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河者,上应天汉,下通垢浊,所以钦天监亦合该做河堤与泥尘之下的苦力。我们在沙盘和舆图中抽身,匆匆相觑几眼,愁苦地有如面前摆着十数件悬而未解的谜题——实际情况倒也不遑多让。)
“二位郭守敬。”
(信口一句玩笑,总比愁眉苦脸要好。)
“我的部分已经测算完成了。”
5、
(铜灯欢悦地燃着,照见满室数理与笔墨。灯油似乎该添了,恰如眼前的差事——都不是省油的。我很不合时宜地开始想念起我的观象台,紫微殿的漏刻想必仍在晨兢夕厉地滴泄着水流——尽管在西洋钟已小范围普及的当下,它的象征意义已经远大于实际意义。)
“水流在下游处已成滔滔巨势,此势既成,筑堤束水恐收效甚微。”
8、
(回过神来,视线再次归于地图。我们几乎把自己的脑子和眼睛全部按在这张地图上,以期得到一个相对完美的解决方式,方能不负皇恩——太扯了,唱赞歌不适合眼下的场合,我只想快速了结这些堆在眼前的差事,奔回京中——我快受不了这哑然孤寂的夜了。)
“或许有一个方法,是否可行,还需两位大人共同拿主意”
(笔杆子指向怀柔的地界,斟酌着开口)
“此处地势甚低,若引水汇于此低洼之处,或可解眼下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