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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 要对他说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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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粉JJ挖来的   很阴郁的文儿
          度受 乃要乖


1楼2010-09-22 14:13回复
    公路的一边就是湖。空气流动带进满车的湖腥味,他站在那儿,抓着扶手,很快就把来时的不快抛在脑后。坐在沿\湖公路的公交车里,我对他所有的回忆这才因为他的到来突然变得清晰。他的脸部变得更像一名战\士,沉默的时候,不可侵犯。
    “越来越像老A了。”我由衷地感慨,不全然是替他高兴。
    他看着我,笑了。这时,他才是我的爱人。“你越来越像齐桓了,而不是八一菜刀。”
    “什么意思?”我问。
    他嘿嘿笑着,紧绷的五官因为笑容变得柔软,“自行体会。”
    “好还是不好。”我不肯放过他。
    我的样子大概过于严肃认真,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下车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好的,”他说,“你总是给我好的东西。”
    


    3楼2010-09-22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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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你。我们一起慢腾腾爬上楼时,我向他承认,说的时候我故意装作云淡风轻,就像和他说今天气温9度,有雾,多云转晴。他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后,安抚着\磨蹭了几下。
      像是安慰一只因为乖僻而找不到主人的猫。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如何表达了。他上楼的时候看着我的脚,不停表示把鞋还给我的念头。我只好同样不停地拒绝。
      我示好的方式从一开始就是笨拙的。
      


      4楼2010-09-22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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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这儿有商店么,我随便买双可以回基\地的鞋就好了。”
        我说,“你别回去了,留下来吧。”
        我们都知道,这是屁话。他不介意地耸耸肩,“你去和队长打个商量吧,我不介意。”
        我没等他慢条斯理地脱\下鞋子,就把他压在门口的墙边。他也很着急,书包砸在地上,打翻了墙角的空气清醒剂。我几乎恶意地把舌头抵在他的舌\根,他的嗓子眼很浅,每次□□后总要吐很久。很快,他就要喘不过气来,和我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就要往回躲闪,喉咙深处也会传来喘息。
        


        5楼2010-09-22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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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深吻有些过于漫长了,连我的舌根都开始麻bi,下\身变得无比zhong\zhang。吴哲清晰的形象和昨晚梦里我抱着的身体重合起来,我shulian地fen开他双\tui,隔着、nei\裤摸上他同样□□的下 体。他身体一阵哆嗦,不由自主往后躲。


          6楼2010-09-22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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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chuang\shang吧。”我突然停下手里工作,把他留在□□的边缘。


            7楼2010-09-22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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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nima的。”他终于\用\破\碎\不\堪\的声音拼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体打着细微的痉、\、挛。他应该说cao我吧。


              8楼2010-09-22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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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始终是个热爱尊严死要面子的男人,在这点上,我和他异常相似。我们的□□是体力和智力的双重游戏,我知道他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不要。
                但我偏不给他,尽管,我要命地想压倒他。
                “先把鞋脱了。”我起身向屋里走,他被留在那儿,茫茫然的表情看着我。他一定以为我又开始反复无常了,其实,我只是想让这一天过地更长久些。 


                9楼2010-09-22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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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加油!!!!!!


                  IP属地:北京10楼2010-09-22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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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里鞋子种类不多,我刚开始着手挑选。孟狄就打来电话,他语气里转了很多弯,最后我烦了,问那边,“到底要说什么?”
                    他有点沮丧,语气也因低落变得小声,“我们还是朋友吧?”孟狄底气不足是因为我几乎是他在这儿唯一的朋友,他人不错,不错到我可以和他把盏言欢。宿醉的那天,我跟他提起吴哲,他好像哆哆嗦嗦地吻了我。我记不清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起。
                    一般来说,孟狄也不会这么敏感,大概是今天的吴哲有点吓到他了。吴哲说那话时身体紧绷,像是战备状态下的蓄势待发,异常冷酷。
                    刚敷衍完孟狄没多长时间,吴哲又打来电话。
                    你在哪儿?他听上去怒气冲冲。
                    我在商场,给你买鞋。我说。
                    他顿了大约有五秒钟,再开口时变成异常温柔和疲倦。队长给我打了电话,我得尽快赶回去。
                    那鞋子怎么办?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从你鞋柜里随便拿了。他的声音夹带细碎的笑声。
                    吴哲,我喊他的名字,开口却变成空气里嗞嗞的噪音。走出商场的时候,夜晚被街灯照亮,空气里飞舞着无数的小虫子。我手里提着买好的鞋子,它会很合适吴哲。
                    今天是4月11日,我又将和他分开。 


                    14楼2010-09-22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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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马上回家,手里提着不明的袋子,不苟言笑,在门口的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遛弯。我出生的时候,据我母亲说是那年最干燥的一天,人在空气里疾行,会擦出火花。长辈们吉言,我将会成为同样干燥的人,信念坚定,却缺乏韧性。对此,我曾经嗤之以鼻。在老A的日子预言了我的前半生,很短,不过寥寥几年。
                      退伍后,在这座远离jidi的小城市里,我曾经长时间的站在单位的阳台上,看楼下的马路上,人流如何聚拢又如何散开。我还如同侦查兵一般,观察过这片荒芜的操场,看那群男孩子如何假想出一场战争,他们嘶吼着,带着未定型的嗓音扑向对方。
                      我要承认,我怀念那一切:所有我拼杀过的战场,和并肩而战的兄弟。
                      那样的生活曾让我如信徒般简单。
                      从操场上可以看见我所在的门栋,很多人家亮起灯,我的屋子还黑着。吴哲已经离开了,他要去赶尽可能早的长途汽车。一直默默观察我的男孩们站在操场中央,努力掩饰他们的好奇和打量。
                      我背着大包小包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时,也是这样的夜里。在街灯下走路,看路两边的小店早早打烊,那时候并未觉得幸苦。早上在只有一张硬板床的房间里醒过来,打开窗户,有豆浆油条的香气,狭窄小路上的车水马龙就在楼下,没有**号,没有练操声。
                      我敲敲自己的左腿关节,重新开始吧,我对它说。刚开始,我和我新的塑料关节合作并不愉快,我花了很长时间开始自由行走,又花了更长时间来学习奔跑。直到现在,它也时常用尖锐的疼痛和滑稽的行走姿势来折磨我。
                      就像我说的,我希望交谈,但无人响应。我和我的膝盖交往并不理想,主治医生依旧愁苦地在病历上写下高深莫测的神迹,他说,你应该学会接受它。
                      


                      15楼2010-09-2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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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打电话来时,大约花了十秒钟,我才辨认出他的声音。他问我,吴哲呢。
                        我说他现在应该刚上车。
                        我的队长语带沉默,很多年前的经验告诉我,他还有话要对我说。
                        队长,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在。
                        齐桓,他的语气压地很低,像他所有夹带悲悯时的低语。齐桓,他说,今天上午有人送回一具遗骨,怀疑是小卫的,现在送去检查了。
                        队长,小卫他真的是… 死了么?我问。
                        袁朗在那边说,是的,齐桓,你应该开始接受它。
                        有男孩挤向我身边,开始挤眉弄眼。一无所知让他们对于想象中的死亡有着异常的残忍,如同苍蝇围绕在血腥气的词句前,不肯散去。
                        谁死了?男孩们靠过来,带着努力掩饰的好奇和刻意做出的悲伤,悄声问我。
                        我摇头,“没有谁死。”
                        没有人死。
                        男孩聚集了男孩帮,大约七八个人,最大的十五六岁模样,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他们向我扔石块,大声嘲笑我走路的姿势和不合时宜的严肃,逼迫我说出那个关于死亡的秘密。我轻易地抓住他们抛过来的武器,用全力把它抛向更遥远的芦苇丛。
                        滚。我对他们说,没有任何笑意。
                        吴哲说,你不笑的时候看着特恐怖。
                        他还说,你还是多笑笑吧。我喜欢看你笑。
                        


                        16楼2010-09-2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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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记起来了,关于吴哲的那个梦境其实是我自己。
                          我躺在滩涂上,在断壁残垣里无声的痉挛,因为被射穿的膝盖而无法行走。对了,在我跪倒之前,我还放弃了我的战友。他的身体被炮弹撕开,但并没有死去。小卫,一个刚进老A的年轻人,他跟着我到了国土的最东面,却没跟着我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以队长身份带队执行任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退伍后我有了很多空余时间,我看了很多电视和电影。有些是和吴哲一起看的,有些是自己独自一人看的。
                          杜撰的故事里,所有下落未明生死未卜的人,都让我膝盖疼痛不止。如果吴哲在我身边,他会用嘴亲吻我的伤疤,和我□□。他急不可耐地让我进入他,想用快感安抚我。
                          


                          17楼2010-09-22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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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离开部队的这些年,关于小卫的死讯不断传来,又不断被否认。他的尸骨,始终没有被找到。他出现在我记忆里,一次次被炮火撕开。我却始终希望,他还活着,以任何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活着。
                            我的队长袁朗,经常喜欢说些高深莫测的话,比如,他说过,世界上有很多不幸,最大的不幸来自于自己的无能。
                            操场遛圈的人多了起来,我夹杂在饭后消食的人群中,还没来得及消化关于小卫的又一次真假莫辨的死讯,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带着莫名的兴奋和猎奇,交换那些带有血腥气味的传言。车祸啦!死人啦!他们说。
                            一种模糊的恐惧突然伸手撅住我,几乎让我不能呼吸。
                            哪儿出车祸了?我抓住路过的人,大声责问。
                            就在长途汽车站门口。刚开出的车和从高速下来的卡车相撞了,半个车身都没了。那人啧啧感慨,像是突如其来的死亡激发了他们对于生活瞬间的热情。
                            我撒丫子开始奔跑,从操场到车站,从车站到长途汽车站。在更为深刻的地方,我的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自从我离开老A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么跑过了。但我并不为它感觉幸苦,正如很多年前的夜晚我独自穿过这个城市,总觉得前面有更重要的什么。
                            我坐在开往长途汽车站的公交上,绝望地催促着,快点,再快点。这是我第一次想到我和吴哲的悲剧走向:相互有所隐瞒,并且就此分开。 


                            18楼2010-09-2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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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阻止自己毫无意义的想象,他躺在被撞的凹陷的车身里,因为在想象中我无法靠近,也就不能判断他是否还有气息,至少在我看来,和他疲倦地在我沙发上打盹时没有什么不同,侧脸依旧英俊,还有宛如刀刻的法令纹。
                              这些画面异常的真实,使我几乎就要轻信它们。那是我所能想象的极限。
                              我想起关于吴哲的不少事情,其中很多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我想着这些事情,向着事故现场挤去。有人向外逃,有人向里挤,每一步都让我走得跌跌撞撞。我比这儿大多数人都高那么一些,但汽车站前的广场上没什么灯,很黑,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
                              


                              19楼2010-09-22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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