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正要抡斧来战，鲁智深手提禅杖，大步抢前说道：“兄长且退，待洒家会这小子。”说着抡禅杖搂头砸下。宁国举知鲁智深厉害，见禅杖带着风声，不敢硬拼，拨马躲过挺枪来战。二人枪来杖往打在一处。十几个回合，宁国举已手忙脚乱，正想拨马逃走，鲁智深已看出破绽，纵身上前举禅杖压顶砸下，宁国举躲闪不及，“叭嚓”一声脑浆迸裂，落马身亡。董宣下令鸣金收兵。李逵见机，催动刀斧手掩杀过去，敌兵大乱，慌忙向城内逃走。直追杀到护城河前，城上矢齐发，李逵与鲁智深才收军回营。
却说金鞭将董宣损兵折将，逃回城来到王府，跪伏于她，向南昌王请罪，“末将无能，出战不利，宁国举将军阵亡，乞王爷治罪。”方龙道：“将军请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后将功补过也就是了。我来问你，来将何人，敌人兵力如何？”董宣谢过不斩之恩，回道：“敌军乃是梁山泊黑旋风李逵、花和尚鲁智深两名头领，率领三千刀斧手。”方龙点头，令董宣退下。
方龙正欲召集手下商议对策，忽有家将来报：“千佛寺方丈八臂罗汉元通长老，不辞而别，留下书信一封，请王爷过目。”家将呈上书信，方龙展开观看，但见：
方王爷殿上钧鉴：承蒙厚爱，应邀前来麾下。本应竭尽全力辅佐军前，以完成反攻复国之霸业。但纵观战局，大王节节失利，退守金陵，王爷困守南昌，孤立无援。大势已去，社稷难保。贫僧身入空门，引善遏恶乃佛家之本。普济苦海众生，脱免沉疴六道，潜心向佛。再涉红尘，重蹈孽海，终无尽期。每忆方大王深恩，没齿难忘。思之再三，只好不辞而别。乞王爷体察贫僧苦衷，则不胜感激之至。请王爷审时度势，孤城难守，宜早定大计。八臂罗汉元通稽首。

方龙看罢，闷闷不乐。心想，如今大势已去，人心相背，高僧离去，实乃不祥之兆。身居险境，何去何从，宜早拿主意。正自思忖，家将入报：九手真人解玄机、混元佛严元度求见。方龙不由一怔，莫非这两位高人也要离去。马上家将将二人请入。寒暄落座，方龙道：“近日繁忙，对二位高人款待不周，望祈海涵。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见教？”解玄机道：“今日出战不利，听说元通长老不辞而别。吾等受王爷优礼相待，不能为王爷分忧解难，实感愧疚。当此王爷危难之时，有用我等之处，当万死不辞。”严元度道：“贫僧自到王府，蒙王爷盛情款待，寸功未立，寝食不安。我二人欲于今夜前往敌营探听虚实得便刺杀主帅，以挫敌人锐气，缓解围城之危，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方龙喜形于色道：“有二位高人相助，何愁敌人不退。二位拯救孤王于危难之时，此恩此德当永世不忘。”严元度道：“举手之劳，何必挂齿。我等应邀出山，就是要效命军前。江湖上以义气为重，最恨那见危忘义、贪生怕死之徒。请王爷放心，我等誓与王爷生死与共。”方龙深受感动，再三致谢。
这时天色已晚，家人掌上灯来。方龙传令摆酒，给两位高人壮行。酒筵备齐，请全真观神行天尊展清风、谋士杜万春前来作陪。酒足饭饱，天交二更，解玄机、严元度二人各藏兵刃，要夜探宋营。正是：
宁愿他人说不义，
莫做助恶为虐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 步步紧逼诱敌就范 节节败退弃城东逃
话说南昌王方龙送走九手真人解玄机、混元佛严元度两位高人之后，回到厅内与谋士杜万春、神行天尊展清风继续饮酒。方龙慨叹道：“常言道，危难识真假，烈火见真金。这话一点不错。孤王今身陷重围，人逢绝境，有人不辞而别，悄然离去，有人却舍命相助，危难与共。可见交友识人之难。”展清风道：“江湖上最要紧的就是个义字，也是交友的第一要旨。为朋友可以赴汤蹈火，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贫道应王爷之邀前来，优渥相待，感激莫名。值此大敌当前之际，定追随王爷左右，为王爷的身家性命甘愿肝脑涂地，以报效王爷知遇之恩。”方龙大为感动，斟满一杯酒，说道：“道长有此情意，可谓高风亮节，肝胆照人，有道长这句话，孤王也就放心了。来，我们共饮此杯！”三人端起酒杯，正在这时，忽听窗外有人喝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怕到时候，树倒猢狲散，谁也顾不了谁！”展清风放下酒杯，一口吹灭了灯，“不好，有刺客！”操起宝剑纵出大厅。方龙等人也走出大厅站在廊下观看。
展清风见院中站定一人，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不由哈哈笑道：“贫道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贫道体念上天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快快逃命去吧！”那少年道：“杂毛老道，休要以貌取人，须知秤砣小压千斤，是英雄是狗熊过几招便知”。说着一抖链子虾蟆锤向展清风顶梁砸来。老道忙闪身躲过，心说这孩子的锤法迅捷，不可大意。递剑还招，施展开天罡剑法，走开身形，但见剑光闪闪，寒气逼人。那少年的链子虾蟆锤也舞得哗楞楞乱响，神出鬼没，无懈可击。

这少年非是别人，正是神锤童子皮凤。他和庞天德等四人讨令进城。当夜二更，换好夜行衣靠，暗藏兵刃及放火之物。离开大营，来到城下，抖百练飞抓，抓住城头，五人攀援而上，又缒城而下。皮凤令范坤等三人在僻静处等候，率领庞天德穿街越巷，来到王府。翻墙而入，鹿伏鹤行，忽见前面有人，二人隐身在暗处观看，原来是两更夫。一个个说道：“大哥，你说王爷真够狠心，把千金小姐、亲生骨肉给关押起来，听说小姐放走了要犯，要从重发落呢！”另一个说道：“王爷正在气头上，犯了通敌之罪，按律可要杀头的。”两个人说着敲着梆子走过去了。皮凤心想，小姐是为营救我等才罹罪入狱的，我怎能不管。便低声对庞天德道：“我们到后牢房去救人。”皮凤在前引路，拐弯抹角，来到后牢房。皮凤让庞天德在外巡风，他潜身来到牢门前，用点穴法制住了两个牢卒，从身上搜出钥匙，打开牢门，走进牢房，见地上捆着三人。皮凤悄声道：“小姐受惊了，在下皮凤，受姑姑方继贞的派遣，前来搭救小姐，请小姐快随我逃走。”金花道：“多谢壮士盛情，小女乃叛逆之女，有何面目见天下父老，不如一死了之。”皮凤道：“小姐怎出此言。大义灭亲，营救我等逃出牢房，才获罪入狱。小姐叛父立功，弃暗投明，同归宋营，此乃天应时之举，人人崇敬，说着将金花及春香、夏莲解开绑绳。三个人活动了手脚，便同皮凤走出房。与庞天德相见。由金花引路，从后花园的角门出了王府，来到约定地点，找到范坤等三人。皮凤吩咐范坤、钟铁心、回宝三人分头放火，庞天德保护金花小姐三人去东门等候。
皮凤分派已毕，顺原路又又回到王府。见大厅内灯火通明，潜身来到窗前，舔破窗纸往里观看，见南昌王方龙正和一个老道一个儒生打扮的人在饮酒。听那老道向方龙表忠心献殷勤，不由气往上撞，这才抖丹田高声喝喊，惊动了展清风和方龙。
却说皮凤与展清风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方龙令通家将鸣锣报警。顿时人声嘈杂，弓箭手、挠钩手四面涌来，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得如同白昼。“捉拿奸细！”的喊声响成一片。将皮凤团团围住。神锤童子皮凤见身陷重围，并不惊慌，链子虾蟆锤围着老道乱转，展清风暗暗吃惊，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身手不凡，在方龙面前连个孩子也取胜不了，真丢了神行天尊的名头。想到这，加紧进招，通得皮凤节节后退。正在这危急时刻，忽有家将来报，城内四处起火。方龙大惊，站身四望，但见城中火光冲天，方龙下令救火，并传令严守四门，把守城池，以防敌军乘机攻城。

方龙惊魂稍定，正欲观看道长战情，忽从房上跳下僧道二人，正是九手真人解玄机、混元佛严元度。二人狼狈不堪，上前给方龙见礼，述说了劫营的经过。
这僧道二人当晚收拾停当，天交二更出了城门，直奔敌营。施展夜行术，绕过岗哨，来到中军帐，从里面透出灯光。二人潜行隐踪，来到帐外，从缝隙向里观看，见一个床榻之上，幔帷低垂，一个女子已经睡熟，地上帅案上优着一个女子，头枕双背也已入睡。严元度心中大喜，向解玄机打个手势，抽出宝剑，正欲进帐动手，忽听身后有人喝道：“和尚，休得无理！”严元度回头一看，来人身穿夜行衣靠，手持一口明晃晃的宝刀。和尚见来人坏了他的大事，不由怒道：“何来小辈，多管闲事，识时务快快走开，否则休怪洒家翻脸无情。”来人说道：“和尚，你听真，在下不是那无名之辈，乃是梁山泊头领、浪子燕青是也。尔等恶僧邪道夤夜来此行刺，撞在小爷手中，难道还放尔等逃走不成？”僧道二人一听是梁山泊燕青，不由一惊，心说梁山泊众头领均已前来，南昌城危矣。营中已有准备，还是走为上策。转身欲逃，只听一声娇叱：“凶僧，休走，看枪！”一条大枪当胸刺来。和尚严元度侧身躲过，定睛一看，正是伏案入睡那个女子。和尚无路可逃，只好仗剑还招。那边燕青已与九手真人解玄机战在一起。这恶道把朴刀舞动如飞，急欲将燕青置于死地。燕青见对手出招狠毒，武功不凡，不敢大意，走开宝刀，觑准机会，见朴刀迎头劈下，将宝刀向上迎去，“呛嘟啷”一声响亮，将朴刀削去一截，恶道一愣，丢下朴刀磨身就走。燕青也不追赶，回过身来，见那女子正和凶僧杀得难解难分，旁边还站个女子，细一看，那与凶僧交手的正是未婚妻史继贞，旁站的是董玉花。燕青正要过来动手，那严元度见解玄机已经溜走，燕青要上前助战，心想这个女子已战不过，再加个帮手还有我的好，便虚晃一剑，转身就逃。燕青喝道：“凶僧休走！”伏身追去。史董二姑娘要唤住燕青，可是片刻已不见踪影。

史继贞分派皮凤等人去后，令鲁智深、李逵率一千名刀斧手，见城中起火，便攻打东门。自率董玉花为二路接应，董福率五百军卒守营。分派已毕，令军卒饱餐战饭，屈时发动。回到帐中，史继贞让董三姑娘上床少息，自己坐在帅案前秉烛看书。不觉有些倦意，便伏案入睡，朦胧中，忽听有说话之声，忙操起大枪蹿出帐外，向混元佛严元度抖枪便刺。董三姑娘也惊醒，手提镔铁双桨来到帐外。见是燕青到来，惊走了刺客，救了二人的性命。今见燕青追赶刺客，二人正要追去，忽有军卒来报：“启兵主，现南昌城内起火请令定夺。”史继贞传令亮队攻城。李逵、鲁智深率一千刀斧手来到东门，里面范坤等已杀散守城敌兵，斩关落锁，大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李逵等入城。李逵当先，赤着臂膀，下穿短裤，腰系皮挺带，足蹬靸鞋，手抡两把加钢板斧，虎眉倒竖，豹眼圆睁，追杀敌兵。鲁智深随后，挥动水磨禅杖，逢者死，遇者亡，敌兵吓得四散逃命。史继贞率大队人马随后杀进城中。却说王府大厅前，严元度、解玄机二人正向方龙述说劫营经过，忽听房上有人高声叫道：“堂堂一个王爷，竟欺负一个孩子，真不知羞耻。”飞身跳下一个人来，正是燕青追赶二僧道，尾随来到。燕青摆宝刀来战展清风，皮凤见浪子燕青来到，精神陡长，并不罢手。燕青道：“皮凤且退下，待我来取这杂毛的性命。”皮凤才收住链子虾蟆锤，退出圈外。燕青摆宝刀进招，展清风自恃武艺高强，并未把燕青放在眼里，几个照面，不由心惊，燕青刀法精奇，自己不是对手。一走神，剑法放慢，只听“呛啷啷”一声响亮，宝剑被削断。展清风丢掉半截剑，转身就走。方龙见展清风战败，下令弓箭手向燕青及皮凤放箭，燕青说声“不好”，与皮凤纵身上房，逃出王府，来到东门，皮凤见庞天德一人守在那里。告知史继贞率大队杀入城中，金花小姐及两个丫鬟已随史姑娘杀奔南昌王府去了。皮凤这才放心，三人便向王府而来。
方龙下令弓箭手放箭，见敌人上房逃走，正自发怒，忽有军卒来报，宋军大队人马已杀进城来，方龙大惊，令兵马总指挥李志刚、金鞭将董宣率军迎敌。小诸葛杜万春上前献计道：“王爷，现宋军已入城，为今之计只有弃城率主力退往金陵，与大王会兵，再图复兴大计。”方龙长叹一声，“如今我军孤立无援，无力坚守，只好走退归金陵这条路了。”当即令家眷打点细软，到牢中放出金花小姐。家人来报，牢门大开，金花小姐及两名丫已不知去向。方龙也不及细问，便下令守城兵将退往赣江水师营寨。方龙家将亲兵，保护家眷逃出北门，来到水师营。水师都督盛如海迎入寨中。方龙吩咐道：“梁山人马已攻入城中，我军为保存实力，弃城投奔金陵与大王会兵。传本王号令，水旱三军退守水师营寨，调齐大小战船，一俟三军到齐，便拔锚起行。”盛如海领令准备去了。

却说史继贞和董玉花率领大队人马，从东门杀入城中，在城内遇到庞天德和金花、春香、夏莲。庞天德述说了皮凤从牢中救出三人经过。史姑娘拉住金花的手说道：“妹妹你受苦了。为救姐姐你获罪入狱，实在愧对。你父叛反朝廷，不日即为阶下囚。他不讲父女情，你也不必尽女儿之孝。今后姐姐会象亲妹妹一样来对待你。春香、夏莲仍陪伴小姐。咱们进城去吧！”金花流泪道：“多谢姐姐盛情。只是在这危难关头，身为女儿怎能忍心抛下父母而独求生存。父亲虽然对女儿无情，而女儿怎能对养育自己的父母不义。背离父母终是女儿的罪过。”史姑娘用好言安抚再三，金花才擦干泪痕，跟史姑娘向城内走来。来到王府前，见前面两军正在厮杀。
李遍、鲁智深率一千刀斧手从东门一路杀来，并未遇到敌兵，来到王府前，正遇南军兵马总指挥李志刚、金鞭将董宣奉王爷将令，率一队军兵迎敌。正好与李逵相遇，两队排开阵势，李逵抡板斧高声喝道：“黑爷爷已杀进了你这贼巢，快下马受缚，黑爷爷饶你一条性命。要想玩命，就放马过来，送你上西天！”李志刚气往上撞，催马抖五股托天叉向李逵刺来，李逵抡板斧向上迎去，“当”地一声将叉架开，左手斧向马脚扫去，李志刚拨转马头，躲过来斧，马打盘旋，二人杀在一处。鲁智深见李逵不能取胜，舞禅杖上前助战。敌将董宣舞动钢鞭纵马抵住。鲁智深禅杖舞动生风，斗了五六个回合，鲁智深抖神威，一禅杖将董宣打于马下，吐血身亡。李志刚见董宣落马，拨马逃走。南军无了主帅，登时大乱，四散奔逃。李逵正要率军追杀，史继贞来到近前，说道：“李将军且勿追赶，待商议后再清除残敌不迟。”李逵、鲁智深见史姑娘到来，上前见过礼。众将拥着史姑娘进了南昌王府。这时借大一个王府，已逃得空无一人。史姑娘把王府做了帅府，升帐议事，范坤、钟铁心、回宝三将进帐：“禀兵主，现城中贼兵均从北门逃往水师营寨，请令定夺。”史姑娘正要传令，皮凤领燕青走进大厅。史姑娘见未婚夫到来，忙起身相迎，“昨夜小妹险遭毒手，多谢哥哥相救，小妹这厢有礼!”燕青忙制止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快免礼平身。”董玉花过来与燕青见礼。又与众将一一见过。

原来燕青自接卢俊义将令之后，次日李逵、鲁智深二人上路，燕青携带卢俊义写给宋江的书信，由小紫金山大营出发，直奔三江口水寨，来到帅舱，宋江刚好从龙江关回到水寨，燕青上前叩见，将书信呈上。宋江打开书信，上写现战事受挫，暂时罢兵体战，正劝降敌兵马总指挥侯安，便其反正投宋，以为内应，破金陵擒方腊，成败在此一举。宋江又问了战事,燕青略述经过。又将派李逵、鲁智深去江西南昌以及自己随后接应的事禀明。宋江道：“方腊所占八州二十五县，只有南昌这座孤城尚未攻陷，现二爷方雕已派人前往南昌，袭扰敌人使之弃城东下，于湖口布下伏兵，一举面歼灭之。据报，南昌王方龙有拥兵坚守之势，欲错制我军兵力，以解金陵之危。卢二爷派你等前往，是迫使方龙放弃坚守的打算，及早率水旱军由水路东下，以中我伏兵歼敌之计。你等此去，务要谦慎从事，完成此番重要军务。”燕青道：“谨遵兵主将令，末将等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当晚在水师营中安歇。
次日，燕青乘一叶小舟，由两名水手护送，江而上，顺水路直达南昌城外，弃舟登岸，打发水手回去。经过鄱阳湖时，已听说鄱阳湖水寨，已有一万水早军去攻取南昌城。燕青在江边从渔民口中得知距东门十里有宋军扎下营寨。时已天晚，燕青便趁着黑夜前往宋营。来到营寨外，见从南昌城门方向如飞一般跑来两条人影，身形矫捷，脚下无声，上乘的轻身功夫。燕青不由心疑，这二人行踪诡秘，夤夜来此定非善类。燕青也施展轻身功夫，紧紧跟随二人。当二人来到中军帐向里窥视，拉兵刃要行刺，燕青这才拉宝刀高声喝喊，与恶道凶僧动手，惊醒了史董二姑娘。二僧道不是对手，逃离营寨，燕青随后追赶。一直追到南昌王府，解救了神锤童子皮凤。二人来到东门，与庞天德会合，三人才一同来到王府与众人相见。
再说水师都督盛如海，得方龙将令，急令手下军校调船只战舰。天将拂晓，守城军卒均退至水师营寨。检点水旱军卒，共五万之众。方龙传令，饱餐战饭，分乘一千五百艘战船，炮响三声，错拔起行。盛如海率五百艘水师船队当先，方龙及众将登上帅船居中，兵马总指挥李志刚殿后。船队浩浩荡荡，由赣江鱼贯而下。正是：
今日率军弃城去，
期望卷土再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