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彼岸 By: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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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电脑反应好慢。。。。
Eat   lunch   之后就更。。。

——     楔子     ——
彼岸花开，花开在彼岸，
花叶不得相见。
溪的彼岸，我们可以跨过去；
可心的彼岸，我们又怎样到达？
你是叶，我是花，
我依附着你成长、绽放。
去不曾想起——
我们组成的是彼岸花。。
花叶不得相见。。。。。。


湘琴望着直树办公室电脑里一直在播放的爱的小屋部落格，泣不成声。
我不能就这样拖累直树，正因为他这么爱我，我才不可以拖累。
于是湘琴走出了办公室，就在她转角的那一刻，直树冲进了办公室。
就这样错过。。。。。。
湘琴不曾离开过台北，她想有一个精神的寄托，于是，很多时候，她都在某个角落静静地
看着直树。
一个月后
直树在爱的小屋部落格发现了湘琴的博文。
X年X月X日
直树，你还好吗？
我真的很想你。
我做过检查了。孩子。我会好好带着，直树，你放心吧。
再写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写些什么。
我是不是还是很笨？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说，你爱我。
直树，保重。
直树看着她的留言，双手颤抖的打上三个字的回复——我爱你。
可是，就是这样相隔网络的联系都在时光的锁链中断开。
湘琴失去了联系！！
直树唯一一点快乐的根源都没有了。
而湘琴那边真的验证了直树的猜测——她的眼睛彻底失明了！！
直树，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
                                        ——湘琴
其实留农纯美都知道湘琴在哪里，也瞒着直树照顾湘琴。
“留农，帮我个忙好吗？”湘琴问道。
“你说——”
“我想写本小说，你来帮我打字好吗？”
“小说？”
“嗯，就写我和直树的故事。就叫《彼岸》吧！”
彼岸……
留农心疼的看着她，答应了下来。
每到晚上，留农都会来陪湘琴，和她一起写小说。
湘琴把与直树的一点一滴封存在小说里，让大家一起感受道刻骨铭心的甜蜜和悲伤。


你带给我的快乐，我怎么可以忘记，不论你身在何方，我都等你。——直树
医院
恰巧纯美的baby发烧，直树接诊。
“纯美，你最近有湘琴的消息吗？”
“没有唉~”纯美看着直树，他瘦了。
“那。。。有她的消息一定告诉我。”
“我。。。好吧。”直树，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湘琴怕你伤心难过。对不起。
“好了，宝宝吃完这些药，就行了，要不，我帮你去领药？”
“好。。”看着直树远走的背影，纯美埋下头。
出租屋
“湘琴，我回来了。”纯美喊道。
“啊？宝宝没事吧？”湘琴摸索着走来，这一个月的生活她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只是难免的磕磕碰碰，她都会尽力护着孩子。
“没事。。。我。。见到直树了。”纯美开口。
湘琴一怔，笑了：“他还好吧？”
“不好。。”简单的两个字，就让湘琴一点点的侥幸破灭了。
“呃。。。。”
“他瘦了很多。一直在忙。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因为工作，是你帮他追寻的梦想。”
“我。。。”湘琴茫然的瞳孔中流出热泪。纯美看的心疼。
“好湘琴，不哭了，你还有宝宝啊，等着以后，你可以同宝宝一起去找直树。阿布说，只要已有治疗的消息，就会第一个通知我们。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呵呵。。”湘琴擦干眼泪，自嘲的笑。
“湘琴。。。。”
直树，我比任何人都想你，比任何人都爱你，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可以见你。——湘琴
夜静静地，秋季的风变得凉爽了好多。
“湘琴，下面要写你们婚后的甜蜜片段了。”留农说道。
“哦，那就从关岛蜜月开始吧。”湘琴回答。
湘琴一字一句的回忆他们的美好，留农一点一点写下，纯美坐在一旁小声抽泣。
这样的甜蜜，让在场的人心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伴随着湘琴逐渐隆起的腹部，深秋到了。
“湘琴，这是我们买给你孕妇装和秋季服装，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姐妹淘叽叽喳喳推门而入。
“啊？我虽然看不到，但是，一定很漂亮吧！”湘琴笑道。
电视正在播放着什么，当然，湘琴在听。
“康南医院天才医生江直树目前正式成为儿科主任，这位帅哥医生可是才貌双全，最近成功治愈一名患有心脏衰竭症的男婴，真的是非常成功！！”
房间里霎时是窒息的安静。。
“直树就是直树，果然厉害。”留农干笑道。
“啊。。是啊，还是这么受欢迎。”纯美附和。
“。。。”湘琴还没有回过神。
直树，你一定要加油！！


湘琴，我正走在这医生的道路上，可是，却不再有你的支持。——直树
医院
“江医师，你已经做了3场手术了，今天就休息下吧。”清水护士长望着正脱手术服的直树说道。
“不了，下午还有一场手术。”直树笑了笑。
“湘琴不在，你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啊。”
“我……”
“为了不发生意外，你还是休息吧，明天有一场严峻的考验。”
“那……好吧。”
直树就是这样，把所有湘琴不在的时间都填满，不让自己腾下一点时间，因为那样会有窒息的痛。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走进婴儿房，趴在湘琴常在的地方看着电脑里爱的小屋部落格，痛苦的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哥哥，你怎么睡在这里啊？”妈妈推了推直树。
直树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爸爸！！弟弟快来啊！！哥哥，你可不要吓我！！”
“怎么了！！啊！！去医院啊！！”
……………………
出租屋
湘琴因为腹中的阵痛，蜷缩在角落里，摸索着要给留农纯美打电话。
“哗啦——”花瓶跌落，碎片溅了一地，一种孤独感吞噬了她。
“湘琴！！”恰好来到的留农纯美连忙把她也送进了医院。
……………………
医院
“湘琴，一定要加油啊。湘琴！！”伴随着焦急的声音，湘琴被推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纯美和留农坐在长椅上，望着亮着的手术灯。
“我生baby的时候，阿布在我身旁，我才挺下来的啊，可是，湘琴……”
“不管了！打电话给江直树！！”
电话打过去，在婴儿房的小帐篷里震动着、响着。
可是，直树的人却还在医院里昏迷着，沉睡着。
注定了？就此再次错过

手术室中传出婴儿的哭声，留农纯美高兴地抱在一起。
护士抱着宝宝从里边出来，两人忙跑去看。
“哇~好像直树哦~”留农感叹。
“这个宝宝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很可爱的小公主哦~”护士笑着说。
“啊！那江直树的妈妈岂不是要高兴坏了！”
“是啊是啊！可是……真不知道这个宝宝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爸爸……”
“唉~~刚刚给江直树打电话他怎么不接啊！”
“嗯？”护士突然问道，“江直树医师吗？他今天因为工作太累晕倒被送到医院来了哦，好像还没醒。”
“是这样啊。唉~估计他是看不到这个baby了。”
“那……这个宝宝是江医师的？里边的女人就是袁湘琴？”
“啊……是啊。”
“我先抱宝宝走了啊，再见。”护士离开。
婴儿房
女护士掀开口罩，露出那张绝美的脸。
“直树，你一直找的人就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这个孩子到时真像你，可是直树，你居然拒绝我，我只有……”
她笑笑。她是院长的女儿，医科大的高材生，回到父亲医院工作遇见了江直树。她喜欢他冷酷的外表，沉稳的性格，聪明的头脑。总之，她看上的人，她一定要得到！！可是，她的告白只是换来直树客套的笑和委婉的回绝，怎么可以这样！！后来，她终于知道了袁湘琴这个人物，尽管如此，她还是要挑战直树的审美观。她甘心在医院里放着主任的位子不当，去做别人的下手，就是为了在直树手术中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好。她早就知道袁湘琴不过是个惹祸的笨蛋，不及她任何一点的笨蛋。可是，望着这个孩子，她叶懿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她敬佩湘琴，敬佩这个把孩子生下来的盲人，这件事的危险，着实是在挑战生命的底线。


病房
阳光从窗口射进来，铺在直树的被单上，在这样温馨的晨光中，直树缓缓睁开了眼。
“……”手指动了动，抬眼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叶懿。
“呵呵~直树，你醒了。”
“嗯，你怎么在这？”直树一脸淡漠。
“我……就忙完了来看你一下啊。”
“哦，谢谢。”
“你……”叶懿刚想说什么，又活活吞了回去。
“什么？”
“没……没有。”
第二天
婴儿房里，直树正看着那些孩子。
“直树，就是这个宝宝，有急性肺炎。”叶懿说道。
“哦，知道了。你以后还是叫我江医师吧。”
“……”果然，我还是走不到你的心里。
直树看着这个孩子，眉头皱了起来。
【出生卡片】
姓名：江**
出生日期：x年x月x日
父亲姓名：江**
母亲姓名：袁湘琴
是湘琴！！！
另一边，湘琴全然不知。
“湘琴，宝宝有急性肺炎唉~”纯美从门口跑进来。
“什么！！”
“你放心啊，直树已经去看了。”
“我……既然他在，我就放心了。”
“哇！湘琴，直树往这里来了！！”
“留农，快带我走！！我不要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嗯……好，我们快走。
走廊里响着直树匆忙的脚步声。
“护士，麻烦问一下，袁湘琴在哪个房间？”
“哦，江医师，306A。”
“好，谢谢！！”
直冲进病房，里边空无一人。直树颓废的在病床上坐下，手不经意间摸到湘琴残留的余温。
“袁湘琴，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门外的拐角处，湘琴泪流满面的听着直树的自言自语。
“呜呜呜……”死命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医院
“你们知道湘琴在哪里对不对？”直树对着留农纯美说道。
“嗯……”
“她…怎么样了？”他想知道。
“很好。你，就照顾好那个孩子吧。”
“我想去见她。”直树提出要求。
留农纯美为难的皱眉，最后还是妥协：“好的。只是静静的看。湘琴不想让你见到那样的自己。”
“傻瓜……”
出租屋
“湘琴，我们回来了！！”留农纯美走进去，直树悄悄地进去。
“嗯？只有你们俩个人？”不可置否，湘琴的听力，已经不容小觑。
“啊？是啊。”纯美干笑。
“不对啊~”湘琴往那边摸索。直树赶紧闪开，几乎没有声音。可是，紧接着，湘琴就要被动了位子的椅子绊倒，直树出手把她拥进了怀里。
闻着熟悉而又久别的气息，湘琴空洞的眸子里流出两股清泉。
她的双手紧紧的揪着直树的衬衫，但一会儿便松开。
她知道那是直树，所以，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骨气，刚刚竟然会显得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转身：“他是谁？”
直树一惊，她居然…居然不再熟悉自己…
“阿布啦。”纯美回答。
“哦，这样啊。阿布，真的抱歉。”说完，摸索着回到了里屋。
直树怔怔地站在原地，只有衬衫上的褶皱诉说着他们曾经彼此亲近过……
第二天，当直树再次推开那间屋门，他下定了决心，他——要带她回去。
昨天，他回到家之后，把找到湘琴的消息告诉家人，家庭会议开到凌晨1点，最后在考虑周全的情况下，一致决定接湘琴回家。
门内，似乎还弥漫着湘琴的气息，和直树身上的奶味混合。
直树身上淡淡的奶香是属于他们女儿的，直树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直树……”留农的声音响起。
“湘琴呢？”直树单刀直入。
“她……走了。”
“走了？”直树皱眉，眼睛环顾四周。
“哦，”纯美从厨房走出来，“今天一早的飞机。阿布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
“是这样啊。”直树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
他昨晚上失眠，一点都没有睡觉。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与湘琴见面的情景，种种过往


三年后
湘琴从飞机上下来，带着宽宽的墨镜，但还是遮不住那双透亮的眼睛。
医学上，夜盲症是无法治愈的。但是，这三年的治疗，却暂缓了湘琴眼睛的恶化。
站在江家楼前，轻轻扣响大门。
开门的，是直树。
“你好！请问你找谁？”直树开口。
“什么。。。你不记得我？”湘琴摘下墨镜，凝视直树。
“你是。。。。湘琴？”他试探的开口。
“爸爸，奶奶问我，谁来了。”门里窜出一个小女孩。
“是。。。。妈妈。。”直树说道。
“妈妈？”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呜呜……”
“是妈妈不好。妈妈回来了。宝宝不哭哦。”湘琴搂过女孩，紧紧的。
直树眼底有一丝波动，望着湘琴，什么也没有做。
直到他们母女俩松开，直树才端详起湘琴的眼睛。
熟悉的温柔，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拥抱。
第二天清晨
阳光照到大床上，照到两个人熟睡的脸上。
缓缓的，直树睁开眼，猛的推开身边的湘琴：“你是谁！！”
湘琴跌坐在地上，奇怪的望着他。。。
床头的小夜灯，依旧亮着。。。。。。
我是谁。。。。。
居然问我是谁。。。。。
湘琴起身，打量着这个人。。。。
“你，不认识我了？”湘琴起身，眼睛对上直树的眸子。
直树的眼神真的是在大量一个陌生人。。。。一个同床共枕的陌生人。。。。
“湘琴，”江妈妈拉过湘琴，“直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