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神田还是会经常梦见小时候的事情。梦见自家庭院里跑过一只邻家的猫,打翻了窗台上的鱼缸。小金鱼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跳,自己怎么也抓不住。渐渐的,小金鱼死掉了,也没有人来。然后小神田哭了。
被这种梦哭醒的神田警圌官常常很受打击。不过次数多了便习惯。只是偶尔会有室友在几天之后,小心的询问自己是不是想家了。
“我听见你在喊你爸,嗯。”
拉比郑重的点头。神田继续扒饭,说也许吧,差不多吧,之类的唐塞过去。
套用一句用处广泛的语句,是“回不去了”。只是神田警圌官不文艺,只用眼神示意室友快点吃,要迟到了。
有时候还会突然不记得自己之所以身在港岛的原因,为什么从事现在的工作,关于自己长发的渊源,就像绕了大弯子的论述,想要讲明白一件事,说来说去却发现早忘了最初想说些什么。等真的听见自己半梦半醒的呼喊时,神田才惊觉,那个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目标,终于在混沌中明晰起来。
真的很久不见。
他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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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人生中或挫折或转折的境遇时,相信大多数人,多少会有些感叹,或者惆怅,或者欣欣然。即便像是在十分不满的工作中期盼来了短暂的周末,情绪也会有所波动。但是我们的神田警圌官不然。
或者说,从他现在的表情中,我们接收不到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