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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你精致。”
我叹为观止,元在我看来,她这样出身的姑娘大抵并不该与我同命同运,栖落在此。
天光映着雪色穿透纱纸铺满案前,我并不客气的伸手撕了一块“点心”;盖因她所捧之物凑近看来,倒像是“馅合子”,教我不禁念想起母亲曾穿过胡同买来的门钉肉饼,只是不知自小吃了那样多寓满“吉祥如意”、“事事平安”的吃食的我,在山海关外能否保有这样的福泽。
只我没想到,这竟是——
“甜的!”
这多令人震惊,是故我又浅尝了一口,但却委实不难吃,甚至还很香。我头一次好奇她的故乡究竟有怎样的文化,那里的人又是多么的奇妙,竟能琢磨出将糖霜灌满其间的绝妙主意。
好奇,所以我问了出来。
“这是你那位很厉害的祖父想出来的法子吗?”
北上同行的一路,我们同车同屋、同起同卧,我见过她视若珍宝的枯枝,又闻寥寥数语中提及的家人,不难觉察她有位才情艳艳、饱读诗书的祖父,更令我疑惑她缘何寥落至此,又多感慨人生际遇多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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