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亲王剧本第二幕】
【此地广袤无垠的黄沙地,并万里无云的穹天浩宇,落草于富庶京畿的后嗣,满目从来惯看金堂金阙、琪花瑶草,甫见山河辽远壮阔如斯,也没能多出三分闲情逸致赞咏吟颂。】
【因在几个时辰前,还有风沙茫茫,烈风鞭笞的景况,行路本就窘困艰难,偏还遇回民军抢掠作恶。对甘凉更悭吝言辞,然而始终不解靖王缘何止戈言和,拱手将钱财奉上。等行至落脚歇憩的驿馆,正好逢见靖王,不免多问】
殿下,方才您为何要让出一箱货物,明明箱箧里就装有兵刃……
3.
【听罢有些木讷,尔后颔首连连。其实这缘由并不足以取信说服我,然后思绪宛转自成前因后果的逻辑——在山东时,我是亲眼目睹过靖王爱育黎首,愿为百姓救苦救难。】
【可贼寇就是贼寇,不会因为今朝靖王的宽仁良善而放下屠刀,像今日这般放过我们而高抬杀手放过别的百姓、商旅。如此说来,未必不算姑息养奸。】
这些回民军个个体格健硕,但武艺似乎并不精擅,【又道另一猜想】或许他们是真当怕有援军,才不敢与咱们硬碰硬。
5.
【靖王非但宅心仁厚,行事亦从来缜密有章法,欲成大事必要镇稳,徐徐图之。】
殿下说得在理,穷山恶水之地,总是匪患贼寇多些,大抵也同地域攸关。【民生多艰,为图谋生计而生的歹心恶念,致使良民落草为寇。然而也仅是揣测,甘凉的匪患贼寇和山东的豪吏富绅其实雷同,皆是压榨搜刮百姓的恶徒,不除不足以造福民生。】
【但甘凉到底不是山东,毗近京畿,随时有可堪调遣的员吏兵卒援以一臂之力。此地大漠无际人烟稀少,初来乍到,我们处处掣肘。】
7.
【差务峻急,没有在此长久盘桓的暇时和闲心,忖算时辰,又到了动身的时候。耳聆靖王所言,本也折过身,复又侧过,笑问】那——敢问殿下,咱们下一步是先见驻防营的人,还是先进府衙呢?
【自然物侯听凭天定,民政军务皆为民所系,却又分出两条道来。事有轻重缓急之别,此行意旨分明,但不妨碍靖王有更周全更得宜的计策。】
【单凭乔装改扮作商队一事揣测,其实要掩的耳目岂止是半途伏击的贼寇。我等奉旨前来巡察,地方早已知悉,留有时间供他们粉饰太平。如此简朴轻装,没有消讯告密,反而易使居心叵测者露出马脚。】
9.
是,臣明白了。【颔首应声,睇看打点收整行装的随从往来匆遽。此行先遇贼寇滋扰,过问驻防营的官司亦有名目。】
也就是说,届时若有民政相关的事,咱们再找府衙的人问话么?【仍多嘴发问,似唯恐疏漏了与百姓相关的另一桩要务。如此有条不紊逐个击破,的确不易被当地员吏掣肘。】
【可单就驻防营而言,似乎也足以令我等手忙脚乱一番。与靖王话毕,叫来随行的小将,着其清点人员马匹行装,以免贻误时辰动身。】
【千难万险,总要道道闯破,千辛万苦,最好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