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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肃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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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4-06-19 00:57回复
    【曜日鼎盛,热浪翻卷了一圈又一圈,似连猎场的矮草都打破岑寂、摇身成了炉火内的干柴。灼热上扬,将万里碧穹一洗而空、积云与流云皆消弭于暑热之中。绘着青色工笔草木图的折扇在掌中不停的扇动着,引来阵阵少有的微风,而额前覆盖的大片细汗如秋日满地的黄叶,看似脆弱得不堪一击,实则断无全部抹除的可能】

    【捏着扇骨的指头因稍用力而泛起青白的颜色,这样一双无缚鸡之力的手如何能将重弓拉起、又如何能跨于马上,史卷所载冠以觉罗的狼顾鸱张当不是这副孱弱模样。张口苦笑时,隐隐听闻至尊者发出的号角。帝嗣与伴读、百官驹队,骝驹扬蹄、弯弓盘马。侧目张望时,已窥见风云起伏】

    【烈马昂首的嘶叫是猛兽攫食的发轫,黑瞳因此竟闪出几许精光,觉罗氏骨子里的某种东西被挑拨搅动着、跃跃欲试。从旁捞起一副弓箭,将靫袋负在身后,那光亮且锋利的箭镞仿若给了我挺起背脊的力量,奈何在靫袋挂上的那一刻、我已觉沉重。目光在此时落向身侧愁眉苦脸的茂林,我心知一到此时他总要替我担当些,但这一次、我想逞一次能,算不白白担了觉罗氏的血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欲开口时,被我一句堵了回去】我不上马背,就站在靶子前做做样子。

    【蛮兽逞凶,灵兽蛰伏,世间之道大抵在于欲扬先抑,恰似我此刻的言与行。步履沉重而快速的朝箭靶迈去,俨然一副要将矮草踏作齑粉的阵势。茂林不出所料地跟在身后,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规劝着,只一笑、将其与耳旁的热风一并闪过】

    【眉眼间带了几分狡黠,在鼎沸的人群中窥见了今日的救星。摆手扬声,朝着那方向喊道】二哥!

    【他闻声靠近,如同晦暗阴霾中的一缕霞光、更似密密匝匝的林莽内跳脱出的野兽,他当是觉罗氏子孙标榜的模样,是可隽刻在万古流传的、卷轴中的模样。待其靠近时,只觉拿了良久的弓箭使手臂酸涩,无奈还得交付给茂林,但我欲行之事、不可变】

    二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说要射靶呢,奈何技艺不精,你教我两招?


    IP属地:北京2楼2024-06-19 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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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惠鸣叫,天下太平。清蘌里的精灵冥昧,未曾料想在气暄之日,会有兵将奇突显形,骋劳电掣,兴师动众地填满栖所。护军的铁甲与侍卫的刀矛反射出整齐的光泽,如嵌银髹漆的金线,严丝合缝地列阵在南苑。帝王危坐高台,孝子紧随其后,火枪好似雷殛,立毙的猪羊狍鹿堆积如丘。上天也不敢违逆人间帝王的谕旨,否则就应有一场盲风晦雨劈头盖脸地驱离乱斗的麒麟。但鲸鱼已死,绍武帝彗星初现,昔畴积血成渊、聚骨如岳的异族搏杀,到底换成了膏粱王嗣间的搏逐。】

      【猛兽虎狼的表演精湛纵横,迫使众人急鞭催发,韩哀秉辔,乌泱泱地掀起恼人的飞沙。大灰呛了我一脸。既是汗父授意,鹰戏之后箭囊已悬于革带,孰知玄驹却突发恶疾,林檎吃了两三个,千哄万哄也不肯动。它甫一跪,倒让勉为其难的成王顺水推舟,得以避开金乌的燎烧。不敢相信,日行才过一半,汗巾却已绞换过四五张。皆是矜贵的命,大长腿们自当要往荫凉之处迈进。】

      啊,小十一

      【山冈上拔旗的少年引发响遏行云地欢呼动静,是谁?我压根没回头。一个虚长几岁的威武兄长,只应当在倏忽之间来到其声呦呦的幼弟面前。这是蒿草肆心所向,何忍辜负一双繁星满聚的大眼睛?——好吧,我确实有些不要脸,假话不说,我的确从他希翼的目光里看到一位身披鳞甲的神人。】

      不怕我把你教坏?

      【一张晒成赭色的小脸险被淹,犹一株浇了水的仁寿小木。木似挺柏,而枝条柔软,是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的稚嫩君子。我遂有笑,手持汗巾囫囵个地为他擦拭一脑门的闷汗。然而箭靶远在百步外,他尚不如弓长,实不必行断鹤之事。但其子肖父,我在昔时又何尝不是一样?力求上进,不落旁人,觉罗氏一向黾勉不倦。既然匠以大干为桁栋,小枝为栭桷,龙蛇百兽,父子传承,而今忝为人师,亦不过是于十方生门中现身说法。】

      你的汗阿玛曾说传闻不如亲闻,亲闻不如亲见,亲见不如亲为。你想成就百步穿杨、拈花飞叶之术,不行变通可不成。
      想知道他当初是如何教我的吗?

      【从小堂弟的手中取过挽弓递给项符。喂马的频果还剩一个,大咬一口,边嚼边退,约二十步。尔后,扬眉大笑,扶正了头顶上寓怀“破、立”的靶心】
      ——象心纵放,十一弟莫怕,尽管瞄准!


      IP属地:四川5楼2024-06-20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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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日鼎盛,人潮涌来的刹那使围场的热浪翻卷了一圈又一圈,似连猎场的矮草都打破岑寂、摇身成了炉火内的干柴。惊蛰始过的三月,竟陡然升起了灼热,将万里碧穹一洗而空、积云与流云皆消弭于热气之中。绘着青色工笔草木图的折扇在掌中不停的扇动着,引来阵阵微凉的清风,而额前覆盖的大片细汗如秋日满地的黄叶,看似脆弱得不堪一击,实则是不堪一击的身体刻写下的最突兀的印迹】

        【捏着扇骨的指头因稍用力而泛起青白的颜色,这样一双无缚鸡之力的手如何能将重弓拉起、又如何能跨于马上,史卷所载冠以觉罗的狼顾鸱张当不是这副孱弱模样。张口苦笑时,隐隐听闻至尊者发出的号角。帝嗣与伴读、百官驹队,骝驹扬蹄、弯弓盘马。侧目张望时,已窥见风云起伏】

        【烈马昂首的嘶叫是猛兽攫食的发轫,黑瞳因此竟闪出几许精光,觉罗氏骨子里的某种东西被挑拨搅动着、跃跃欲试。从旁捞起一副弓箭,将靫袋负在身后,那光亮且锋利的箭镞仿若给了我挺起背脊的力量,奈何在靫袋挂上的那一刻、我已觉沉重。目光在此时落向身侧愁眉苦脸的茂林,我心知一到此时他总要替我担当些,但这一次、我想逞一次能,算不白白担了觉罗氏的血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欲开口时,被我一句堵了回去】我不上马背,就站在靶子前做做样子。

        【蛮兽逞凶,灵兽蛰伏,世间之道大抵在于欲扬先抑,恰似我此刻的言与行。步履沉重而快速的朝箭靶迈去,俨然一副要将矮草踏作齑粉的阵势。茂林不出所料地跟在身后,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规劝着,只一笑、将其与耳旁的热风一并闪过】

        【眉眼间带了几分狡黠,在鼎沸的人群中窥见了今日的救星。摆手扬声,朝着那方向喊道】二哥!

        【他闻声靠近,如同晦暗阴霾中的一缕霞光、更似密密匝匝的林莽内跳脱出的野兽,他当是觉罗氏子孙标榜的模样,是可隽刻在万古流传的、卷轴中的模样。待其靠近时,只觉拿了良久的弓箭使手臂酸涩,无奈还得交付给茂林,但我欲行之事、不可变】

        二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说要射靶呢,奈何技艺不精,你教我两招?


        IP属地:北京6楼2024-06-22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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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真挚地追逐着每一寸土垠,和风微拂,不曾消解半分燠热。明明不过三月,火热得倒像是剩下。热腾腾绿浪之上,是比春日更蓬勃更旺盛的某种情绪,它蛰伏、翻涌、躁动,它跃跃欲试、发狠生长、破土而出。】

          【羽葆参差帐殿开,旌旗猎猎,鼓角声声,千乘万骑杂遝相追随。苍鹰砉然劲翮,裂雾斩云,旋击九千仞。金羁银鞯,骏骨神骓,嘶鸣扬蹄,看取跃青山。儿郎们被袍登靴,挎刀杂佩负櫜鞬,莽原本是逐鹿场。】

          【被他一堵,忽而唇干舌燥得厉害,纵有千般言语,也尽数咽了下去。一霎时陷入茫然,眼睁睁见他沉肩颤臂,忧忡忡望他正身迈步。肺腑震动,但发不出拒绝的音调,所有的话语,终酿成那一个苦涩苍白的文字。】

          好。

          【众阿哥们策马肆意,索伦图却只能步射,因不忍而让步——不是他的箭术有多么平庸,而是以他的身体,并不适宜弯弓射靶。我已尝过这酸楚,箭亭里他的失落,谙达的为难。天家无骨肉,唯兼资文武方能木秀于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评价在博得怜悯与劝慰的同时,阴暗处,更多的是冰冷眼神与轻蔑嗤笑。】

          慢些走,你若吃力背不住,就交由我来,不要受伤.....

          【汝之所向,固我所愿也。因而,虽不再劝说他放弃步射的念头,仍是不住絮絮念叨。那瘦削稚嫩的肩膀,难以承受陡然落下的负重,衣袍凹陷下的褶皱将肩上的勒痕呈现分明。若我再争气些,能替他遮挡风雨,也就无需他去逞强。】

          【不想扫他的兴致,没多时,接过他手中弓箭,掼到背后。看他难得的放松欢快,也浮出一个笑容来,站在他身侧,同来人行礼问好。】

          二殿下安。

          【见索伦图雀跃得像是撒欢奔跑的小马驹,本噙着笑容,安然伫立,默不作声地听他们兄弟二人交谈。直到二殿下取了弓箭递给索伦图,而后以自身为靶杆,以频果为靶心,才骤然变了神色,忙上前劝阻。】

          十一阿哥,二殿下,万万不可!


          IP属地:浙江8楼2024-06-2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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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巽维有清风扬起,欲卷动王孙贵胄们的黼黻絺绣,又在片刻的挣揣中败兴而归,徒留金乌盘桓。骋目原野苍苍,能与二哥迎面实属不可期之万一。他当是与鹰鸷一道抟云而上、攫食取物,又或与狻猊为伍、可震虎豹。他披风而来,囫囵着将我额前的虚汗一把抹去,亦将盖在我心头的、挥之不去的阴晦缚绑而去】

            【我昂首露出笑弧,眉宇间隐隐辗转着涌动的风雷鼓角,珠履旁侧的小虫似惊闻异动,忙窜出几寸远,似要躲避觉罗氏必然脱靶的弓手】二哥若教,我自然不怕。

            若无二哥神勇,只怕也无今日众兄弟在此热闹的盛况。这样的手段,我自然要多学上几分。

            【周遭无数箭矢飞射而过,或裹挟着飞鸟不敢擅动,或将扑握困于原地、前蹄揣起地等待着神迹的救赎。我侧目窥探着茂林神色,眉心皱起的川字将他心口苦闷昭彰无疑。当予取予求与百无禁忌相碰撞时,不知会是百鬼横行还是诸邪回避】

            【我正欲扬起下颏儿向茂林显摆着兄长的传授时,二哥忽提起汗父的传授。潜邸往事如山巅之云,两只小鹰衔着宝玦、在云翳的庇佑下渐渐长成王孙贵相。我等小辈或是生不逢时、亦可言是生而正当时。以金瓦红墙遮蔽风雪,以和璧隋珠游憩闲时,凌驾于万人之上的荣光,怎可言生不逢时。垂首思忖着二哥的发问,尚未腹稿周全时,他已将步伐后撤数米,脆果咬下的嘎吱声响,如惊雷般贯彻耳廓】

            【曜眸圆睁,鸦青的瞳仁似一潭被激起的沉水、鸷鸟将它的猎物扔进了水中,刹时的起伏波动竟是让人如此措手不及。掌心握着的弓弩似愈发沉了,瘦削的肩胛亦随着重弓被压低了几分。伴随着茂林的一句“万万不可”,我茫然地望向他,手中不由轻颤几下】

            茂林……

            【“象心纵放”,此四字轻飘飘地落进耳里,连我想向茂林求助的几句都被噎了回去。干巴巴地吞咽了几下口水,烈日再次将我覆盖、使我冒出阵阵冷汗。心下一横,拈弓搭箭,似用尽手臂的全部气力方支撑片刻。冷硬的物件儿抵在虎口上,如同猛兽吞食一般、撕裂着】

            【眯眼瞄准,手头上不受控的晃动着,一时对准了那半颗脆果,一时又偏向了二哥的前额。抑或是皦阳作祟,在箭簇飘忽偏转的瞬间,我竟隐隐有些激越在膺中。四肢百骸将气血尽数冲至颅定,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差点要松开那致命一箭】

            【回神过来,我束手自馁,将重弓再次交予茂林。皱紧的眉头只在诉说着我于骑射的无能,而未将适才膺中翻滚的热血道明,而我更是极力掩盖着那片刻的罪戾】

            二哥身份贵重,怎能冒险如此!若让汗父知道,那还了得。

            【转向茂林,又道】快去迎二殿下回来。

            【箭在弦上时,唯有茂林可将我赎救】


            IP属地:北京9楼2024-06-24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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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要被急死。觉罗项符的手臂随着扑棱耸翮的白鹄一路跑回箭亭,在景运门外的檐廊下,喇喇甩袖,垂头丧气地躲进琉璃瓦的覆蔽里。在这个翔鸟凄鸣走兽吟伏的猎杀时刻,他全无一丝嚣动勇气沸涌野心的神悟。不,也没有那么深沉隐晦的渊谋,他只是不敢,且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方式趋避未知的风险。他以为渊默可以救赎,只要那张弓不在手中,箭矢便不会落,无论是落空于靶,或失落于我。也许摆出一副淳和之貌,瞀乱的长风就随即偃旗息鼓了。怎么可能。当帝胤的身份赋予他生杀权利的同时,唯一收缴的只有清明如水不染凡尘的本心。他并不肖父,圆目虽睁却有霖霖一片水光,更似芳妃。】
              【旁人只会看见他恇怯,嘲笑皇十一子膂力窳弱。此刻我倒宁愿他如逢蒙附体,一箭射羿了事。若非汗父爱子之心恩昭攸古,我简直要怀疑是他教习的初衷铸错——究竟错在哪了?弥天漫地的骄傲覆压而来,刻下已不容他退,更不准逃。】
              只有二十步!就算偏了也射不死人!你叫谁都没用,索伦图,把你的弓拿回来。
              【只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向一位稚嫩又敏感的赤子发号施令。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必须赶在人言到来之前为他析散掉脑袋上越积越重的阴云。何尝不知他恐惧的因由,但保持卑微压抑身段从来不该是觉罗的本份,不合时宜的良善只会是无用的负累。成王看似一时兴起的浮薄之举究竟是助是害,如今全凭他一念之间。】
              【我刻意扬声,语带挑衅。誓要吸引高台之上的一双鹰目看向脊背挺拔如松柏的小小少年。】
              你们两个,平日在箭亭也是如此敷衍行事?难道非要我顶个瓢瓜来才行?速速拉弓,别让我去踹你屁股!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6-2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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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发轫。】

                【于时角籁钟鼓,驭奔驹而弓发,三驱百步,箭不苟害,解脰陷脑。长空澹澹原上如江海翻腾,无垠碧草俱倾马蹄之下。鸟兽哀鸣的声音几近于无,草色染上一抹溅射的殷红,同高天悬日,遥遥呼应着。他人且行且狂欢,凡有收获,疾驰而去,屈身扬臂一甩,驮上猎物,高歌前进。】

                【热闹是旁人的,几丈之地,沉寂得像是与世间的一切隔绝,但很快、很快就有人会注意到此处的异常。风声何其盛,像一截崎岖的松枝,重足而立,心若怀冰。耳畔传来十一的呼唤,那样远,又那样近,这段枯松枝却不能发一句言语。】

                【这春阳竟能这般亮,毫无怜悯地刺入眼里,炸开闪闪摇曳的波光。张目直视,不放过须臾的变化。那是一张摇摆的弓,行在风云骤变的巨浪之上,山岳震眩,海河鼓噪,势必要将不知畏惧的小人吞灭,教他知何为“道不行”。然则白翎金竿未尝屈服于六丁真神,弓满箭正劲,止消一瞬,雷动猋至、星流霆击。】

                【倏忽间,激越金鼓戛然而止,风停浪歇。】

                【我听见二殿下扬声的激将,我也不讶异索伦图的选择。枯松从长久的沉默凝伫中醒来,不是没有任何的征兆,我早知他所长并不在此。但,比起看到他逞强,更不愿看他束手的模样,腾地升起一丝争意。】

                【他本不用屈服,也不必受此磨难。我第一次没有回应他的要求,眼里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我说过的,汝之所向,固我所愿也。即使你为着求全兄弟情,畏惧己身,在这一刻,我认定你心底里真正想做的事,不是“迎回”,是“赢回”,将弓交还,轻轻地说。】

                索伦图,这是你的弓。

                【我会助你的,舍弃犹豫后,像是又活了起来,有一种悍不畏死的轻快。这世上我本没有什么留恋的人,唯皎皎与十一。若他们都不能快活,我活着做什么?索性扯起衣摆,咬牙撕下一块布来,裹在他些许受伤的虎口处,扎紧,仔细给他套鞴扞、戴玉韘,笑言“这样便不会受伤”,而后冲着二十步外的人喊。】

                二殿下,稍候。

                【何须对一个孩子这般苛刻,松枝不惧凝寒,此刻何其劲,笔直竖在索伦图身后,仿佛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位置,为人倚靠。从后方伸臂紧贴他的鞴扞,不甚宽大的手掌覆在他的指节上,抽箭搭上,紧握开弓,渐如满月,望着不远处的靶心,屏气凝神,于其耳畔道。】

                索伦图,看准了,你来牵引,你说放,咱们便放。

                【如臂使指,我随你调配。】


                IP属地:浙江11楼2024-06-2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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