床上往亮处斜看,只见那丛光瀑里浮起万点圆细的尘,上下翻飞着,仿佛用力吸一鼻子,就会吮进肺里来】

                该叫张瑞着人拾掇拾掇了……

                【自己同自己咕哝着掀了被褥,挪到床边来准备趿鞋。宜里恒那方才嵌入周空、显得嗡嗡窣窣的声音这时重新灌入耳中,什么头春什么金贵,我不走心地回了个“不知道,我额娘说这个好,就让人给我带出来了”,便自顾自去踅摸他后话,等弯腰蹬好了鞋,人也总算清醒大半】

                行行行行行,打住,您爱来就来,啊,您住这儿也成!哥这间屋儿您瞧着顺眼不?顺眼那打今儿个起,就给您住了!您若乐意,分哥哥我一半床铺就得。

                【插科打诨地坐到他身旁,先猛灌三杯凉茶,撂下茶杯随手拿袖子一揩嘴,闲话道】

                昨儿晚上我逛得累,找了间铺子小酌来着。嘿你说奇了怪了,我头先喝一壶都没觉得有什么滋味儿,这才又要了三两壶,偏生就是后头这些叫我一头扎过去再没了意识。

                【两手拍拍膝头,又在上头来回搓了搓,接着抬起一只手,以食指对着虚空毫无目的地点了点,颇有感慨地】

                我额娘说得对,四九城这些地方还是得少去,害人哪。


                IP属地:河南9楼2024-07-20 11:20
                回复
                  2025-06-09 03:28:34
                  广告
                  【内宫嫔御所诞,膝下几乎皆作双对。故兄弟、姊妹这一些称呼,总有些更亲近的含义。好比恩特恒与卓克陀达这一对镇日不离的双生兄妹、再及芽芽上有一母所出的亲姊。但额娘只得我一子,在远离故土的遥远上京,勉力营营求存。但额娘并不因此成为一位应当的慈母。——正相反,她对我寄予了一种隐约而不明的厚望。只盼我早日脱悟。】

                  我倒不意外。【若是脱开他两位长兄、慈母之外,那才值得提眉纳罕。更何况昌贵妃出身世第,自然不以当鲜。这可真是,古人有云,什么来着?不嫉不均,盖是得寡。一时茶也不香了,呲牙咧嘴地合上顶盖。】得了得了,就是我多余问。【偏不长记性,又道。】你府上这泰半陈设,想来都是你额娘替你添置的吧?

                  【别说,您还真别说。往他这屋子里一杵,偏不知是哪儿的风水门道,还真就格外气爽。要不是知道礼部办下差使是奉了皇父君命,我还真疑心是有人踩了什么眉眼高低的官司。上赶着来就他甘珠尔的殷勤。思忖半晌,我才勉强劝定自己:眼红,我只是又犯了红眼病。】也不是不成。【很是自矜地一颔首,装模做样。】那您今儿且挪挪尊臀,让我也睡睡这贝勒府的高榻,寻摸个滋味儿。

                  【黄汤烧喉灼肠,若非是为了从众泯然,素日里我决计不肯多碰。因而听了这话,一时正襟危坐,煞有其事地对他。】你往常也有些薄量,几口酒便倒了?【眼珠儿一错,更攒紧了眉头。】莫不是......,【拖长了声气,若在思量。】是那酒有问题?【话又一转。】昌贵妃一向金口玉言,她说这话,想来实在隐有深意啊!


                  IP属地:河南10楼2024-07-20 21:05
                  回复
                    【彼时我胃里被浇了一片凉,凉意直冲天灵,已然彻底苏醒,待到头一杯热茶送到唇边,正逢他上下嘴皮子一碰道出一些溜边儿话来;我勉强边啜边听,却险些喷将出来——尊……什么??】

                    【简直哭笑不得!】

                    【往日里,札兰泰与费扬古还净是一副我不够懂事的样子,我就该着今儿把他俩拉来看看,看看他们的好弟弟我到底多靠谱,再看看他们好弟弟的弟弟有多……罢了】

                    【那厢宜里恒还在兴致勃勃地讲个没完,我也不拦着,尽管招呼人来替我打辫子,遂,一头是弟弟慷慨激昂的见解,一头是仆从沉默以对的行事,而我?闭着眼睛小歇罢了。岂知越听越不对劲。等他提到“酒有问题”时双目一睁,再自他口中脱出后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过上身对着他颅顶就是一巴掌】

                    瞎嘀咕什么呢?还没完了!

                    【倒也没真下力,捻捻指尖那股子触到光瓢儿的手感,挥退替我攒发的下人】甭痴缠那劳什子酒了,你要真好奇,改明儿哥带你喝去!去不去?

                    【屈起食指并中指,倒反过来在桌案上敲了敲】快晌午了吧,我方才好像就闻到饭香了。这不起不知道,起了才发现是真饿啊——【隔着寝衣拍拍肚皮,睃他】留下吃晌午儿饭啊?要吃就赶紧去跟张瑞说你中意的菜色,别回头上了这个那个的不喜欢、不合口儿,那我得八条大扫帚给你打出去。


                    IP属地:河南11楼2024-07-20 22:38
                    回复
                      【锃亮的脑门上陡挨一记,真想学着川府小儿立时暴跳,再横加指责以你怎好摸我天菩萨!——但我终究不是边地来的乡民幼童,也只能瞪大了眼直惊:这人好没道理!笑话他两句,还要动起手脚。好歹是已束发的年岁,做哥哥的,如何半点面不给留。脸面何物?天大的事!不,就是天塌下来,也得有一份脸面才行。】这还有旁人在,你就敢上手打我!

                      【眼风睃趁过服侍梳洗的下人,更觉有理腰杆硬三分,搅缠道。】将才还要舍一半榻给我,这下装便也不装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原不是诚心的。【越说越有理,将目下放凉的茶碗推更远些,形容十足怅然。】你既不愿,何必开这尊口?我又不是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上赶着赖下不成。【至于前头心中盘算过的蹭吃蹭喝、连拿带用,半点也不显露。老天在上,我只略浮过念头,又能有什么罪过?】

                      【眼皮子一掀,口上忙哂然不敢。】去不起,不敢去。【古怪促狭着,还欲提防他又冷不丁来一下,座下挪少远些。】我还怕真去了,您三十七爷大驾心里,指不定要笑我不要脸皮。【搜肠刮肚地拎出几节十分罕有的观戏体验,化心感作演段,就差再扮上相,就地唱一出六月飞雪的窦娥冤。头摆得比夏日里的摇扇更勤些,不住道。】人嫌我,我还上杆子赶着?不去、不去。【犹显不足,起罢踅身便要走。心中更一爿愤懑,连自己也几要浸信。这宫外实在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好端端的兄弟,出了宫门立了府,翻脸竟瞧不起微时的幼弟。好歹也是上书一起挨过手板子、布库所里比过肩的交情。】


                      IP属地:河南12楼2024-07-21 07:13
                      回复
                        【嗬!我真是气笑了——他颟顸话一箩筐,赏他一巴掌倒给他打出脾气来!】

                        【我是当真头一回意识到宜里恒这小子竟如此爱唠叨,简直恨不能从内廷一路说到出东华门,满是这一路怕都是不够他尽兴的。但他架势摆得足,着实让我哭笑不得,那一双挑起的眉毛不过须臾就啼笑皆非地压回去了,半点儿兄长架子都使不出来】

                        【瞧他大模大样嚷嚷要走,原想索性拽着他辫子给他扥回来,但临时起变了主意,趁他没走出多远,跳起来一胳膊揽到他脖子上,笑骂一声“德行!”】

                        走走走先跟哥吃饭去,吃完再说!


                        IP属地:河南13楼2024-07-21 11:5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