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温和、狡黠,很善于说娇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想拥抱她,将她轻薄的皮肤拢到手心,抚摸脊梁,牵连她硬曲的头发,黑色的海藻沾到指甲的时候嵌进指缝,绕着、蜷着,我恋恋不舍,汲取里头的体温,那像从白碳深处往外烧化的黑火苗,暂时烧不到我,所以我不愿放手。
缠久了就撕不开了,孱弱的发尾如被烧燎的铁丝,很毛躁,勾着我的指头,硬要拽开就会断掉。
我试着往外动了动,她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窝窝里,蹭了两下,说痛。
随着脑袋动弹的头发牵着我的手也动了动,我沉默了几秒钟,指头勾着那圈头发上抬,摸到她的后颈。
那里温温的,也被头发裹盖着,我想,她头发好多啊。
“那不动了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