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锻炼魔法技能
樊音和徐濛乘坐着地铁来到牧场时，大老远就看到了几名牧民在开阔地上围绕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儿了？”拎着一大袋子快餐的徐濛问道。
“我们去看看吧。”樊音说。
往前倒退几天的话，徐濛会问一句“你干嘛不直接用记忆读取的法术？”，而当时樊音是这么回答的：“和你打游戏一样，能用物理攻击就轻易解决的事儿，没必要耗费任何蓝”。
樊音经常来这个牧场，所以和牧民们很熟悉，她很快就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一匹小马驹在树林里被猛兽袭击了，伤口非常严重，失血过多而死，牧民们是围绕着它的尸体在检验。
“华西森林里的野猪？”樊音问道。
“野猪留下的不会是这样的伤，”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牧民回答道：“上个月和上上个月隔壁牧场被袭击的羊都没这么严重！”
和这些人不熟悉的徐濛没有靠得太近，他站在后方数米处观望：其他的那些牲口显然也是被吓到了，它们不敢靠近，只是在不远处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小马的尸体。
“嗯……这几年国家搞退耕还林，森林里的动物重新多起来也不奇怪。”
“你是说黑熊？华西森林里还有黑熊？”
“没准呢？以前以为没有的很多动物都发现回来了啊！”
牧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但徐濛没心思去听太多，他看着不远处的森林，觉得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般。

突然，徐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里的袋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徐濛？”樊音注意到了。
“森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徐濛说。
樊音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牧民们，接着便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森林抬起了双手：记忆调控法术发动！
徐濛不敢打扰，默默地收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东西来，而几秒钟之后，樊音便收起了法术：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这一幕很快就结束了，牧民们收拾了小马的尸体，准备以被猛兽杀死的名义向官方申请赔偿，而徐濛和樊音虽然都觉得这里变得有些晦气了，可来都来了，也不好就这么走，在这里兜兜风吧。
“死去的东西只要头颅保存的好就还可以追溯记忆，”拎着塑料袋的徐濛说道：“樊姐你干嘛不读取一下那匹小马的记忆？”
“魔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动的，”对着森林做着深呼吸的樊音回答道：“要是看见任何一次凶杀就都要使用一次魔法去追溯，那我得累死。而且刚才牧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几年森林里动物的确多了起来，隔三差五有类似的事儿。”
“可他们说的是野猪不会留下这么重的伤。”徐濛还是不肯死心。
“徐濛啊。”樊音看向了他：“我知道，你是迫切地想要证明点什么，而盼着展开一场探险。但是，我得提醒你，捕风捉影，是魔法使者非常忌讳的事情。”

“这我知道，”徐濛赶紧点头微笑：“看历史记录的时候都说过了的。”
他这么说是因为前几天的学习里，樊音向他介绍了魔法使者的历史：在16~17世纪，“魔法纪元”最后的时期，官方展开了对魔法使者的大规模灭杀行动，各种使用或者被怀疑使用魔法的人都被通缉、逮捕、审讯和杀死了。
要不然，今天的魔法使者们也不会选择以隐匿的方式来守护这个世界。
“不过没关系，过几天的安排就是去森林里转转，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看看森林里究竟有什么了。”徐濛暗想到。
新年快到了，家住外地的龚红红要回老家过年，雷媛也是如此，而樊音、徐濛和冯一诺则留守在昔安市，为了排解孤单，徐濛打算报名参加了一个旅行社，内容就是在禽岭山脉的森林里度过这个新年。同行的，还有另外数名驴友。
片刻后，找到了一片适合的地方的两人便席地而坐、开始吃晚饭了，观赏着冬日里的山林、感受着清凉的冬风吹过，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人家忙，我们不该打扰了。”樊音一边往嘴里塞着红烧鸡块一边说道：“待会我带你去个别的地方练习。”
“什么地方？”徐濛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十几公里外，大屋隔壁的冥想室里，冯一诺和雷媛正相对而坐，两人均是全身穿着淡色宽松休闲服装、双眼紧闭、赤脚盘腿；雷媛的神色比较自然些，而冯一诺就是满脸都是汗珠了。

冯一诺的手上正紧握着一根一尺来长的钢管、平举在双手摊开的雷媛面前。
“嗯……”
冯一诺的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压抑声，显然她在承受着不轻的压力。
双手摊开的雷媛则是头上有着几缕细细的汗丝，嘴角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们如此僵持着——
“呃！”
最后还是冯一诺在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后睁开了双眼、手里的钢管也掉落在了地上。
“撑不住了？”
雷媛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对着冯一诺问道。
“嗯，”冯一诺点了点头：“姐姐你太厉害了，我还是扛不住！”
刚才的练习是这样的：冯一诺手持金属制品试图进行瞬间移动，而雷媛则用自己控制金属的能力强行抢夺冯一诺手里的钢管，两人以此为争夺点而展开魔力对抗，最后是冯一诺败下阵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
“比上次好多了。”雷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旁边的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时间：“上个月你只能坚持五分钟多，这次都坚持到了八分三十五秒了。”
“还得再努力啊。”冯一诺从旁边的抽纸袋子里抽出餐巾纸来，并分了一些给雷媛。
“你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接过纸巾擦汗的雷媛说：“现在进步的速度已经很不错了。”
“徐濛比我速度快多了。”冯一诺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但是他的魔法有些尴尬啊。”雷媛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没有死亡威胁要到来就没法主动发动，单有这样的能力还是不够直接去一线战斗的。”

“樊姐会教他的。”冯一诺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两个女孩便一起离开了冥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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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上的动物只有牛马羊等温顺的家畜，为了更好的锻炼彼此的魔法技能，樊音带着徐濛找到了一个新的地点：动物园。
距离牧场也不远，几公里就到。
“昔安市动物园？”
徐濛平时不怎么来这种地方，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樊音倒是经常来，喜欢动物是其次，主要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一来二去和这里的员工们自然而然就很熟了，他们经常让樊音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一些体力劳动。
徐濛现在也成了志愿者中的一员，一方面因为樊音的面子，一方面因为新年到了，忙着整改的动物园也需要整改。
“精神类型魔法的魔使没事儿都可以经常来这种地方，各种动物都是活的教具。”樊音一边带路一边对徐濛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多去猛兽区。”
“因为那里容易出现死亡？”徐濛问道。
“对，”樊音回答：“只是你可别用自己去玩命。”
片刻后，在鳄鱼的室内展区前，樊音和徐濛搬着一大箱子食物前来投喂了，是活生生的小鸡。
“这有点……”
徐濛实在有些需心不忍，他觉得把活着的小鸡喂给一群青面獠牙的鳄鱼实在是太残忍了。
“徐濛。”樊音一边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鸡从塑料大箱子里抓了出来一边说道：“人类养着家禽家畜，本来就是为了包括食用在内的各种用途的，这没什么残忍的。你要是现在做不到，就先在旁边看着吧。”

说完，她就一抬手、将那只小鸡扔进了水里，很快就被鳄鱼吞噬了。
徐濛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没什么变化。
“是用小鸡不够么？难道应该用更大的动物？”樊音猜测到。
于是她很快便弄来了一只大公鸡，准备将它扔进鳄鱼池子里，而徐濛的影子这次终于是有点变化了：微微有些骷髅化并抬了一下手。
“看来有用了。”樊音说。
“要是任何生死都会刺激出能力的话那也太夸张了，”徐濛也顺着这个思路推测了下去：“每次洗手都会杀死几十万几百万微生物。”
正当樊音打算彻底将那只大公鸡扔进鳄鱼池子的时候，身后突然走来了其他几位饲养员，说是要转移走一条大鳄鱼，让他们先站到一边去。
陌生人路过，樊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下自己的面罩有没有戴好。
很快，一条足有四米多长的巨鳄被用胶带缠着嘴、放在简陋的特制推车上被推了过去；站在一旁的樊音拎在手里的大公鸡看见了，吓得扑腾挣扎。
徐濛此时留意了一下自己的影子：骷髅化完全展开了。
“因为鳄鱼距离近了，所以更加可怕了？”他这样猜测到。
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那辆吱吱呀呀的推车的一个轮子忽然崩溃了！从车轴的一边掉落了下去！
失去了平衡的车身立刻倾倒了，而受惊了的巨鳄在简陋的木制笼子里剧烈挣扎起来！
“糟了！”
距离更近的樊音看得一清二楚：木制的笼子本来也没多严实，这一下，彻底摔坏了！

鳄鱼从笼子里出来了！
“徐濛我们上！”樊音随手将大公鸡一扔、便招呼着徐濛上前救人：两名运输的饲养员都被刚才的事故震倒在地，樊音指着在后推车的那名示意徐濛去帮他，而她则向着在前拉车的那名跳了上去。
“啊？这……”
徐濛看得真切后顿时一惊：樊音直接就从大鳄鱼头上跳过去了！

第三章 出发去山中
胆大的樊音直接踩着巨鳄的后背助跑、一步从大爬虫的头上飞跃而过，拉起还在挣扎着起身的饲养员便跑！
被惹怒了的巨鳄从后面追了上来，而徐濛则赶紧拉着推车的那名饲养员向后撤退，在退到安全的角落之后，他们立即开始通过对讲机请求支援，很快便赶来了手持麻醉枪的数人。
大家一起来到前面的战场上，便看到了巨鳄正在撞击杂物间的门，门已经被它撞得变形了！
用麻醉枪打倒巨鳄后，又飞了一番功夫才打开了已经变形了的房门，樊音和另一名饲养员从中走出来了：“啊，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有惊无险的战斗很快结束，鳄鱼被妥善安置，现场也很快被收拾好了，园长亲自招待了樊音和徐濛，给他们送上了动物园的精美礼物以示感谢。
“做英雄的感觉真不错！”
在回家的路上，徐濛对樊音这么说道。
“冷静点吧，以后有的是这样的事儿，而且不会和今天一样顺利。”樊音看了眼不远处的两爬馆：双层建筑物上有许多两栖爬行动物的雕塑，最长的一条蟒蛇雕塑的尾巴还延伸到了地面上。
小时候来玩的话恐怕会用那个做滑滑梯。
然后她赶紧说起了正题：“要不是那条鳄鱼的嘴被胶带缠住了，我还真不敢这么冲锋。刚才你的影子有变化吗？”
“有，但是不严重。”徐濛说：“只是轮廓可以看出是一个骷髅而已。”

“大概是因为那条鳄鱼的嘴用不了了吧，”樊音推测到：“要不然那门肯定挡不住它的大嘴。”
“不过那么大一条鳄鱼用撞的也能重伤日了，”徐濛说：“你和饲养员一起在里屋挡住它费了不少力气吧。”
“呵，”樊音微微一笑，然后活动了几下胳膊：“不算太难，平时我也经常锻炼的。”
回到大屋之后，他们将今天的事情分享给了雷媛和冯一诺，然后大家便开始验看动物园送来的礼物都是些什么了。
“动物玩偶？这个给诺诺，这个归我。”雷媛将大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掏出来查看并分配：“其实也都是一些平时很容易就能买到的东西嘛。”
“买？”已经摘了面罩的樊音对此噗之以鼻：“你是说你去商城用抓娃娃机优惠券‘买’来的那些玩偶吗？”
“那也都是计算好价钱的，不至于一抓一个准啊。”冯一诺替雷媛还嘴。
樊音和徐濛笑了笑：谁都知道雷媛也分给了她不少好处的。
“这些书签不错，”雷媛看着一些动物造型的书签说道，随即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音，以后我们可不能只看各自的魔法类型的书籍了，要是以前你就和你的导师一样把《史前动物百科》看熟了的话，上次很多时候就不会那么被动。”
“已经补了很多了。”樊音回答道。
“啊？这个是……”冯一诺看到了几张硬纸质物，看起来是门票之类的东西：“优惠券吗？”

“什么？瑜伽馆打折吗？”樊音问道。
“不，是旅行社。”冯一诺说道：“你们看。”
接过她递上来的优惠券后一看，徐濛顿时兴奋了起来：“我正好想要去山里转转！”
假期时，旅行社淡季到来，为了吸引一些顾客，他们推出了优惠打折的旅行，地点就在不远处的禽岭山脉中。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昔安人，但徐濛还从没去过这座就在城市南方的山脉的深处旅行，他顿时想要趁此机会享受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樊音说：“正好山里有助于练习魔法。”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冯一诺举起了手。
“哼哼，”雷媛微微一笑：“本地人就是好，可以随意游玩。”
最后的假期安排是这样的：雷媛和龚红红因为是外地人而分别回到各自的家里过年，三个本地人则在樊音的带领下参加旅行团，去大山深处的旅游区里度过为期四天四夜的农家旅行。
坐在旅游大巴上的最后一排，樊音、冯一诺和徐濛三个人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天空上飘渺着雪花，空气沁人心脾，他们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快乐假期。
“诺诺明明有瞬间移动的法术，干嘛不直接混进去？”坐在最左边的徐濛问道。
“有时候体会一下日常生活也挺好，我们也需要熟悉凡人的世界啊。”戴着帽子和面罩遮盖伤疤的樊音说。
从上车起就一直在忙着往嘴里塞零食的冯一诺笑了笑：“何况这次还是和大家一起来呢，更要享受这个过程了！”

旅游大巴很快就行驶到了高速公路口，在经过检查的时候樊音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的交警，然后便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徐濛悄声说了一句：“留神点，如果有哨卡但我没看见的话，第一时间提醒我。”
这话让旁边的冯一诺嘴里咀嚼面包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徐濛赶紧点头：“好，这是因为年关到了，容易出现意外吗？”
“我们可是守护者啊。”樊音说完便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车上除去司机、乘务员和导游之外还有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在行驶了3个多小时后总算是达到了目的地——禽岭山脉深处的一个山庄，名为：雷利山庄。
虽然是新兴的旅游地点，但是管理服务却十分周到，附近方圆十几公里内都没有任何聚居地，完全被自然原生状态的山林包围了。
车子停在山庄中心的广场上，附近便是住宿区：数座皆为两层的童话小屋一般的房子。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大家忙着去往各自的房间里放置行李、休息，然后自由活动。
“啊，好舒服的床！”
冯一诺在放置完了行李之后便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打起滚来，樊音则招呼着徐濛去看看外面的环境，刚来到山庄中的广场上，就看到几个孩童在嬉笑打闹。
“是其他旅客。”徐濛认出来了。
“咱们也散开看看四周吧，这里的建筑物很美。”樊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自拍了。

徐濛想要单独逛一逛，便走向了旁边的一条狭窄的石板路，在沿着小路前进了片刻后，他看到一只浑身黝黑的小动物正趴在前面的水泥台阶上整理着自己的毛发。
“这是什么动物？好像从没见过啊。”徐濛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近，不敢打扰了那只小动物。
注意到了他靠近了的黑色小兽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毛发凌乱、长有着长长的银色胡须的脸来。
“这是一只狗吗？”徐濛猜测到。
看来是的了，它的头上还竖着一对尖尖的耳朵，很像是山中土狗。
徐濛拿出刚才冯一诺硬塞给他的牛肉干，打算逗逗小狗：“来，要吃吗？”
那只小黑狗看着走得更近了的他，没有什么反应，也是徐濛又走近一些引诱：“来吃吧！”
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人群的嘈杂声，虽然距离较远，但仍能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是樊音的。
“发生什么事？”
徐濛赶紧随手将肉干丢给了那只狗后便小跑着回到了广场上，看到的是樊音和人在吵架，对面一家是爸妈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一家三口，为何而吵不得而知，徐濛只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而争吵双方很快就被旁边的一个身材瘦高的姑娘劝开了，她帮着樊音说了几句话，让对方收敛了。
“怎么了？”徐濛问道。
“那熊孩子趁我不注意从背后过来扯掉了我的面罩。”没心情继续散步的樊音转身走向了住宿的房子：“然后被我这脸吓哭了，结果他爸妈要我给他道歉！”

“下次咱们换个更结实点的就是了。”徐濛安慰着自己的魔法导师。
“你意思是这是我的错？都因为我这张脸和我这面罩不结实？”樊音余怒未消，重重推开了两层小屋的大门。
“我的意思是……嗯……”徐濛还真有点想不出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走在楼梯间的樊音突然对他抬起了手，然后又松开了手。
“啊，这是……”
徐濛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震颤了一下:是樊音读取了一下他的意识。
“哦，我懂了。”这下樊音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不给贱人犯贱的机会。”
“对，我是这个意思。”徐濛赶紧回答道，同时心里想道会记忆调控魔法真好，能轻易理解那些词不达意的人的意思。
“哼，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别把错误引到自己身上来。”
樊音一手整理着自己的圆珠耳环、一手推开了二楼的一扇房门：“我就是戴个中世纪的骑士头盔来把头都包上一样有人会来犯贱。”
“对，不过进我房间干嘛？”徐濛问道：樊音这开的可不是她和冯一诺的房门。
“诺诺现在肯定在床上玩VR正欢呢，我不想打扰她，只能到你房间里了。”樊音一边说着一边把帽子和面罩摘下、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好了，开始今天的魔法练习吧！把被褥放地上！”
她说完这句话时，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在暖色调的灯光照射下，脸蛋的轮廓看起来要比自然光下温和了许多，可是那道从额头延伸到嘴角的刀疤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徐濛也看到了这一幕，想要问点什么，却没有立刻开口，老老实实的从床上拿过被褥、铺到了地上，可却忽然听到隔壁屋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什么声音？诺诺在干嘛？”徐濛问道。
“戴着VR眼镜玩嗨了，从床上掉地上了。”樊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她看了一眼窗外，雪花渐渐密集了起来。
然后，她又照了照镜子，非常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耳上佩带着的一对耳环。
一对水晶构成的圆珠耳环。
“美吗？”
她指着耳环对徐濛问道。
“嗯……很美。”徐濛连连点头。
樊音微微一笑，然后又转过脸欣赏起耳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