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来看病。”亿叔在门外喊。
进来的是会计的儿子,十八岁的面色蜡黄的小青年,他表情冷漠,两只耳朵薄得如纸。
“哪里不好?”亿嫂严肃地问。
“没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他低声哼道。
“那就不要来我这里,我只治得一些病,治不了命。”
小青年哀怨地看着亿嫂,亿嫂心软了。
“去去去,到园子里给我的草药除除草浇浇水。灰句,你等等,你爹同意你来这里吗?”
“我爹管不了我,我想他应该是同意的。”
亿嫂一边做饭一边倾听灰句在园子里的动静,还不时走到窗边张望一下。灰句在药草丛中干很很卖力,太阳照着他的脸,那张出汗的脸上显出了红晕,五官好像也舒展开来了。
“难道他是我的接班人么?”亿嫂念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