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帝萧铎
翠叶浮沉釜中,静静坐望,心却已然随之沉入滚汤,起伏煎熬,后悔莫及。
提及南帝不过盼他因此牵挂灵津,好生惜身,定能等到自己寻得灵药之日。熟料听者有心,只一句暴虐,竟真不顾凶险,欲为苍生舍命。
久久无言,一昧凝目于他,愁眉并未因他笑意舒展,反是益发蹙拢:宇内清平自有君王涤荡,战乱也好,流离也罢,怎要轮及你去承担?
却也缘昔年旧事知他所定之事鲜有动摇,目及一副决然之态,一时这已在喉头之语,便再也说不出了。
纵出无奈一叹,微微颔首:“好。”
眼眶隐隐泛热,适时垂下眼帘,暂将黯然神色掩藏。虔诚拨开祈愿红结,解了腰间玉佩。
“这是我母敬孝皇后遗物,也是我唯一爱物。你南下起,即可凭此差遣耳目,若遇险情,亦可自行调度死士。”
摊掌将玉递去,剜心之痛再难遏住,一滴烫泪无声砸落,笑道。
“别出差错,好生回来,否则长江之上,可要再起赤壁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