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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科学课,萝卜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问我,“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呀。”
我彻底无力5秒之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不喜欢。”
为防他那张随时能喷出让你意想不到的硫酸的嘴将我的话语进行强大的物质改变与扭曲,我迅速补上一句,“我恨你。”
接着他发出让我崩溃的,破砂锅般的笑声,“爱就是恨恨就是爱嘛。”
在我无力地想死的时候,他又补充说。
“我知道我很帅的,你喜欢我也是自然的。”
我回头看他,他左手按在胸上,右手拽着笔,像擦桌子般的摆动着,眼睛因陶醉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而半闭着。
那一瞬间发现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竟然散发出一种让我想把我今天根本没吃的早饭吐出来,还有去年,前年,大前年,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已经消化掉,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年夜饭一起吐出来。
天哪,天哪,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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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数学课上倪大叫他回答问题(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回答正确,坐下之后我下意识地埋下头捂起耳朵。
过了约莫三十秒我觉得他一句话应该已经说完了,放开手后我听到他在那儿说,“你们看,我多么天才啊多么伟大啊,我简直是人类世界绝顶的产物。”
我看着颜颜和张Kitty在前面满头大汗的样子,我觉得那天的天气预报少报了起码20摄氏度。
接着我回过头问我姐姐(即谈子)借量角器,看到谈子和水怪一脸的黑线,额头上冒着一大串十字路口。
可是,谁都不敢发作。
因为发作了我会死,而少了我这个挡箭牌,周围者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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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二次&第三次上当时,颜颜被萝卜弄得彻底崩溃了。
于是我需要重复一下我悲怆的经历么?
中午谈子教我们说日文,午休我在抄小本子,整个头脑属于空白状态。
“那个啊什么怎么说啊。”
“啊依稀得路啊。”(第二次)
“嗯。”(我很佩服他沉得住气)
“都说了啊。”
“啥意思哦。”
“我中意你或者我喜欢你。”
“好了,三次了。”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我发觉我真的是该申请捕查询我的智力是否真的低下低下......
之后颜颜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别折磨她了。
多好多好的孩子。
“我知道的,你也喜欢我的。”
萝卜一脸坏笑。
颜颜满脸黑线,可惜的是那时是午休。
于是下课,颜颜对着萝卜高吼了一声,“李xx!!!”如此高音+破音让人不寒而栗,之后萝卜就无处可逃地被颜颜吼了一顿,再也不敢对颜颜说这种话。
于是我觉得这是个办法,当萝卜满脸怨气怒气满满地回到座位上时欲拿我出气,狠狠踩了我一脚的时候我大吼,“你有病啊!!!”
其结果是:
我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你吼什么吼啊!!!!!!!!!你找死啊!!!!!!!!!!你才有病!!!!!!!!!”
之后我又被他的语文书狠狠拍了三下。
颜颜对Teddy凶惯了,萝卜或多或少也怕一点。
但我就难说,我再凶也会被打死,因为我被他打惯了。
这就是人与人生下来的不同。
有些人好到任你欺负不还手。
有些人好到你心里温暖她却永远不让人欺负。
我们就存在于如此崩坏的世界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因为这是一个你永远不能通透明白的世界,因为周围坐着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