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梦的真的像梦醒时快要消散崩离,即将消逝的欢愉与激跃一股脑将我带入旧梦里沉溺不醒,好的坏的所有事混杂挤压成名为记忆的涌流灌入身体,她好像经过了时间温腻的净化,变成透明的晶莹的冰润可塑体,我把她拉伸覆盖在眼目,试图把自己带入重溯的回流里,我想再一次,再来一次……她却迅速破裂,将我打进现实的漩涡里。孤独和麻木涮涌进我的口腔肺叶灌满我的肠胃,寒骨的冷意里我的痉挛都伴着疼痛,混沌的脑袋里回忆起那时的光景,全部凝化作一头被寂寥囚锁的困兽,这份情绪永远无法规避与这头怪兽相缠,它开始吞噬掉这个融载体里盛托的所有情绪,龇开牙大口大口全部吃掉,又心满意足的排泄出麻木和孤独的共生体,侵蚀着这幅容器,潮湿侵入她的皮壳,蔓延充盈又沸腾之后,体内只剩下浑浊的淌露着恶臭的黄色涎液。这壳连求饶的心思都不再有了,它丢掉了羞耻与害臊剧烈的阐露着不堪与屈辱的心思,它想在长久以往搭建的认知大厦里把真实贯彻,却有更多恶心的生物成群进攻,大厦奄奄一息,它四处晃荡走向街角马路天桥巨楼阴沟粪土,这里的浊臭让它迷失了目标,时时仰望着迷起眼睛时可见的那缝一样狭隘的天,连上帝都觉得它好笑,用脓浆把它那双可怜的眼缝了起来,它脑里的色彩越来越淡,走向无尽黑白的路途,它开始着魔般找寻一切浓烈的色彩 ,可怎么都找不到,那可以补填它残破心脏所有裂缝的明亮光束。它试图剖开粘连的眼皮,往眼球里抹上颜色,抹的又厚又稠,在一个颠倒失真的世界里错乱淫想,当甜蜜的乌有没能解救它的空虚,它终于在紫粉绿红斑斓的扭曲律动里看见冰蓝色的凛冽。它开始启程,没日没夜的奔赴往太阳的宫殿,它的瞎眼和混沌让它感知不到任何磨难的凄然与蹉跎的苦楚,更没有翻越的欣忭和前进的狂喜,肌肤在风沙里脱落又生长,新生的白皮肉和陈旧的皲壳斑驳交杂,它像只古老的蜥蜴,从远古穿行到未来,直到有光剑射向它的每一寸,猛烈的滚灼包裹里它的知觉被唤醒,它停下脚步,让光寻匿着那浊眼的线隙里刺射,血液泪似般淌满它的脸,它在热浪里蒸发,死前它敞开嘴大笑,恐惧与快乐趁机溜进它的心脏。
她的遗言是,我不想改变
她的遗言是,我不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