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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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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凫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6-19 07:46回复
    又到了雄竞环节


    IP属地:贵州2楼2024-06-22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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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天家禁御,京畿恐留不住媲美塞北的旷野。过了朔寒,蓟门的风也掺了柔煦的暖意,草木一岁一枯荣,它们汲汲且欣荣,万古如一地臣服于长生天下,一如这片苍老却不朽的国疆,正虔诚温厚地托载清国燕室的风霜。百代如流沙,任光晷雕琢成丹铅中的成王败寇;可土地敦重,它同曾奔驰于此的麟驹一同铭记着他、他、及他们的意气风发】

      【可惜了,那样的荣光,却不能有我一席】

      【我索缰曳马,徐徐滞于一方水泽。雕笼中的海东青是天穹哺育的战士,不知何处一仞风唤醒它、鼓舞它,于蜷居的方寸间奋武啸烈,笃责我的怠慢,妨它一展骁勇风姿。也是,茹毛饮血的鹰隼,又何曾拜服于我这般窝囊的主人?我无意与禽鸟难为,揭开避光的帷帘,令它沐于绍武二年的春露,闻鼙鼓动地,才肯望岫息心】

      【随我而来的小乌努,对四下风致莫不感心。他有一双莹亮的黑瞳,迫不及要将目睑做西洋人拍画儿的黑匣,一刻不止地将南苑镌入识海。取了块腥肥生肉餍饫鹰侍,见他步履近了,甫迟迟抬眉】

      坤郎中或有所不知,我纵不得马,也使不得弓,倘使今日欲搏功名,那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说这话时有心拿了腔调,十足傲散不由心,并不惧会否因此东野败驾。王道孤险,我弗愿热衷于是,却又自恃狷介,拜赐觉罗氏膺赉的矜荣,是以争之力逮,不可为者亦不勉强——可他呢?既列虎鹓,有几人坦言果真为天地立命,视金镳玉辔为过眼云烟?】

      【匪以恶意揆揣,人非草木,骋嗜奔欲太过平常。待隼鸟饱飨,我亦除掉碍事的桎梏,将它停在小臂,疾风猎猎,似一张属于帝五子的幡纛】

      【王师将行,总有告问雄心的道理。于是复问他】可想好了?


      IP属地:贵州3楼2024-06-2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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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3字


        IP属地:贵州4楼2024-06-23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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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彯缨鼎族的乌努阿林阿非嫡非长,却也尚在哑哑学步之时,早讬赍志于社稷之间。未及一顶孔雀翎,已然满怀至心血诚立誓:武能以仿龙伯一钓而连六鳌、文可攀诸葛卧龙而闻达天下。即便更牵年逾,此效魏郑公谏争辅拂为臣的风怀,依然是禁中五陵年少纪极鲁连箭书的藻志。只是宦海莽浪,多少寒士就连那仅余昂霄耸壑的几寸心气,皆几近化成青史中缄口不提的黄梁旧梦。】

          【当然,纵我拥觌武之力、彰能之心,但眼下兴仿飞放的风头,都只能注定属于诸位或游或嬉的觉罗胤嗣。】

          【之所以能以五品小官而观瞻此等囿台大清武略的盛事,乃源于替上峰厘定部内外馆事宜,趋走多历年所所致。只是来时请过陵光姑娘占曰:乃一阳险二阴,二九坎卦。时运不济,求事不利,莫争长短为上,注定今朝只能如秦楚巨鹿般作壁上观。遂如今别过系姑母所出的几位尚犹年幼阿哥,再辞三五同僚奋节郁勃地邀饮。想寻一处静地,仰望盘桓青宇的海东青长搏凌霄之猛态——比起高飞的烈隼,哺喂康健的笼禽才更引人心目。】

          纵马挽弓者众,赏风观云者少。若是阿哥有心逐鹿,又何须拘泥游射。

          【见礼于他,却不近跟前,二人相隔十余步长,遥遥拱手,遽然又起一典】昔先秦有一愚人,自谓博通,凡目所不惬,必以有弊而纠之。故其观凫行蹒跚,鹤俯颈觅食不雅,而将凫、鹤二胫续断。却得鹤不能立、凫不能迈之果【庄生断鹤续凫之旨不必多谈,引据不过是舒畅己怀,以表为臣之天然本分罢了】

          奴才倒觉得,阿哥持缰之姿浑同长天一色,工笔难墨矣!如此亲昵,驭鹰着实有方,敢问如何训及?


          IP属地:广东5楼2024-06-25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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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雉门充斥着云次鳞集的欲念,滋养于戛玉鸣金的奏论,还有清人的马背。我们学效满汉,却任一桩都肖习不过囫囵;旌钺近在咫尺,却焚烬半生只懂皮毛。太早或太迟认识它都是一种罪过,钧慈在御,龙胤一应混俗和光,避而不谈仪图逐鹿,或乖觉、或谄媚地靖言庸违】

            【我知那是他的恭维,纵不十分合意,但终归受用,权当暄风捎来的荒唐话,连同我稍纵即逝的野心一起散了,过不了太行、渡不过黄河,只囿于彼此十余步——至于攫戾执猛的海东青,它是决不会背叛的】

            是吗?【唇齿简单碰出一句反诘,于灵台句读他话中的赤忱】诚如郎中所言,天地有序,万物有灵。凫短鹤长,若以人力妨之,自诩仁义,于事物轨行而言却为愚善。

            【噙着笑,托起我的将军】禽鸟之驯驭亦如是。啖肉饮血的猛隼,怎会甘做笼鸟槛猿——他可是雄库鲁!

            【滚滚云浪压来,覆过苍茫茂野,于绣禽纹兽的袍服上熨过,像一支短促的战鼓。海东青闻聆旷阔天地的召唤,振开昳丽的翅羽,啸破长空,盘旋于云海间与之竞浪。我扬首看去,目极处它已化作一枚星子,于昼间孤独隐曜,无端想起垂髫观诸裙钗斗趣纸鸢,争论谁的线绊住了谁,谁本该飞得更远】

            【可它弗是狐假虎威的玩具,那是一枚真正的、属于觉罗男儿的勋章】

            【效学谙达那般,含住双指,吁出一尾悠长的哨声。海东青结束了傲放的遄飞,如疾镞划破洪覆,流电飞火、携风带雨,芦苇也沙沙作响。急弦的琵琶也不过如是,天圆地方,正奏响一曲兰陵破阵,隼鸟做了我的新亭侯,于擂擂鼓点中冒进,凶祲杀伐也游刃有余】

            【无形的战场卷起滚滚黄沙,风声鹤唳、乌骓佻躁,如临千年前的长坂坡,君且看那当阳桥上,山君卧伏。我越过厚重的风霜看向他,志气扬逸】

            坤大人可否见过鹘鹰牧猎?【眉一压,笑噱由心】若是没有,今日便当看了。


            IP属地:贵州6楼2024-06-25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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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3(喋血)


              IP属地:贵州7楼2024-06-2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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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口哨吹之际,其时南郊的青霄正被一片芦灰色的暮霭所垄断,苍茫的浓叆遮翳了长天的尽处。就在此时!猛隼衔云破风,急遽地朝我俯冲而来,苍穹宛若被利刃劈出一道金罅,划开天与地!霎时霞光万顷,群山泻翠,疾风刮起粼粼一片草浪,清艳的碧空正如巡空扬威的海东青一般,蓝得张牙舞爪、蓝得嚣张跋扈,蓝得镌心铭骨!】

                【皇孙擎鹰,我于这漫天的众蓝之下看向他。阿林阿从不吝啬他的褒赞】

                好——!

                【天公亦为称许,金乌浑洒人间,衬得本就英姿绝然的阿哥更为踔厉风发。我能看见他眼底的欲览日月、气吞山河的豪情,几近要明书彪炳汗青、以展凌云鸿图之大志。当然,任谁在如此阔达尽情的猎场众,窥见这份炽烈的少年意气,都会忍不住致以最利落的掌声。】

                见过的,奴才在大清的最北境,与沙俄相对的边境线上。

                【刻意一顿,京中的所谓牧猎不过是长空中俯击一只狐兔、一群野凫。而北境的战场上,那些鹰虽不及海东青威严,却更是凶猛。我是有些希望这个停顿能他明白:在禁中乃至被围其的南郊猎场之上长吁短叹、养一只猛禽聊慰,不过是闭耳塞目,目光早就该放得长远了。鹰不及海东青,然后呢——】

                见过戍边的将士养的最朴素的鹰,当然不及您臂上那一只威武,毛色更无如此亮泽。只是他们一寸日复一日磨砺过的鹰爪,明亮的鹰眼都被他们每一分都用在了对敌的战场上,它们翱翔在天,就能运送信件与火药,转身回防,便可夺了敌将的眼。

                【声稳气平,目也不晃,用最平白的词藻来道一句最粗浅的喟叹】

                但是,贝勒爷,那只是边防士兵驯养的最普通的鹰。


                IP属地:广东9楼2024-06-26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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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隼掠过凌空的烈日,穿过厚积的云,白水黑山使它晏若,衔来一阕悠长的牧歌。它是曩昔长白山下、龙脉发轫之初女真人最忠实的盟友,我合该牵黄擎苍,教它描摹骏蹄足迹——终究是亏待了】

                  【琵琶行至缓处,淙淙如徐止的溪流。哨音压低,海东青亦绥慢了攻势,逡巡于水泽之上,寻罅饲隙。狩猎者不可匮于耐性,久蛰思启,行必霆击攘攫,可惜此隅唯有一丛野凫,不足彰鹰扬虎视之威】

                  【然雄库鲁绝不轻视它的猎物,霎如天公一记急鞭,劈向宁和的凫渚,为破阵曲篇揉入沉闷的磐音。促鳞短羽不过乌合,岂能抵挡太清诛罚?一时烟飞星散,鸷击携功而返,青头凫鸟做了它的战利品,受制于利爪,奄奄一息】

                  【肃杀的战曲作结,尘埃落定、怅余音】

                  郎中欲同我道国策,不妨直谏,本贝勒没那样多规矩。

                  【我垂眼看着凯旋的海东青,并不靳直于恩赏,却也把他话听入了心。海东青与野凫的输赢不言而喻,可倘使那六尺的羽翼是坚船利炮,是黑烟滚滚的烟囱与匪可估量的文明呢?古月今月,江河湖海、山川昼夜都亘古,与英吉利之识深知奥,甫于今岁处境渐生思量,时移势易,我们将不可复地被曳入新战国的洪流。未知是最可怖的魔咒,然它萦我心怀,非三尺之寒】

                  【乌努的话使我惊喜,京畿桂玉地,逗鹰遛犬、掩耳盗铃者并非少数,他愿为清流,对得起那青金顶、云雁补】

                  适才未答你,我诚无逐鹿之野心,却愿多看看疆土之外的世界。驯养猛禽非一日之功,对敌亦如是。除却磨砺指爪,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风穿行于我二人间,带着冰消雨霁的余寒。跟随的仆使殷勤将那只孱息的野凫捆好,矛隼亦敛下一身萧砺风骨,卧入雕笼,陷入餍足的小憩。这就是豢养于金玉的枭鸢,纵所向披靡,也不过以其骁勇求容取媚】

                  【同他共扼腕于世道,未尝不是伯牙遇子期。暮霭沉沉,我听见自己的怅喟】

                  古秦时,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今天下势趋,我亦不甘做拖金曳紫富贵闲人,不过行道求索本是孤险,同旁人说不得太多。【折顾他,不掩锐气】原想你不过溜须拍马之辈,如今却是我浅薄。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6-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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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胄问策,他其实并不需要我真正的答案。】

                    贝勒爷高见!【到底是生而龙资的帝胤,即使力怠难弓,一颗丹心怀珠韫玉,依旧恢弘!刻下再欠身,不承此番仰赞】奴才不过区区郎中,适才多有冒犯,您不见怪已然是奴才之幸,这一番盛赞更是愧不敢当、不敢当!

                    【恰有疾风再起,鼓得衫袍猎猎,击凫已歇,难续情长。直至吹角方两厢散去,不提。】


                    IP属地:广东11楼2024-06-26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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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隼掠过凌空的烈日,穿过厚积的云,白水黑山使它晏若,衔来一阕悠长的牧歌。它是曩昔长白山下、龙脉发轫之初女真人最忠实的盟友,我合该牵黄擎苍,教它描摹骏蹄足迹——终究是亏待了】

                      【琵琶行至缓处,淙淙如徐止的溪流。哨音压低,海东青亦绥慢了攻势,逡巡于水泽之上,寻罅饲隙。狩猎者不可匮于耐性,久蛰思启,行必霆击攘攫,可惜此隅唯有一丛野凫,不足彰鹰扬虎视之威】

                      【然雄库鲁绝不轻视它的猎物,霎如天公一记急鞭,劈向宁和的凫渚,为破阵曲篇揉入沉闷的磐音。促鳞短羽不过乌合,岂能抵挡太清诛罚?一时烟飞星散,鸷击携功而返,青头凫鸟做了它的战利品,受制于利爪,奄奄一息】

                      【肃杀的战曲作结,尘埃落定、怅余音】

                      郎中欲同我道国策,不妨直谏,本贝勒没那样多规矩。

                      【我垂眼看着凯旋的海东青,并不靳直于恩赏,却也把他话听入了心。海东青与野凫的输赢不言而喻,可倘使那六尺的羽翼是坚船利炮,是黑烟滚滚的烟囱与匪可估量的文明呢?古月今月,江河湖海、山川昼夜都亘古,与英吉利之识深知奥,甫于今岁处境渐生思量,时移势易,我们将不可复地被曳入新战国的洪流】

                      【未知是最可怖的魔咒,然它萦我心怀,非三尺之寒。昔时叹存照孤灯卷帙作伴,焉知我也将于某个更漏歇驻的长夜独坐。神策卫胡同的院墙升起启明星,我求索之道却未见来路】

                      【乌努的话使我惊喜,京畿桂玉地,逗鹰遛犬、掩耳盗铃者并非少数,他愿为清流,对得起那青金顶、云雁补】

                      适才未答你,我诚无逐鹿之野心,却愿多看看疆土之外的世界。驯养猛禽非一日之功,对敌亦如是。除却磨砺指爪,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风穿行于我二人间,带着冰消雨霁的余寒。跟随的仆使殷勤将那只孱息的野凫捆好,矛隼亦敛下一身萧砺风骨,卧入雕笼,陷入餍足的小憩。这就是豢养于金玉的枭鸢,纵所向披靡,也不过以其骁勇求容取媚】

                      【同他共扼腕于世道,未尝不是伯牙遇子期。暮霭沉沉,我听见自己的怅喟】

                      古秦时,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今天下势趋,我亦不甘做拖金曳紫富贵闲人,不过行道求索本是孤险,同旁人说不得太多。【折顾他,不掩锐气】原想你不过溜须拍马之辈,如今却是我浅薄。


                      IP属地:贵州12楼2024-06-2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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