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着纤长修美的面容,璀璨华美的羽翼,超然物外的身姿令所有的龙结晶都黯然失色。
她就像是一位端庄却会对着你偷偷露出狡黠目光的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展示着礼仪只美,却唯独只对你藏匿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动作。龙车小咬,三连戳尾,连续冰流,飞天蛋糕,就当你以为你看透了她的故作矜持时,总会有悄然布置的寒霜让你猝不及防。
已经不记得和她交手多少次了,每次都以我的彻底失败告终。躺在猫车上望着她那修长睫毛下浅笑的目光,我心中的愤懑点燃了胸膛。
三个穿着很少布的大只佬乘着翼龙来到了营地,我熟练地演奏起烂熟于心的《攻特大》。
望着不可一世的她不断失神,涎水直流,全无招架之力,我的心中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开心,反而一股没由来的烦躁蔓延全身。
那个只会对我做出小动作的她,那个让我永远也猜不透的她,现在也不过是个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可怜虫。
我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久到我还不是狩猎笛玩家的时候。我曾寻着梦中《雪花沉睡》的歌谣来到龙结晶之地,看见了在灿烂的阳光下,每一片羽翼都闪耀着光芒的景象……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拿起手中的狩猎笛呢。我忽然想起来,我的《攻特大》曾经是只为自己而演奏的。
看着步履蹒跚走向沉睡的她即将迎来终曲,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可是手放在成员列表上却始终没办法打开。
《联机已中断……》
我第一次对自己是个卡比产生了庆幸的小情绪。
望着沉眠的龙,我放下狩猎笛,静静躺在了她的身旁。梦中,已经快要被我遗忘的《雪花沉睡》的乐声再次响起……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了一句“笨蛋”。在睡眼朦胧中,她轻柔地用寒霜覆盖住了我身旁的地面,既像是小心翼翼的拥抱,又像是绝不想被察觉的一吻。
我想永远沉睡在这里,然而我是公会的注册猎人,是公会的“财产”,不久之后,猫车就会把我送回那个死气沉沉的,日复一日了无生趣的熟悉世界去。
我在营地演奏了许久的攻特大,只为自己一人。
我想我不会再来到龙结晶之地了。
“啊,雪花沉睡~雪花沉睡……”
乘上翼龙之后,脸上突然有某种凉意,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将藏在心中的《雪花沉睡》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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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玩寒气黑龙笛打不出来伤害还跟个唐氏一样时不时躺上猫车连攻特大都能断的原因?”
“对。(小猪哭哭.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