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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高位敏感瘫子*年下会疼人奶狗)肺心病(全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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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青市天雾蒙蒙的,对于宁燚的呼吸系统更是一种折磨。
他喉管又痛又痒,吸一口气提到胸口是上不来也下不去,缺氧的窒息感越来越明显。他张了张精致的薄唇,护工用软管给他喂水,宁燚干涩的喉咙才得了片刻的滋润。
护工扶抱着他,不住顺着气,宁燚嘴边嘀嗒着涎沫,嗳气声连天。
老佣看了也心疼:“先生,要是不舒服就传膳到楼上来用吧?”
宁燚垂下眼睫,瘦弱的胸脯挺了挺:“熙儿,起了…没?”
佣人立刻接话:“小少爷正洗漱着呢。”
宁燚微不可见的颔首,舌头耷在外缘,喘息急促不堪。“给我…穿…衣、服。”身子再不好受,一想着能见到孔维熙,就都不算什么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1-28 16:0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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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十一层的欧式建筑坐落于海青市缘望道,四周保卫周全。这便是宁家家主——宁燚的居处。
    园外狂风凛冽、暴雨倾盆,但炎热的夏季并未因此凉爽,空气反而更加窒闷。
    园内,清隽男人躺卧在大厅的宽敞沙发上,氧气罩扣在他常年多病,白中带灰的脸上。
    男人像是受不住这暴雨的侵刷,嘶嘶拉拉的发出怪声,脖颈无力的滑向一边。护理师极有眼色的将他的头颅微微扶正,小心的避开了他喉部气切的位置。
    家主患心脏重度衰竭,兼心源性肺水肿、气栓多年,本不适合做气管切开手术。但当时情况实在危急,只有气切才能勉强救回一条命。
    园外传进汽车鸣笛声,宁燚颤颤的将瘫萎的废手在沙发滑溜溜的表皮上吃力的蹭了蹭,掩在真丝薄毯下的腿脚也不受控的踢踏了起来。
    几名护理师一人把他微微抬起身,防止他厥过去;一人按压着那不老实的废足;一人给他按摩着有抽筋迹象的瓷白手臂。
    玄关处身着黑衬衣灰西裤的男人正向着这边走来,下人纷纷弯腰致礼,恭敬的唤着“ 管少”。
    那被称为管少的年轻男子跪在沙发上那副残肢病躯的跟前,顺从的叫着:“ 义父。” 看着男人的残态,管修飏眼中的疼惜一闪而逝。
    宁燚在听到那声“ 管少” 时便心底发凉,他拖着一副病体等了他整整一日,竟是等不回那个冷心的臭小子么。小熙,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拒了一切宴席,只为等你回家。你这个狠心的小子啊……
    “ 嗬嗬嗬嗬嗬嗬嗬……” 宁燚再也撑不住的呻吟了起来,他现下只觉浑身发冷,心下当真冷得很。
    “ 熙……呢。”
    管修飏眸中闪现一丝恨色:“ 那姓孔的竟劳您在四十寿辰这日等他半天,当真是该死。”
    宁燚斜着眼瞪了管修飏,重重道:“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不……准咒…熙……儿!” 突的,宁燚浑身抽搐,快速翻起了白眼,人一下子就不行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1-28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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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回去?又等着你家那位派人来请你?你玩得起,我们这些兄弟可不经造啊。”郎俊华拍了拍孔维熙的肩膀打趣道。宁燚在海青市说一不二,当年孔家濒临破产,把小公子送给了宁燚才绝处逢生。
      孔维熙微微眯起眼睛,在宁燚身边久了,有些举止神态也和他颇为肖似。“走啊,带你去缘望道喝酒去,宁家大宅的酒可多啊。”
      郎俊华一震,宁燚的地盘,谁他妈敢随意出入?连忙转移了话题:“美酒我们就无福消受咯,你多品茗些,才能把宁先生伺候得尽兴不是?”
      单尧见孔维熙脸色都变了,连忙出言:“行了行了,咱们各自散了吧。”
      孔维熙踏出纸醉金迷的笙箫场所,果不其然,熟悉的迈巴赫Exelero停泊在路旁,孔维熙一路吹着口哨过去。
      司机站在车旁迎他:“小少爷。”
      车开得很稳,一点颠簸都没有,很快便回到了那个不被定义的“家”。
      十一层高的别墅,宁燚所在的顶楼还亮着灯。孔维熙一进大门就看见管修飏那张煞气腾腾的脸,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真是让人倒胃口。
      管修飏薄唇一掀,字如钢针戳进孔维熙心里:“小娘养的东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孔维熙,这个看似含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公子,生母只是个陪酒女。当年把他丢来宁家换取利益,他爹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哥和他继母更是连夜开香槟庆祝,总算送走了这个小瘟神。
      孔维熙酒意褪尽,脸色顷刻之间发白。他箭步冲上去,尚未给管修飏反应的机会,大拳头已然抡向他。孔维熙瘦小的身板怎么可能是常年混迹黑白两道的管修飏的对手,等他还想再补一拳时,管修飏直接握紧了他扑面而来的拳头,捏得手拇指咯吱作响。
      管修飏眼珠子在喷火,直接一个反手把孔维熙放倒在地,锃亮的皮鞋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来回碾踩。“你特么不过一个妓生子,来了宁家就是做奴才的,还真把自己当主子看了?该死的死玩意!”管修飏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宁燚今夜心脏病发作了,命都要保不住,看谁还来救他。
      就在孔维熙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楼上传过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而后是接踵的步伐。管修飏被人拖拉开,孔维熙手上的力道终于松散,疼痛却四面延伸。孔维熙蜷缩在地面,豆大的泪珠弹出了他的眼眶子,悬挂在他蛋壳般的颊上。
      高背轮椅很快被推近,深陷在轮椅里的脆弱男人那双漆黑的曜瞳在孔维熙身上来回流转,疼惜之情不言而喻。“熙…儿,不……怕。我来了。”
      管修飏被黑压压的保镖拖了出去,等待他的将是棍棒伺候,打掉半条命是轻的。
      宁燚的颈段气管被早前手术被切开,放入金属气管套管和硅胶套管,缓解呼吸困难的问题。他高位瘫痪,还有基础疾病,活得比谁都难。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1-28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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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维熙被带回了宁燚的起居室,家庭医师对他的手作了诊断。管修飏还是脚下留了情,否则依他的力道,孔维熙的指骨早就断了。
        宁燚已经被安置在了床上,软颈陷在枕里,白白的折出一截。肌肉萎缩的手掌按在左胸,眉眼疏淡无比,只在扫向那个垂头丧气的年青人时,有了微微暖色。宁燚一双畸形的脚掌被包裹在黑色的棉袜之中,
        (后文发不出来,在评论区看宝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1-28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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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青市是最早开始工业化的城市之一,环境污染度一直居高不下。清晨的海青市天雾蒙蒙的,对于宁燚的呼吸系统更是一种折磨。
          他喉管又痛又痒,吸一口气提到胸口是上不来也下不去,缺氧的窒息感越来越明显。他张了张精致的薄唇,护工用软管给他喂水,宁燚干涩的喉咙才得了片刻的滋润。
          护工扶抱着他,不住顺着气,宁燚嘴边嘀嗒着涎沫,嗳气声连天。
          老佣看了也心疼:“先生,要是不舒服就传膳到楼上来用吧?”
          宁燚垂下眼睫,瘦弱的胸脯挺了挺:“熙儿,起了…没?”
          佣人立刻接话:“小少爷正洗漱着呢。”
          宁燚微不可见的颔首,舌头耷在外缘,喘息急促不堪。“给我…穿…衣、服。”身子再不好受,一想着能见到孔维熙,就都不算什么了。
          孔维熙下楼的时候,宁燚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毛毯从头掩到脚,宁燚难看的身子被遮得牢牢实实。
          孔维熙硬着头皮走过去,隔着宁燚老远坐下。
          宁燚轻轻叹了一口气,脑袋支不起的耷在一侧,身体徐徐阵挛。“离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人。”宁燚的目光定在孔维熙身上,越是温和越是让人窒息。
          孔维熙挪近了,他这么说到显得他有多怕他似的。
          绑在轮椅腿上的尿袋蓄了一小袋,晃啊晃啊的有些扎眼。
          佣人将软胶匙喂到宁燚嘴里,他也就只能吃点辅食之类的了。宁燚含在嘴里又咽不下去,佣人边给他摩挲喉结,边给他顺背捋胸。咖啡色的粥液从他嘴角漏到身前的垫巾上,微微张了嘴,有些呼吸困难。
          宁燚哆哆嗦嗦的启唇:“熙…儿,给我…捶捶…背,可好?”他眼中含着期盼,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孔维熙。他记得孔维熙才到宁家的时候,还会给他喂水喂饭,后来连等他吃完都不肯了。
          孔维熙浑身都绷紧了,寄人篱下的辛楚涌上心头。他觉得所有的视线都在看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照宁燚说的做。
          孔维熙握紧了拳头,故意把力气放大,捶得发出闷响。
          宁燚感到自己喉咙里一阵铁锈味,若无其事的咽了回去。
          孔维熙捶了两拳,眼见宁燚脸色愈来愈灰败,心里有懊恼起来,开始正儿八经的给他捋着后背。宁燚的身体最怕吃饭被呛,严重了就会引起肺炎。以他的身体状态,估计很难熬得过去。
          孔维熙和宁燚隔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由他鼻端喷洒出来的热气。孔维熙心绪有些乱了,手忙脚乱起来。宁燚一句话让他如蒙大赦:“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孔维熙忙不迭的往座位上走,每一次和宁燚近身接触,他都极不适应。
          孔维熙斟酌了一番才说道:“我爸让我回家一趟,我过会儿就走。”
          宁燚眼睫颤了颤,微微点了点头:“好,让人…送你。”嘴上的紫色又重了几分,好像下一秒就要上不来气一般。
          孔维熙虽然是变相抵押给了宁家,但宁燚从没有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1-28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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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已完结,请私信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1-30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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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孔维熙一点都不愿意回孔家,但活了二十五年,他从来不敢违拗孔远晟。譬如将他送去宁燚身旁,只要孔远晟点了头,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管家将孔维熙领进大门,兰碧如已经开始招呼:“小熙回家了啊,你爸正在念叨你呢。”
              孔维熙打从一进家门,心就沉到了谷底,这个家对他而言,从没有半点温馨。
              他规矩的走到上首的威严男子面前,微微低下了头:“我回来了爸。”
              孔远晟颔了颔首,像是恩赐般的发号施令:“坐吧。”
              孔远晟端起茶盏,随意的撇开了浮沫:“和宁先生相处如何?”
              孔维熙淡淡的嗯了一声,在家里他向来都是谨小慎微。
              孔远晟紧接着训话:“不管到了哪里,都不要忘了家族的培养,要时刻以家族利益为先,知道吗?宁家那位……没有和你谈结婚的事?”
              海青市,尤其是大家族,夫夫结婚算不得什么事。孔远晟把孔维熙送到宁家,打的也就是让他成为宁燚配偶的心思。前提是他要听话,家里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孔维杰在一边轻嗤:“爸,宁燚还真能把他看上?人家玩玩儿而已啦。”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孔远晟抡起拐杖就要朝他打去,气红了脸大骂:“这不孝子成天和我对着干,滚出去。”
              孔远晟有心肌炎,血压也不稳,兰碧如连忙制止住儿子的狂放。
              孔维杰知道老爹纵容,随意摊了摊手,丝毫不放在心里。孔远晟横了他一眼,继续对装鹌鹑的孔维熙耳提面命:“别成天痴痴傻傻的呆样子,多用点心好好去伺候宁燚,把他哄高兴了,家里人日子也能松快点。”
              孔维杰狭长的丹凤眼透着讥笑,上下嘴皮一搭一合:“我说孔维熙呀,你怎么就没把你妈那一套狐媚子手段学到手呢?”
              这一回不单是孔远晟,孔维熙直接跟他怒目相对。孔维杰哎呀了一声,讽刺道:“怎么?在宁家本事见长啊,都敢这么看着我了。”
              孔维熙咬着嘴唇,转过头去,强制压下心头腾起的怒气。倏而一声冷笑,话头直刺孔维杰:“再有本事都不及大哥,星月会所里的姑娘们都夸赞大哥技术好呢。”
              孔维杰眼睛里都在喷火,气得要站起来:“你……”
              “都给我闭嘴!我累了。”孔远晟脸上显着疲态,毕竟是六十岁的老人,精力比不得年轻一辈。
              孔维杰拉了拉衣领,去搀扶自己老爹。孔远晟两手撑着拐棍,意味深长的望了孔维熙一眼。
              孔维熙浑浑噩噩的回到宁家大宅,宁燚正在被服侍着裹尿布。尿垫子放在他臀下,护工给他按揉着小腹,挤压着残存的便液,宁燚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护工将他的双腿曲弓,左右翻动着身体给他胯下裹牢实。
              宁燚看到孔维熙,眼睛迸出亮光,塌软的胸腹拱了拱,微弱的气流从口中喷洒:“熙…熙。”
              孔维熙鬼使神差的往前走去,在他床边蹲下,努力和床上的男人保持着一个高度。
              护工给宁燚的气切管道里滴药,将橡皮的松紧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帮助他侧过头,能顺利的看着孔维熙。宁燚嘴唇牵动,瘫废的手指有了微弱的弹动,下身肿大了一圈。
              “呜呜…帮……”宁燚吱呀乱叫,五官皱成一团,气促得很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1-3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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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2-03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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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天,管修飏再次来到宁宅,上次打的伤还没好全。他直挺挺的跪在宁燚身前,腰背始终挺得笔直。
                  宁燚微掀了眼皮,他已经气切了一段时日,但病情需要继续保留管套,堵住管口声门才能发音。“城西…的…案子,你…不用,负责…了,张成…去。”经过孔维熙之事,宁燚对管修飏很气闷。
                  管修飏纵使心里再不甘,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他低低的垂着眸子,盖住眼中的风起云涌。
                  宁燚心口绞痛,手指头颤了又颤,嘴边掉落着缕缕银丝。护工将他扶坐起来,靠在人身上,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在他胸口按揉。管修飏忙不迭跪近了,捞起宁燚软绵绵的瘫手,给他垫好了一张口水巾。
                  宁燚倦乏的轻哼了几声,眉骨有了轻微的折痕。他胖乎乎的足掌已然退化变形,像一个白萝卜,雪白的绒袜褪到了脚后跟,圆滚滚的足丫还在可爱的颤栗。
                  忽而,宁燚的目光变得清明,护工抱紧了他的身子,给他揉着抽搐的手脚。宁燚张了张嘴,做得一个口型,声音极细极小。但旁人还是听到了,他在问孔维熙。
                  管修飏简直气不打一处:“您还管他做什么?好死赖活,总归是亏待不了他。”
                  宁燚嘴又动了动,这次只发出些咔咔声。护工把吸管递到他嘴边,水吸到半道人就没力了,水又顺着吸管回流。宁燚甚至没来得及闭上嘴,口涎又垂了下来。
                  孔维熙醒得很早,可他待在房间里哪也没去,佣人都以为他还在休息。从前在家,他看着孔远晟、兰碧如的脸色过活。现在来了宁家,又有什么不一样?不管在哪里,他都默默缩在角落,他谁也不想见到。
                  过了很久,快到午饭时间,佣人才来敲他的门。“小少爷,您起了吗?先生说下午带您去骑马呢。”
                  孔维熙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他慢吞吞的蹭到了楼下,除了宁燚在,管修飏在坐在他手边。孔维熙看着他没有恐惧,只有无名火。
                  宁燚陷在轮椅里,柔声唤着他:“熙…儿,坐。”他唇边挂着轻浅的笑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好…很好。
                  孔维熙坐在座位里一言不发,只顾埋头扒饭,一碗白米饭不就菜,竟然被他炫掉了快一半。
                  被伺候着喝粥的宁燚停了,颤巍巍的动了动仅有几分知觉的手指头:“熙…儿,吃…菜。”他说话的空档嘴里的粥全流了,嘴巴还闭合不住,后牙咬着两腮的口肌,胸膛起起伏伏。
                  孔维熙筷子一伸,看也不看快速夹走了一块儿,到了碗里才发觉是一块肥肉。他羞恼的脸色发红,宁燚护着他的面子,说要吃他碗里的菜,硬让人将那块肥肉夹了过来。宁燚三口两口吃净了,护工在一旁心里打鼓也不敢说话。
                  ps:下一章解锁肚肚胀气……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2-03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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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2-04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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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2-04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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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胳膊拧不过大腿,孔维熙最终还是乖乖的跟着宁燚去了跑马场。一块肥肉入腹,宁燚肠胃都绞痛起来,面色苍白得很。护工就在一旁照料他,不时给他揩去额头冷汗。宁燚皮包骨头的嶙峋身子歪在特定座椅中,护工摩挲着他起伏的胸口,给他细细的顺气。
                        氧气面罩上布满了宁燚吞吐的白沫,他曲折骨指,用尽了力气,又动不了分毫。
                        他小腹一阵水响,肠鸣咕咕声连前排 m的人都听到了。护工在他肚腹上顺时针打圈按摩,尿液淅淅沥沥的流在了厚实的尿布上。宁燚觉得肚子抽得慌,心里也闷气,呼哧呼哧的瘪着嘴喘起粗气来。
                        他今日难得的套了一双羊皮底的英伦短靴,天知道他废用的馒头脚是怎么塞进去的。宁燚喘得难受,郊区的路也不平稳,车次难免有些颠簸。他的一只脚已经挂不住鞋子,淘气的滑脱了一半。
                        保姆车很宽大,孔维熙就在宁燚前面一个位子。他一路都在补眠,但宁燚的呻吟声着实太大,他根本无法睡安宁。孔维熙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丝牵挂,又好想赶紧下车,离宁燚越远越好。他每喘一声,孔维熙都要屏住呼吸听后座的响动,那人怕是厥过去都有可能的。
                        开了一个小时,宁燚骨头都快散架了,终于到了马场。孔维熙率先跳下了车,只听见车内护工的惊呼,孔维熙心头一跳,拉开车门恰好看见宁燚扭着身子半趴在护工身上急不可耐的喘息。
                        孔维熙心脏仿佛被人捏 m紧了,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他抓起那只垂落的瘫手,将宁燚撑了起来。宁燚嘴巴撅成圆形,咔咔的咳嗽起来,涎丝接连的滑落,他只是呼呼的喘气不赢。
                        宁燚整个人软若无骨,孔维熙扶了,他只能朝他歪倒,半边脸抵在孔维熙胸膛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2-06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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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维熙从马上下来,佣人赶紧递毛巾递水,宁燚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近。
                          “咳咳咳……”宁燚手指卡在凹槽里,五个指头被迫撑直,又很快聚拢在一块。
                          宁燚挺着胸脯,额角有细密的汗珠,脸蛋却是冰凉的。宁燚浑身发冷,室外的暖阳照在身上也只是表面功夫,他身上仍盖着厚实的绒毯。
                          孔维熙从远处走来,身上依稀还夹杂着青草泥土的芳香,蓬勃朝气十足。宁燚蜷在轮椅中,目光寸步不离,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他抖着唇,细细密密的咳声从他嘴里溢出,孱弱得不经风霜的身子像有电流刺激般颤栗起来。踏板上毫无张力的双足也安放不住,拖沓到了地下,半条腿从毯子里滑了出来。
                          孔维熙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蹲在地上为宁燚整理好绒毯,后者心中一震,瘫废的手掌怪异的扭动起来。宁燚腰腹毫无承托力,喉头微弱的震动,带出了字词:“坐…上来。”他黑曜般的瞳仁看向自己瘪瘦的大腿,声音里的力度却是毋庸置疑的。
                          孔维熙不应,周围伺候宁燚的人全部识相的背过了身。宁燚胸膛快速的起伏着,仿佛孔维熙不照做,他就能背过气去。就是三两下的事,孔维熙心里一横,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腿上。孔维熙脸顷刻红了,那硬硬的东西就那么顶着他,换谁受得了?
                          宁燚细瘦的手腕一挣,丑陋的瘪手蹭了蹭,却是半点容不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02-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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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宁燚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或者说是孔维熙对他哪怕有一点体贴入微,他都会无比满足。
                            在爱情这方面,他永远是弱者,甘心情愿为他的小狼狗折腰。
                            在外面玩了一圈,宁燚头发都打湿了,黏糊糊的贴在头皮两侧,一张脸寡淡苍白。
                            孔维熙看他垂着眸子,抿起嘴唇的惨样子,心里陡然升起异样。宁燚的软臂无知觉的颤动着甩出去,喉头一阵翻滚,熟悉的闷咳此起彼伏,细小的沫子在嘴角积成一个团子。
                            宁燚现在身上发紧,无名指贴着中指,掰也掰不开。孔维熙侧搂着宁燚孱弱的上身,他胸膛震得厉害,鼻腔里奇痒无比,出气和喘息的声音粗重了不少。
                            孔维熙眉头微皱,垂在他臂弯里的宁燚看得一清二楚。他身上一颤,这是又遭了熙儿的厌吗?
                            孔维熙这次是结结实实被误会了一次,他不会关心人,语气也十分生硬:“宁燚,你就不能闭着嘴,你这样张开只会刺激到你的呼吸道。”
                            宁燚一哆嗦,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嘴巴还是留了个小缝。他毫无知觉的废臂搭在孔维熙臂上,眼球僵硬的吊在眼尾,双脚从短靴中脱落,甚至连棉袜都蹭掉了。
                            护工替他解释道:“小少爷,先生气管窄,呼吸费劲,需要靠嘴巴辅助。”
                            孔维熙像被人打了重重一记,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到底哪里会是好的?
                            宁燚就这样难受了一路,萎废的瘫腿一个劲的打颤,瘫手嗖的滑落,干瘪的难看的手掌在肚腹处畸形的挛缩。
                            半天功夫护工才把宁燚转移到床上,他心脏揪着疼,呼吸又急又快,纸尿裤早就移了位。
                            两名护工分别把他一只手臂环在各自脖颈上,第三人为他松解下肢,给他泛红的那处铺上厚厚一层爽身粉。
                            宁燚抬眼一看,发现孔维熙还在,心里宽慰了不少。只是那双腿扭曲着不安分的弹跳,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他丑陋的身体正在疯狂的ru动,足底僵硬冰冷,下身不断渗漏。
                            “唔。”宁燚长睫一颤,他日思夜念的人儿将他的嘴唇尽数覆盖,这个吻甜进了心坎里。
                            宁燚身子挺起几分,颇为振奋的回应。他胸口突的一窒,脖颈软软的向后折出一道弧度,肩胛胸膛俱都猛颤。孔维熙从他唇里退出来,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慌乱,转身疾步出去外间。
                            宁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斜斜勾起一抹笑,他的熙儿这是害羞了?
                            护工尽心的给宁燚顺抚着心窝,好半天男人才平复了下来,只余尿垫上延展的黄液。
                            宁燚疲惫的阖起眉眼,由人伺候着卧了下去,呼吸沉沉的进入梦乡。
                            梦里当然是那个桀骜的少年,年轻的面庞朝气满满……宁燚浑身一软,护工拍他身子,他也醒不过来。只是垂着流涎,时不时抖个摆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4-02-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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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4-02-2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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