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降温了。
已经是秋天了。
门前一树一树的绿荫大片大片的叶子掉落,潜伏了一整个盛夏的情绪生根发芽。
夏末秋初,深深浸透在地表层的凉意静静的浮动,某一种无奈,某一种久不见天日而今被翻开的支离破碎摊在我的手心揉在我的心底。
是每一个虫鸣呼啸而过是每一个绿意黯然的日日夜夜叠加起的无奈,伸出手环抱我,深沉又温柔的呢喃,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你不要走。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空气里沾满静谧的馨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
叫嚣着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幻觉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似乎下一秒记忆里的KENZO男用香水的气味就会弥漫开来,
我从不正视绞的我隐隐作痛又念念不忘的某一件事情,让我感觉,是不是一旦清晰深刻我便溃不成军,颠沛流离。
台灯照射出的一抹暖光昏黄昏黄,盯久了转移开眼睛涩痛涩痛的。
一排排的矿泉水瓶像被高斯模糊了一样,风铃轻轻浮动,像漂浮在空气里的悬浮物。
孤零零的又只剩下我了。
我仓皇的捂上我的眼睛,不要再看了不要再想了。
不看不听不想,是不是就可以无所谓了呢?
我也不懂。
贰。
是秋初。
我又感冒了呢。
在医院碰见你了。
是碰见而不是遇见,遇见是一种缘分,可是缘分这两个字我们两个人都承担不起。
我微笑视而不见的经过你身边。也发现我可以释怀了,终于。
我没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即使到最后相互撕碎这么多年朝夕相伴的感情时都没有坦诚,是坦白。
在少年时代曾经种下一朵花的,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花盆被打翻那朵花也破碎了,这种感觉熟悉的触手可闻。
绽放了又腐败,其实对任何事物或是感情来说都是必然的吧。
我问你你会走吗?
你说你不会走。
我问你你也会像他们把我丢掉吗?
你说你不会的。
诚然,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信手拈来的谎言。
而你知道吗,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呢。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呢。
叁。
蕊说你死了。
在那个月光洒满露台,万千星星对这你凝望的夜晚。
是自杀么?
是啊。蕊平静的说。
怎么会。
白血病治疗的最后一个阶段,医生发现在前一天竟然服用了大量安眠药。也许是太痛苦了,经受不住那样的煎熬。
他……白血病?
咦,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