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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完结文,古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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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已至,及地的狐毛大氅快要将他身下笨重的木质轮椅全部包裹住,却也依旧挡不住呼啸刺骨的寒风。
  远处的湖面早已结了冰,花白的颜色与还未融化完的雪景融为一体,却将他的一身白衣显得格外苍白。
  身旁的侍从许末看着他没了半分血色的脸,不禁担忧道:
  “王爷,已经半个时辰了,那余昭仪怕是又故意发难,我们还是回去吧。”
  坐在轮椅上的人只字未答,依旧用僵硬的手臂死死支撑着两侧扶手,被大氅盖住的手抵在身前,纤细的手指蜷缩在掌心中簌簌发抖。
  终于,不远处脚步声夹杂着脂粉香气而来,衣着单薄的余笙带着身后的侍女脚步匆匆,手里抱着暖炉,在寒风中冷的直缩脖子。
  眼看到了黎璟萧跟前,她站定脚步,目光落在他洁白的狐毛大氅上,开口间满是趾高气昂:
  “宣平王久等了,听闻宣平王妃爱夫心切,命家族旁系中人用失传的手艺为王爷做了件精贵的衣服,如今一看这大氅的做工质地,还真是让人羡慕。”
  “不像我们这居于深宫的女人,天寒地冻的出门,连件保暖的外衣都没有。”
  说着,余笙又是跺脚搓手,又是双臂环着自己,一副冷到极限的样子。
  坐在轮椅上的黎璟萧抬头看着她,随着她的晃动,那股发冲的脂粉香呛的他胸口有些憋闷。开口时,却是一如既往的音色清冷:
  “许末。”
  “王爷!”
  许末懂他的意思,想要阻止又深知这王爷的性子,只能带着不满看了一眼那刻意发难的余昭仪,带着万分的不忍将那件大氅从黎璟萧的身上解下来。
  没了挡风的外衣,黎璟萧消瘦的身子在寒风中显露无疑。
  他里面依旧是雪白色的长衫,身下的束带被衣摆挡住,胸前的却将精致的衣衫勒出些褶皱,透着狼狈。
  余笙一声哼笑,冷声道:“宣平王倒是不觉得我刻意为难?”
  黎璟萧被冷风吹的有些头脑发昏,抽搐的已经不仅是身前有些变形的手,就连衣摆下的足尖也一下一下点着还有些积雪的地面。
  “余昭仪若是觉得本王碍眼,又何必在我要离宫时将皇兄请来把我留下。”
  “又或者,是那份婚约让你心存芥蒂,可如今你我婚约早已不复存在,入宫后你也深得圣宠,又为何揪着我和清瑶不放。”
  他说的话多了,哆嗦着抬起蜷缩的手放在嘴边低咳,轻薄的衣衫在寒风中飘动,被包裹的消瘦身子抖得更甚,向来坐的挺直的腰身都有些佝偻。
  余笙将目光落在远处,不去看他那副羸弱不堪的样子,转而问:“原来是宣平王妃又向你诉苦告状了?不过我今日约宣平王相见,就是想让宣平王提醒王妃,册封礼在即,莫要误了大事。”
  黎璟萧目光沉了沉,在许末的搀扶下提了提逐渐下滑的身子,此时已经冷到连下颌都发抖,说话都带着颤音。
  “皇兄宠爱余昭仪,想要什么奇珍异宝镶冠都会满足,昭仪又何必纠结那颗南珠。”
  “那南珠是本王母妃在清瑶进府是所赠,余昭仪又为何非要夺人所爱。”
  余笙闻言继续冷笑,向前一步更靠近摇摇欲坠的黎璟萧,俯身压低了声音说道:
  “宣平王与王妃若觉得我跋扈,大可去皇上面前揭露我的真面目,可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不去,为什么偏要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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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看着余笙离开的背影,许末连忙将那大氅重新包裹在黎璟萧冻透了的身子上。
      他虚弱地喘息,歪斜的身体即使被搀扶着也难以坐稳,许末见他这般,必定是无法再坐轮椅回去,于是直接将已经神色迷离的人背起来快步往宣平殿去。
      路上黎璟萧喘息的间隙,依旧用虚弱到成了呢喃的声音嘱咐许末:
      “今日……的事……依旧瞒着……”
      “清瑶那边……你亲自拿些稀有的……东西……去劝劝……”
      许末应着,心中却苦涩不是滋味。
      自家王爷从前光风霁月,哪怕病重后也是温文如玉的性子,全然不知何时惹上那余昭仪,却又对她百般忍耐。
      入夜,月光透过半开着的雕窗照进来,打在精致的琉璃盏上。
      余笙纤纤玉指托着琉璃盏,这精美绝艳的茶具她非要装满浓烈的琼浆。
      酒被一饮而尽,由内生出的滚烫和朦胧与窗外忽而吹进的冷冽寒风相抵,半分清醒、半分迷醉。
      侍女岁禾急匆匆地进来,将开了大半的雕窗关上,又将桌子的酒瓶收走。
      她自幼伺候余笙,与她一同长大,最见不得她这时常失落颓靡的样子。
      “昭仪,每每见了宣平王你就这般折磨自己,册封大礼在即,传出去岂不是会要了我们小命。”
      余笙扯着嘴角苦笑,看着空空的琉璃盏显然还未喝的尽兴。
      “传出去?多少次了,何时有漏过半点风声。”
      “天子平庸,那黎璟萧却和人精似的,这宫中一举一动,哪里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岁禾连忙捂了余笙的嘴,气急败坏:
      “我的姑奶奶,这酒真不是好东西,清醒的时候你那份得体又端庄的劲儿呢,喝了酒就连你我的性命都不顾了。”
      见余笙没有继续发疯的势头,岁禾将她的琉璃盏里倒了些醒酒的茶水。
      “听闻今夜宣平王又发了病,宣平殿的人出来寻太医,可碰巧宫中太医都被派出宫去为弥留的老太君诊治,竟一时找不到人。”
      听岁禾这话,方才还神色恹然的余笙激动的站起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还好被岁禾及时搀住。
      “什么?!他人怎么样?”
      岁禾扶她坐下,道:“还好宣平王妃为了王爷,夜闯养心殿去求圣上,这才将圣上的随身太医给派过去。”
      余笙的冷笑凝结在脸上,看着紧绷的门窗连月色都见不到,心中闷得发慌,倏然将桌子上的茶壶杯盏扫落到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两行泪从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滑落,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喃喃自语:
      “是啊,当初宁愿违抗先皇旨意也要悔婚的人是我,嫌弃他身子病弱不能自理的人也是我。如今知道他就是那个人,我便活该受这样的内心的折磨。”
      岁禾在一旁看着叹息,越发听不懂余笙所说为何意,只知道但凡与宣平王和宣平王妃相关的事,总能让她如同自虐一般折磨自己。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2-0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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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亮,黎璟萧发病折腾了一夜,整个宣平殿也是人仰马翻,这时大门被急促地敲响,许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去开门,竟看见那余昭仪站在门外,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想起王爷发病的原因,许末看着余笙那跋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好气,敷衍地行了个礼,就道:
        “天还未亮,余昭仪您作为后宫中人冒然闯了宣平殿,是否不妥?”
        余笙倒不怪罪他无礼,却也没正眼看他,竟径直将挡在前面的许末绕过去,横冲直撞地进了门。
        “许护卫若觉得不妥,可以去向万岁爷禀告,否则也别拦我。”
        许末眼看着余笙晃着酒后虚晃的步子走远,一拳打在旁边的石柱上,他早就看够了她那副嘴脸,何尝不想将她的行径抖出去,可奈何自己王爷却偏偏要将这个奇怪的女人护到底。
        见许末都未阻拦,众下人也都躲着,余笙堂而皇之地进了黎璟萧的寝殿,竟连门都没敲。
        可越深入,那风风火火的步子就越发平缓了下来,她以为黎璟萧睡着,靠近时却又听他用虚弱地声音说:
        “余昭仪这个时辰着实不该出现在这儿。”
        见他醒着,余笙反而没了方才挂在脸上的担忧,转而又用那种跋扈的语调说:
        “眼看着又是一天,我干脆上门来讨珠子。”
        “宣平王觉得我夺人所爱也好,胡搅蛮缠也罢,若是看不惯,就让皇上赐我的罪。”
        黎璟萧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脸色又白了几分,躺在床上盖着绒被那副破败的样子,看的余笙心中绞着难受。
        “这偌大的皇宫,哪里不在宣平王的掌控当中,怎得就连个太医都请不过来,还要娇弱的王妃亲自跑去养心殿求恩典。”
        “不知宣平王这一步,又是走的什么路数。”
        黎璟萧缓缓闭了闭眼,艰难地挤出一句“莫要胡说”,又要喘息上好一阵子。
        他想要攒攒力气再将余笙劝走,余笙却步步向前,竟干脆坐到了他的床边。
        “黎璟萧,你是不是特别庆幸我抗旨拒婚,这才让你讨了个出身书香门第的温婉妻子回来。”
        黎璟萧这才闻到余笙身上的酒气,蹙了蹙眉,显然也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干脆别过头去,余笙却不依不饶。
        “可是你的好王妃呢?你病成这般样子都不在跟前照顾着?”
        “哦对了,我倒想问问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筹谋将我与你见面的事瞒的滴水不漏,难道是温婉的看腻了,想玩点刺激的?”
        一句话黎璟萧却猛然回过头,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盯着余笙,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厚重绒被下双腿踢打床面的动静隔着被子都听得见。
        他红了眼眶,像是忍受着极大的不适,抖的像筛子的身体将绒被踢出去,露出大半个破败狼狈的身子。
        余笙突然清醒了许多,连忙站起来,声音都跟着发颤:“黎璟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嗯……”
        他稍一张口,溢出的就是呻吟,却又忍耐着呢喃:
        “走……走……出……呃……出去。”
        眼看着他眼神都涣散了许多,余笙这才反应过来要喊人进来。
        很快许末带着人鱼贯而入,身后一抹倩影跟着进来,绕过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余笙,径直走到床前俯身抓住黎璟萧蜷缩在身前蜷缩着颤抖的手。
        “王爷,放松,别怕,放松。”
        “许末,快叫按摩的人进来伺候。”
        余笙呆立在乱作一团的房间,眼睁睁看着洛清瑶无视她的存在,又熟练照顾着奄奄一息的黎璟萧。
        直到黎璟萧一番折腾过去,进入昏睡的状态,洛清瑶这才吩咐了许末为他收拾,而她起身走到余笙的面前。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2-0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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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昭仪。”
          洛清瑶恭敬地行礼,行为举止,满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得体。
          “您是来取珠子吧,却见王爷这般发病,大概是吓到了。烦请余昭仪随我来,那珠子就好生保存在我的房中。”
          余笙还未从刚刚的无助中缓过神来,也便浑浑噩噩地跟着洛清瑶去了她的闺房。
          看着洛清瑶为她倒了清茶又点了香炉,余笙更是卸下了防备,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压了压方才的心惊。
          “余昭仪,南珠就在此,今日给您,也算是我与王爷恭贺昭仪晋升为妃。”
          余笙从洛清瑶的手中接过精致的木盒,小心打开,里面正是那颗上乘的南珠。其实她自进宫就深得皇上宠爱,比这南珠更珍贵的珠宝更是见过不少,如今非要讨来这南珠,不过就是发难这宣平王妃的理由罢了。
          她收了木盒,站起身来,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回眸对洛清瑶说:
          “先谢过宣平王妃的慷慨。不过都说宣平王妃出身书香门第,不畏权贵,又对王爷百般敬爱,可如今看来,还不是胆小怕事,轻易将宣平王母妃所赠之物转手送了人。”
          余笙说着就要离开,可突然觉得话说的多了,酒气反而又席卷而来,一时间竟有些头昏脑胀。
          她摇了摇头,脚下埋着不稳的步子就要开门,身后却传来洛清瑶不同往日的声音:
          “余昭仪好生笑人,本就是余昭仪横行霸道、夺人所爱,如今又怎的大言不惭地说我轻易送人。”
          余笙惊讶不已,这洛清瑶平日里连说话都轻声细语,何时有了这般胆量。
          “你说什么?”
          她甚至以为是自己醉了酒,于是转过身惊讶地反问。
          没想到洛清瑶却向前一步,脸上的冷笑更深:
          “是你瞧不上他那副瘫颓的破败样子,可如今你如愿封妃,还又来打扰我们做什么?”
          余笙忍着头疼向前一步,听着洛清瑶的话更是觉得怒气冲天,就快要压制不住。她能接受旁人对黎璟萧的身子多有议论,可这词句若是从洛清瑶的嘴里说出来,她便想要打烂这个女人的嘴脸。
          “洛清瑶,原来你两面三刀,竟还有这样恶心的一面,你再多说一句,我今日非要你为你的虚伪付出代价。”
          可话音刚落,头脑里的混沌却弥漫的像是要吞噬她的思维,余笙连忙扶了一旁的雕花屏风才站稳,努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却又见洛清瑶温柔的迎上来将她扶住:
          “昭仪,您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余笙惊讶地盯着她,此刻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影子,分明就是往日里温婉淑德的宣平王妃。
          一时间,她觉得是自己酒气上来生了臆想,于是摇摇头,甩开洛清瑶的搀扶。
          “没什么,一阵儿恍惚了。”
          余笙强迫自己清醒,这才摇摇晃晃地从洛清瑶的闺房中出去,被岁禾搀扶着回了扶摇阁。
          入梦,却都是洛清瑶黑白切换的嘴脸,她甚至在梦中持了刀子,要与那洛清瑶同归于尽。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2-0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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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册封礼在即,余笙却愈发觉得心中不安,每每想起那日在洛清瑶闺房发生的事,总有种说不出缘由的别扭。
            “岁禾,可听说宣平王妃洛家,有精通药理之人?”
            岁禾只当她又胡思乱想,回答说:
            “洛家书香门第,世代于朝堂为文官,从未听说有格外精通医理的人。”
            余笙恍惚着点头,一时间又觉得头疼欲裂,扶额叹息。
            岁禾见她这般样子,连忙在一旁煮着安神的药茶,忍不住道:“昭仪近来怎么日渐消瘦,那册封要用的朝服怕是都大了一圈,这脸上的苍白,得用多少脂粉才能掩盖的住。”
            余笙扶着额摇头,总觉得连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日昏昏沉沉,却又时常莫名烦躁,得压着情绪才不至于将手边器物倏然摔打出去。
            她望着窗外,连日大雪后天终于放了晴,看着久违的明媚阳光,心里反而畅快了些许。
            “或许是在房中闷坏了,走吧,出去走走。”
            岁禾见她要出门,连忙阻止:“昭仪,御前方才来人说万岁爷就要过来,您这时候出去,岂不是失礼。”
            余笙觉得烦闷,又觉得这几日自己的状态实在无心应对自如,于是说:“你去趟养心殿,就说昭仪说按照家乡习俗,册封前几日要避免见面,才能讨得好兆头。”
            她披了个斗篷就出了扶摇阁,从前她最是抗冻,可今日缩在厚重的斗篷里依旧觉得冷,于是顺着光照温暖的地方一路向前,竟不知不觉靠近了宣平殿的方向。
            她远眺着苦笑,喃喃自语:“算了吧,黎璟萧,我这坏事也算做尽了。从今往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了吧。”
            谁知话音刚落,背后传来木质轮毂在积雪上碾压的声音,蓦然回头,竟是许末推着黎璟萧行至此处。
            黎璟萧的目光落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几日未见她清瘦了不少,苍白的脸色都快要赶上他脸上的病气。他蹙着眉,看着她缩在斗篷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都跟着渐渐沉了下去。
            “余昭仪。”
            他开口时,声音依旧清冷有礼,不见半分情绪。
            余笙扯着嘴角,笑得比哭更能难看,干涸的嘴唇轻启,没像往日那般咄咄逼人:
            “宣平王,几日未见,倒是恢复了不少。”
            黎璟萧依旧双腿歪斜地深陷在轮椅中,宽大的墨色大氅将那蜷缩的手脚尽数盖住,脸色已经不似那日发病是的蜡黄,回到了往常的白皙。
            他的长发用雕花玉冠高束起来,冰润的白玉在阳光下与积雪呼应,让余笙恍惚想到了多年前的惊鸿一瞥。
            她甚至不敢再待下去,竟第一次在他面前落荒而逃,一路奔跑着躲进拐角处,急促呼吸时冷风呛进肺里,她掩口剧烈咳嗽,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竟是咳出了一口鲜血。
            余笙蹲下去,抓了一把积雪将手中血迹擦去,抬头看着被密云遮挡起来的太阳,突然觉得若是能就此解脱也算不错。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2-0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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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已完结afd锅包西红柿,放心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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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2-02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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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2-03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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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2-1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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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2-18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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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02-2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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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3-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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