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来这世界多久了,也记不清最初的寄居之所。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四处流浪,分身从不交错地穿梭。
我没照过镜子,有人说我丑陋,私自纠缠我,却痛恨我。有人不发一语地抱住我、习惯我。也有人从未见过我,却歌颂我。
我想到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酒和笔都没有开始流传,愁与恨蔓生的时候只变成枯哑的荒腔嘶泣,交由阳光与花香抚慰并过滤,流淌开一种原始的热忱。
而我自私地打散阳光,满眼都是游动的色彩。于是我们的情绪永远储存在漂浮的色彩里,去向世界每个沉默的岛屿和不眠的暗夜,舔舐那些蜷缩的灵魂。
我听见,他们唤我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