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技重施(上)
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
卡卡西站在慰灵碑之前,低着头,手上一本黄色的N18小书。举起一只手,向往常一样:“YO,带土,好久不见了。”雨水顺着银色的头发往下落,打在慰灵碑上,溅起的水花像是无言的回应。
“今天天气还真是不好,跟那天一样不是吗?”扯了扯嘴角,又黯淡下来,“你啊,都离开那么久了。还有老师,他也离开了。”顿了顿,又笑着说:“你们呢,都是英雄。而我,就要帮你们守着这个,我们都珍视的村子。”就算你们都离开了,就算,那些记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就算,那个人也是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离开了宇智波,离开了木叶,离开了我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想念,多少时间过去,也不曾消退。
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离开的离开,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呢?卡卡西抬起头,天很空旷,雨还是在下。卡卡西的表情却像是放了大晴天。
“坚守和等待,或许就是我的选择吧。”卡卡西静静地想着。
“莎莎莎。莎莎莎。”
有人。目光一瞥。“……是这几个小鬼那。还是这么容易暴露,还是这么麻烦。”卡卡西无奈的想着。“怎么办呢,诶,鼬,我又要故技重施了啊。”终于又说出这个名字,熟稔而辗转,轻轻地笑了笑,“那个时候的你,比他们难缠多了,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过了一会,卡卡西又用一种近乎宠溺的口气轻声说:“其实也挺可爱的。”
卡卡西背对着他们,迅速结印,带着他的小黄书,一溜烟不见了。
只剩慰灵碑前一个呆滞的稻草人,在雨中纹丝不动。像在守候什么。
鼬,你看,我说出你的名字,跟以前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你再也不会摆着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却用明明很在意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轻轻的回应我。
你离我太远了。不管是人,是心,或者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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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卡卡西只有15岁,可“木叶第一技师”,“COPY忍者”,“天才忍者”,“写轮眼卡卡西”这些名号却早已打响。不只是木叶,就算是远离木叶的大小国家都听闻过卡卡西的名字。
自从神无蓖桥战役之后,旗木卡卡西成了木叶的英雄,成了大家口中,称赞的对象。就算是在木叶中一直高傲的宇智波一组,也不得不承认卡卡西的实力。然而,自己一族的写轮眼流落在外,依旧是宇智波一族心怀芥蒂之处。
宇智波宅。晚饭。
“旗木卡卡西虽然把写轮眼用的很好,可那毕竟是我们的眼睛。”宇智波富岳喝下一口酒,闷闷的说:“我们一族的眼睛啊。”
“好啦,好啦。不要再喝了。只要带土的眼睛没有被拿去做什么坏事,只要还是守护着木叶,就跟我们是一样的啊。”宇智波美琴笑着说,“那孩子也不容易,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常常看见他站在慰灵碑前呢。是忘不了带土吧。”
“木叶的第一技师,天才忍者,COPY忍者,都不是说说的呢,那孩子,真的有实力。”说着,美琴给富岳夹了一个寿司,“不过我们的儿子,也不赖啊。”美琴的笑容柔柔的,尽是一个母亲无尽的宠爱和希望。
宇智波富岳拉过在一旁吃着丸子的宇智波鼬,一只手架在他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鼬啊,你已经上忍者学校了,将来一定要超过旗木卡卡西!”喝了酒了脸红红的,掩饰不住作为父亲的自豪。
其实,如果不是喝了酒,父亲还是那个一本正经对自己严格要求的父亲吧。偶尔这样的场景,还是让鼬心里一动。
那一年,鼬7岁,忍者学校的全优生,再过一年就要破格毕业了。
一遍一遍听着旗木卡卡西的名字,有赞赏,有崇拜,有不屑,还有父母对自己的期许和与他的比较。
“旗木卡卡西吗。”鼬在心中默念。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想着想着,又咬下一个丸子。是这样,甜甜的吗?鼬不知道,卡卡西这个名字,就这样悄悄地,无声无息地,镂刻进了心里。
许多年后想起来,那时到底是懵懂不知,还是后知后觉?
只是在鼬心里,永远都不曾忘记,念出卡卡西三个字时心中泛起的清甜。比三色丸子还要甜蜜。
无法说清,他们的相遇是刻意而为,还是冥冥之中的必然。
天才间的比较。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
相遇,势在必行。
将来,谁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