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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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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4-20 10:06回复
    (仿佛是秋日里最后的暖阳,尚有天地高远的疏阔,片朵云都没有,只剩望不到边的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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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她最后又巴巴差人送个这予我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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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廊下,带着满是困惑的双眸落回身侧煮茶的相宜面上,她的一派娴静正好映衬出我的过分忧虑。相宜的小院此时安静异常,王府规制,便是再寻常的仆妇婢子亦有规法,茶几上还摆着那张燕知了前日差人予我的字条。盯着须臾,无奈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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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赴宴时,我是打定主意不与她碰面的。(相宜同我还有燕知了尚有闺中旧谊,那些先前的过往无需从头细数)可既然遇见总是要攀谈两句。起初我以为,当年是闺中女儿,凑在一处难免攀比些琐碎,现下都有自己的归宿,身份亦因所嫁夫婿有了变化,念旧情就多说几句体己,不念就客套两句,她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哪敢主动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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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言着,尚有几分小姑娘的模样,闲谈时会下意识地去摸攒盒里的蜜枣,咬了小口,觉得甜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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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实在有些咄咄逼人,我就没忍住,好一通数落。说完我就跑了,可她身边的婢子又给我送来了这个,弄得我这心里不上不下的...(摆着上回与燕知了的见面经过,咽下最后一口甜,两腮鼓鼓的,似枝头偷食松子的金花鼠,无奈又愤懑地嘟囔道)真是长本事了,学会攻心为上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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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岁相当,可相宜早已是肃王府,膝下儿女环绕,少不得要比我和燕知了贤淑得体些,歪着脑袋从相宜手中接过茶盏,兀自揣度着如今藏于雍府深宅里莫名其妙的燕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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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没生养过,可你有经验呐,会不会有孕的女子都是这样,一会儿一个想法,说风就是雨的。(茶汤入喉,回甘清甜,微眯的双眸感慨道)这茶可真好喝。


    IP属地:河南2楼2024-04-24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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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3 23: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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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那日的午后,商风不起,煦日亦未西斜,凉而不寒,燥而不闷。如此佳期,最适合邀三五小友围聚院中,煮茶燕叙,方不负光阴。我约了叶何眉眉,本也想给雍王府递帖子,可听说知了有了身孕,已见了胎形,便打消主意。原以为是件憾事,待听眉眉将那日雅宴上她二人的口角学来,相宜反倒庆幸今日未将这俩凑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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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你也知道,她从小就是要在嘴皮子上争强好胜的,可心肠子又比谁都软。【我正侧身煮茶,汝窑天青的茶碗一应摆在石案上,温润流光。竹炉滚沸,将第一盏递到她手上】喏,小心点,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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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用的雀舌,是蔚川自福建寄来的。馥郁浓冶,最适合驱散秋日的萧索,抚慰人心。再抬眸时,攒盒里的蜜枣少了许多,也不知眉眉现下正鼓鼓囊囊的两腮里藏了几颗。掩唇失笑,满是宠溺戏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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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些吃,我这有的是呢。阿胶兑了桂花蜜腌制的枣子确实香甜,还补血养气。你也该滋养一番了,来日好为宋将军多生几个白胖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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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眉眉边吃边絮叨知了的种种,仿佛又回到闺中待嫁的年岁。也是这般无忧,在高门院落里守着头顶的四角天空,我们三人畅想自由与无暇的爱情。可以我们的身份,哪里会有真正的自由呢?眉眉和知了打小就爱斗嘴,却鲜少这般动真格的。我宽慰着她,又命人往攒盒里添枣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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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许是那雍王府里是非不少。听闻知了入府前,三阿哥已定了正室,还纳了几位如夫人。你说,知了这般要强,可既无主母权柄,又比那几位失了先机,只怕心里头不自在。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一肚子苦水只能倒在你这。信不信,要是那天我在,也得不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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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也捻了枚枣放入口中,甜腻粘牙,眯着眼又瞅着那张字,意味深长叹了声】“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与君相识久,盼君尽如意。”这妮子净会口是心非,那话刀子伤人。如今我且盼她这胎是个男孩儿,生下雍亲王第一子,盼她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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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的字眉眉不解,我倒是似懂非懂,只不过这件事若提起,可能会冒昧。听闻宋清远同陕西巷儿的一位清倌人打得火热,就连戎机万里的王爷都知道了,还学给我听。瞧闺友一脸懵懂,恐怕还不晓得夫君的风流韵事】好喝便多喝些,这雀舌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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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空盏,侧身为她添茶,背对那双纯澈的眸子,反倒可以开口。忐忑道】眉眉啊,你和宋将军近来小日子过得可好?


      IP属地:中国香港3楼2024-04-2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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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肠比谁都软?你说的这还是燕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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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腻的蜜枣,加上相宜的好茶,堵得我这张嘴,连数落的话都说得很没气势。面上虽如此,却也是实实在在被燕知了送来的纸条,搅和的好几日没睡好。相宜讲着燕知了如今的不易,心里也是有数的,这抱怨的话也就愈发地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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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心头不虞,不如拽着我一道数落那些真正让她不痛快的人,逮上我又有什么意义。(或许她不能说,偌大的王府全是透风的墙,谁能保证我们那日的对话不会被旁人听去。心中暗暗反驳着自己的观点,情绪上的牵扯,如同断不清的官司,托腮叹道)反正,同她认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觉着,她是实实在在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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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的时候,只将燕知了视作情敌,总觉得好像我喜欢什么,她也会喜欢什么,事事都要同我作对。现下见着旧日里的人,本来是会生出些感慨,也曾抱过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但她上来说话就不甚合意,我又没什么宽宏大量,是以,难得的碰面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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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为燕知了的事愁苦,叫相宜一句“来日好为宋将军多生几个白胖娃娃”说得顿时红了脸,欲盖弥彰地瞪了相宜一眼)你怎么同我额娘一样,一见面就要提这些事,我都好些时日不敢回公主府了。(闺中密友前不作伪,还能耍赖,不怀好意般冲相宜弯眉一笑)我可怕那生育之苦,要不将你家的小姑娘送给我养两日?先让我感受感受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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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私下的相谈便能窥见亲疏,按理说,相宜的女儿是王府的格格,觉罗姓氏,自是尊贵,倘若依着规矩礼数,我为官宦妻,焉能造次说出这等不分尊卑的话来。这也就是瞧着四下无外人,胡诌一句,省得让她总拽着我说这些,叫我无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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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么同燕知了说的,祝她一举得男,锦上添花。不过不晓得她听进去没。像她现下的处境,不谈情情爱爱最好,反正氏族出身,又在宫中待过,如若生下长子,好歹地位能稳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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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宜便没有这样的苦恼,她是肃王嫡妻,膝下儿女双全,且观这澹然姿态,就晓得她足意得很。冷不丁地被问到了自己,颇为疑惑地眨眨眼,还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近况方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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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心宽似海般又咬了一颗蜜枣,还是添了句宋清远的不是)就是他差事忙了些,有时一个人在府中,很没意思。


        IP属地:河南4楼2024-04-2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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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分得清说什么、不说什么,她还是那个莽撞娇憨的燕知了吗?若是以前,我这般念想便觉得极为衬她,可如今她嫁入王府,反在这行径里咂摸出些城府的滋味来。相似的命数,看我如今坐正堂、摄嫡位,也要绞尽脑汁思量平衡后院、安抚肃王的姻亲,遑论她身在暗涛汹涌的雍亲王府,更要论资排辈地伏小,真是难为那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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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听说啊,【凑近眉眉咬耳朵,与少女间暗叙私房话的意态无差,声线压得极低】雍亲王是个心机很深的皇子,虽然面上瞧着和善,私下却是个手段极狠辣的主。这般生杀予夺之权在手,侍奉他可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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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避讳的话说完,遂又抻直了柳腰,眉眼一挑似如在对梁云说:你懂了吧?旋即恢复正常的音调】要我说,知了的苦楚怕不只是你我所见的,后院女人间的勾心斗角,那么单纯。又因她是燕家的女儿,这外头男人之间党同伐异、关系错综复杂不说,族中对她的期许,她能不记在心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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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匣子一打开,我也不免懈了往日端方仪态闲扯起有的没的,就着茶水润喉,便是说多了也不觉躁腻。捻起蜜枣旁的盐津葡萄放入口中,酸咸味恰好中和了蜜枣的甜】你看,这些破事儿,她能与你说么?咱们挨上几句口角,也是姐妹一场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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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眉在我们三人中惯是那个被宠的,顶多是知了喜欢虚巴巴欺负她,我何时拂过她的求索。这才纵得小妮做了将军夫人,还是少女心气。把我逗得泠笑不止】成啊,我那三个小丫头任你挑去。只怕呀,到底不是亲生的,养起来的感觉与真真怀胎十月做娘无法相提并论。而且,你家宋将军能允准你偷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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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提到此人,加上已经把雍王的心思说给她听,便是两件事化做一件事,我不得不再嘱咐她几句。丫头心太宽,好在听说那宋持风对她痴心执念的紧,这几年日子风平浪静。可若那清倌儿的传闻是真,眉眉今后在宋府当如何自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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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话到嘴边时,又咽了半句,心中掂量着深浅,凝视她片刻才徐徐道】我听说你家宋将军是跟雍亲王走得近的。我既嫁入觉罗,按理说不当嚼他们兄弟间的舌头,可因着是你、是知了,我便不得不多嘴。雍亲王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我家王爷与他一起长大,想来是不会看错的。宋将军跟着他,若是沾染些什么、学了些什么,你也要时而规劝些。人啊,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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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这些吧,不然再说下去,我怕是不得不提那女人的事。稍向后挺了腰,微笑着,却满眼无奈】不过,这男人在外头忙事业,有时候也是逢场作戏,算不得真。他只要还记着回家,记着你,这心就跑不了。


          IP属地:中国香港5楼2024-04-26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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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宜侧过身,我就很自然地凑过去。闺中便是如此,仅是这样的动作便足以道明,后面说的,都是特别有意思的。一双求知若渴的圆眸眨巴眨巴地望着相宜,起初关于燕知了的种种,尚且能分辨出其中意味,顺着这话,煞有介事地点头)原是如此啊...那这样说来,燕知了同我说她过得极好也未必是真的,怪不得气不顺拿我作筏子。不过这样的事也属寻常,能只娶一位夫人的王府少之又少,这女眷到了王府,多数也不是因着情情爱爱。燕知了若能想到这一层,倒也无所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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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族女子,自出生后便会耳濡目染些内宅里的弯弯绕绕,平素不提不沾,并不代表不懂不会。还是先前说的,只是我未曾与相宜和燕知了走上一样的路,是以,才偷得这些闲逸随性。听着相宜之言,无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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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而为女不易,咱们能选的极少,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差别,如今大了,嫁了人,反倒愈发被分得三六九等,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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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相宜这儿,尚能说几句不痛不痒的惆怅,若是叫燕知了听了,保不齐还得耻笑我一声假模假样。不过也未必,如今燕知了的心境到底如何,我已无从拆解,便是看在那簪子与字条,也不好说旧友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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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下一颗枣,抿下一口甜,脑子还在燕知了那头转呢,相宜话风一转,不知怎得就说到了宋清远这儿。可她好像是说了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似的。听的我从好奇到困惑,到迟疑蹙眉,木讷点头,低下脑袋还认真琢磨了一下。)可宋清远的公务,我从未过问过,他只将我当作小姑娘看,晓得我不喜欢应酬俗事,甚至都未曾在府中招待过同僚。今日被你这样一说,我怎么心里头有些发虚,他在外......官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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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进宅院里关于宋清远的流言蜚语,大抵只有半月前的那位红颜知己,此事虽成了我二人解开心结的契机,他后来似乎也再未与那女子有过往来,但说实在的,浑浑噩噩醉酒胡闹,还是不曾从宋清远的嘴里真正问出事关那女子的种种。一想到这儿,心气又有了些许不平,却又予了启发,尤其是相宜所言什么作戏,什么记着回家,顿有种恍然滋味。随即小脸紧绷,很是不好意思却又带着切齿之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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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半月前,宋清远同一个淸倌儿打得火热!你可知那女子叫什么?


            IP属地:河南7楼2024-04-26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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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仅是官声不好,我何至于同她说起呢。只见眉眉讷然继而陷入思索,好像诸如此类的事从未过入她耳,便是感叹和疑惑那宋清远到底是否真心爱她。若是真心爱她,缘何要在外寻花问柳,若与眉眉是假意,又怎会将她十余年呵护得少女心性未减半分。官家夫人要做到这般的惬意潇洒,便是有人在外替她遮风挡雨,免她忧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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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眉——【我一时拿不定宋的心思,遂也犹豫着要如何同她撕开这个口。手上端起滚壶加水】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官名”这种事你我这般的内眷,也使不上力,随他在折腾,只要他的钱给你花,你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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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先别将她往那郎情妾意的苗头上引,且不说这只是外面捕风捉影的消息,纵然眼见为实,那宋持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呢。万一是他为雍王奔走谋事的中间一环,逢场作戏也未可知。柳眉在川字处浅陷,相宜的面容上罕见犹豫和矛盾交织的神色。一向果决的她,唯这次拿不定主意了。】
              ·
              呀——【走神之余,忘了正在添茶。滚水溢过盏沿流到手上,烫得直呼痛】瞧我这不小心的。【执帕拂去皮肤上的水珠,留下泛红的斑块。还好只是外伤,抹些药也就无碍。可我要如何应付眉眉,这是比烫伤还叫我头痛的事。】
              ·
              我是听说有这么个女子,与他往来密切了些,可到底是个清倌儿还是什么府邸出身的格格便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事儿不大,也兴许是宋持风在外打抱不平救那女子于危机之中,被路人瞧见添油加醋传成艳闻呢?宋将军武举人出身,又是仗义的性情,这般的风采难免被人惦记,若有事实定也是那女子倒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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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可想到的由头尽数倒了个空,末了拉着她小手】眉眉,你就放心吧!


              IP属地:中国香港9楼2024-05-0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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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宜为宋清远开脱当真是绞尽了脑汁,抓住她的手细细瞧着那烫红的地方,唤来仆妇取些冰凉的井水,浸泡片刻,嘴上嘟囔道)是我的夫君在外胡闹,倒叫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晓得你是怕我伤心,可这事我半月前就知道了,只是宋清远咬死不肯同我说那女子的名字,估摸着是怕我哪日得闲,杀过去探究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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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相宜细白的柔夷浸在冰冰凉的井水里,想来王府应有养治烫伤的药膏,便无需再多费心。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我同宋清远先前的龃龉从未与外人道过。可看她对我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同挚友欺瞒实在让我有些无措,抿唇静默了须臾,方才斟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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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的事,已经在我二人之间揭过去了。事出有因,而且要是没有发生这桩插曲,我和宋清远保不齐会越发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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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头没尾的解释,只会余下更多的困惑,眨眨眼瞧着相宜,想着时过境迁,有些旧事反倒能坦坦荡荡地讲出来)你可还记得,年少时我同燕知了都喜欢那徐家郎君的事。宋清远尚在微末之时,便通过兄长与我结识,那时他自觉出身不显,只在我面前以哥哥的身份自居,甚至...还帮我出谋划策,去拉近与徐家郎君的关系。后来徐家落魄,我央已然腾达的宋清远施以援手,方才知晓他对我早有情钟,而我亦在数年的相处中对他依赖有加,只可惜那会儿愚钝,察觉时误会已生,嫁给他仿佛也是在同他赌气,是以成婚之初的这些许光景,我与他多是争执,只在人前做那恩爱夫妻,保全各自的体面。若无他同那女子的流言,我兴许也找不到机会再与他剖白心意,与他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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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的痛苦沉哀,如今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心中不由生出些感慨。如若没有宋清远的风流韵事传入府宅,我现在大抵还过着枯寂平乏的人生,我虽仍不喜那女子的存在,却也不能否定这其中玄妙的意义。像是小时候看过的话本故事,有些角色虽不讨喜,但对推动情节,往往有着深远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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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略道罢,冲相宜无谓和煦地一笑)原先没脸同你们说这些,泥足深陷,牢笼自困,好在今日也算有了些善果,所以不必担忧,我往后会把日子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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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姊妹中,大抵数我最不让人省心,少年时天马行空,如今诸女皆成了沉稳有度,心有成算的内宅女眷后,唯我还在因着小情小爱,胡作非为。)


                IP属地:河南10楼2024-05-0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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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3 2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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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过凉井水,炙痛处骤也舒缓些。见她听罢此话面容无甚异色,气息匀和,我一颗悬心方沉落到底。由着她嘟囔着、埋怨着,只要眉眉心里宽绰,我乐得被她数念】你都知道了?好嘛,害我白白烫了一下,还担心半天才敢开口。即如此,那女人什么来历、他二人之间究竟牵绊到什么程度我也不问了。总归是你们夫妻间的私房话,说开了便好。
                  ·
                  【以前我总爱钻牛角尖,好似天下事非黑即白,总要争出个对错才甘心。待嫁了夫君,有自己一处小家,那尖锐的脾性便化作得过且过的柔情。一汪春水,风波吹不起半点涟漪。纵偶有肃王在外的风流韵事飘入耳中,也以家和为重,选择息事宁人。虽则要受些委屈,可从利益出发,至少尚有退路。世人重男轻女,留给内宅女子转圜的余地就更少了。是以得知宋持风和那淸倌儿的事,首先想到的竟是稳住眉眉,莫使她气上头来什么都不不管不顾。】
                  ·
                  总之眉眉,你我都不是闺中可依靠父兄的小女儿,今与夫君同住一个屋檐下,遇事不好再动辄拿不搭理人来搪塞掩盖。这话我是说给你听,实也是鞭策我自个儿。
                  ·
                  【徐家少爷的事在她娓娓声韵中展开,如一本被岁月封尘的书,抖落掉纤尘浮埃,露出烫金的名字,再迭次翻开扉页、题引,里面的故事与那个年代的声影被饶有韵味地释放出来。那位徐家郎我知之不多,记忆中仅剩下几句的赞他俊秀华表、兰章斐句的好听话,原来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
                  如今我似乎明白,为何那些年知了每次见到你,便要在言语上掐两下。【凝神听她说完,无奈一笑】你这丫头,成亲这么多年了,若不是那淸倌儿,这事要瞒我多久呢?
                  ·
                  眉眉——【冰释前嫌固然是好,可她的话也透露出另外的消息,便是他二人此前对外的种种恩爱皆为敷衍世人,内地里并不算和睦。我听了怎能安心,便忍不住又琐碎起来】
                  ·
                  虽从这事能看出几分宋清远待你的真心,可我还是觉得不安。他待你诚挚固然好,可前面瞒着你、后面又借个女人才化解矛盾,这日子过得真是......【明明相爱又不能好好相爱,图什么呢?】我不懂风月,与殿下之间也未有过极尽拉扯的情爱,可我却知道平平淡淡也是种福气。我只盼你夫妻间再无这等跌宕的故事,往后过着简简单单、柴米油盐的日子。若再有个孩子,便万事大吉了。


                  IP属地:中国香港12楼2024-05-11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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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蜚语都长了翅膀,我便是不出门,也会飞进耳朵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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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院中侍奉的那些个婢子仆妇也悉数被自己打发了。她们背着我议论主家的不是,便是留不得,更何况这种事情若是阿园听到了,会第一时间私下里与我说,且让府中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哪像她们,甚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原先心气颓,有些事懒得管,现下打定了主意要同宋清远好好过日子,内宅不宁,哪儿来的好日子。)
                    .
                    (相宜的劝慰字字句句是为了我,素来知晓好歹,便点头应道)晓得了,原先到底是任性了些,藏了一肚子的话却不同他说明白,自顾自地生气伤心,隔阂丛生,如今再回过头琢磨,若我二人能一开始就开诚布公地将话说清楚,许是就没这些个波折了。我早先也是生了偏执,总怕他待我不是最珍视的,怕叫他晓得我一门心思地喜欢他,显得不矜贵,落了下乘。其实说实在的,两口子凑在一起过日子,哪能非得计较个谁高谁低,谁输谁赢呢。
                    .
                    (一说到孩子,面上又一热,胡乱塞了颗蜜枣,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孩子会有的,这不是将将和好么,哪儿能这么快。他这段时日又忙得很,掰指头算算,我已有三日没见他了。
                    .
                    (这件事,比起旁的更令此时的我伤愁,托腮望着庭院里的葱葱郁郁,叹道)原先未觉,如今才意识到他怎么这么多公务要忙,肃王忙么?也会经常不着家?(闺中姊妹聊天,向来东一头西一头的,这厢还说着各自夫君忙不忙呢,转脸又感慨起前面的事)
                    .
                    至于那淸倌儿的事,如今他是没再牵扯了,可你要说一点疙瘩没有那也未必,不过先前我与徐昀的旧事也让宋清远耿耿于怀了许久,现下觉得他好,只能劝自己扯平了。往后他若是惹我不痛快,我再同他算旧账就是了。


                    IP属地:河南13楼2024-05-14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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