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亚纶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头型。
推门的一瞬间,在他看来却像过了一万年。
是冗长而烦乱的霎那。
开门后看见汪东城坐在床边,拿了瓶酒冲亚纶晃了晃。
来,他说,我们喝一杯吧,庚霖。
汪东城很少叫他真名。
镜头前是叫“阿布”。
私下更多时间张口呼唤是“炎亚纶”。
这次,是庚霖。
那天他们喝的是宁夏红。
宁夏红,多美丽的名字啊。
可窗外明明是12月的深冬……
亚纶举起酒杯,一饮而进。
再然后,他又倒满了一杯。
他看着他,你怎么会变得这么……
没想好形容词。
这么……和从前不一样?什么时候的变化?我怎么没有丝毫察觉?
不可以吗?他说,就算为了谁。
为了谁?汪东城逼问着。
亚纶喝过了头,冲口而出:为了你!
他笑了,露出坏男人才有的笑容和表情,我一直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轻易说喜欢谁,原来你也样。
他把喝醉的他抱到床上。
趴在对方耳边轻问。你真的喜欢我?有多爱呢?
亚纶突然哭了。
这一哭,如洪水狂泻。
咽呜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在等待发泄的时机。
刹那,他的嘴被吻住。
他压在他的身上,两人吻在一起,他吻他的眼泪。
保留着小男孩的眼泪,一滴又一滴。
是的,亚纶已经乱了方寸。
如两条冬眠的蛇清了一样,他们纠缠在一起。
互相找对方索取温暖。
第二天,看着一床的狼藉。
亚纶心潮起伏了好久。
不知以后应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汪东城。
回到台湾后是一个5天的休假。
最后一天他接到汪东城的电话,说要他去夜店等他。
亚纶又慌了。
新买了几件衣服,自己做了头发,化了些淡妆。
被客服小姐领着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和舞池。
来到包房区。
这是您的同伴预定的房间。说罢,小姐微微鞠躬便退下。
打开房屋门的瞬间他就被抱住了。
然后是扑上来的他,不,毋宁说是只野兽。
不似上次的温柔和深情款款。
他好象要碾碎他一样,把他新买的衣服压皱了,把他的头型也弄乱了。
亚纶整个就慌了。
但,心里还是明白的。
慌,而且惊喜。
疼痛。
呻吟。
在跌入梦乡之际又重新开始。
再次疼痛。
仿佛对方在享受着自己的呻吟和喘息。
亚纶揪紧床单,汗水因自己身体的起伏上下抖动。
完事之后
他把他搂在怀里说,庚霖,你得帮我个忙。
亚纶靠在他胸前,蹭了蹭,昏昏欲睡。
汪东城继续,唐宇哲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剧本,你刚好拍完《霹雳》那个导演应该还蛮熟吧?
亚纶一惊,从他怀里挣脱得坐起来。你想干吗?
那位导演指导过的每部影视剧都是经典,我想你不能帮忙私下约个时间,让禹哲和他见个面……
汪东城还想接着说,亚纶打断他开始穿衣服。
我还有另一部戏在赶时间,对不起。要先走了。至于唐宇哲的事……我尽力帮忙。
走到门前,想到什么。亚纶回过头。
以后想要什么帮忙,请不要用这种方式请求我。
绝然。
多门而去。
汪东城张口,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下电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散了架一样。
要不是对面有一个喝醉的人,他恐怕会蹲在电梯里放声大哭。
回家的路上,他从钱包里拿出20岁生日时吻过的照片。
撕碎。
然后扔到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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