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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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刎
就像枯山的哀悼,任凭雨痕穿透他的心决,落在年岁疮痕上的,是树轮撵展的古迹,行同荒槁般,烙下一道道难以穿破的鹄沟。他的话语咽在锋锐的气息里,让刎分不清虚实了,这是恨吗?还是怨呢,或许这是对命运判别,不甘的狰狞:“……那他还记得我是他的儿子吗?又或者说,他知道相府里,还有一位一直在等待着他回容的儿子吗?”
消萎的栾枝,被泯去渌意的生机,像刎的骨骼里扭曲、却又決起的血泪,他不愿再孤寂的成为一叶衰颓的扇羽,也许此刻,思绪并不全然是茫绪的了,在两相霜刃里去回想:经年如逝水,可那些愁苦却再不会被磋磨殆去,刻进十二笔字画书中的,只有他萍萍、被遗忘的时年。
双眸萦萦缠来雾气,他回首,又倔强的不肯再相看,愤愤地留言:“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