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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all邪)《菲尼克斯的诀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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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听瞎子这么一说,点了一下头。确实,现在还开着直播,不方便谈论这些事情。
先前我让黑瞎子调查了一下那次我们在昆仑山的活动,这种程度的斗还不足以能难住那三个小孩,中间明显有人为的力量在插手。首先,整个队伍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要戴防毒面具?当队伍中有人晕倒,并无缘无故出现异常症状时,第一反应不应该想到可能遭遇病菌或者中毒吗?
当然,我对是否存在诅咒持保留态度。
还有机关,为什么黎簇他们走了这么久都没能走出去,但轮到我进去的时候,如此顺利就找到了出口。
很快,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我翻看黑瞎子给我的资料得知,有个据说是我的粉丝听了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笃定我与黎簇的关系差到了极点,但因彼此手里都握着对方的弱点,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他就成为了黎簇手下的人,一点点接近并蛰伏在黎簇身边,静待时机下手。
恰好他这一次被选中,跟着黎簇他们一起下斗,他提前布置机关,之后的事情就如我猜测的那样。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也会出现在那里,于是行动只能不得不暂停。
粗略浏览完一遍,我将资料放在一边,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发自内心感叹了一句。
“我可真是蓝颜祸水啊。”
黎簇正坐在沙发上查看消息,闻言滑动的手指突然一顿,出奇的没有反驳。
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心觉奇怪,他居然没有怼我。不,不仅仅是现在,不如说是今天一整天这小鬼头都很奇怪。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抖m,但黎簇的反常确实来得古怪,这十年以来,所有的算计处心积虑早已深深嵌进了我的骨子里,尽管在雨村里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舒坦日子,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也依旧刨不出早已烂在地底深处的骸骨。不可否认,我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要去警惕些什么,怀疑些什么,以至于刚开始享受晚年生活的那段时间,胖子说我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后来,我找到了苏万,想和他打探一下黎簇现在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苏万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他被困在了一个局里,这个局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破。”
说着,他又转回头,对着远处完全陷在黑暗里的几亩田叹了口气。
“但是,局外人反而能看得透彻。”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直觉与我有关,脑中的一根弦刚绷起来,就见他只是笑了笑。
“吴老板,注意身体,记挂你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多。”然后,苏万就半抱着早就搭在手腕上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我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万跟着黑瞎子已经有段时间了,我却从来没在他的身上看见过黑瞎子的影子。那双眼睛可以远到只剩冷静,也可以近得盛下啤酒、瓜子,还有脆皮烧鸭……倒是更像另一个人。
我本应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可不知为何,此时我的脑中满满的都是脆皮烧鸭,原本已经半失灵的嗅觉此刻几乎是医学奇迹般活过来,嗅到了一丝香味……
我在原地踌躇片刻,决定去找胖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4-11-18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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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5-02-0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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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5-02-09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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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说大花要独登台】
        【大花唱的是什么?京剧吗?】
        解雨臣抬眼轻飘飘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期待!刚刚天真给我们夸了半小时大花的唱功。】
        【哈哈感觉满满都是炫耀的语气】
        【不是我说,那是人家的实力,他凭什么啊?跟炫男朋友一样】
        原本网友们以为解雨臣看到这条弹幕后会生气或者尴尬,没想到,这句话似乎愉悦了他,顿时,在商场上肃杀的解九爷眉眼弯弯,如春风二月花开,半敛着一丝香,随着微微的风轻飘飘散开。只一眼,便忘不掉,那感触不是“很香的花”,而是“很清的空气,很柔的风”。
        【啊啊啊啊啊大花笑了】
        【awsl!】
        【脑公!啊啊啊啊】
        【众所周知,大花的女朋友是xx地的】
        【力了,负责】
        【劳斯…泥】
        【劳斯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呵,长的帅有什么用?花瓶一个】
        【说不定又是哪个公司宣传的新爱豆,看他们这不是在排练吗?】
        【?又是擦边主播,待会是不是就要露腹肌了?】
        这些言论解雨臣都没有多做理会,世界之大,什么稀奇品种都有。先不论能不能清除干净,等清除完之后,说不定他就成为濒危动物保护区的一员了。
        余光间,解雨臣瞄到了往这边看的吴邪,眼底的笑更真实了几分。
        不过吴邪很快就被旁边的黎簇唤回了神,三两步走了过来。
        其实解雨臣并不是很担心他的发小会看到这些弹幕,以吴邪的迟钝程度,恐怕就算在圈内传出解当家暗恋吴小佛爷的绯闻,也只会骂一句无稽之谈。然后反过来凑近解雨臣,试图安慰自己的摇钱树。
        “艹。”解雨臣默默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尤其是在某个戴着墨镜的可疑人士故意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屁话,弹幕上一堆被迷惑的小姑娘直呼【这对我也可】【好有夫妻相】。他强忍住去踹对方一脚的冲动,一直等目送吴邪离开视线范围。
        他们后来确实打了一架,不过,是解雨臣对于黑瞎子实行的经济上的打压,例如让他的系统比其他出租车司机晚一步接到订单信息,这就导致了他能接到的订单寥寥无几。
        结果黑瞎子那个老不要脸的东西转头就和吴邪哭诉,说自己好穷养不活自己来博取同情,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或许还会死皮赖脸请求吴邪收留他很长一段时间。
        解雨臣在心里唾弃了他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希望吴邪能独自去找他,请求他收留。而不是拖家带口,入门前换的不是自己的拖鞋,而是先找给旁边沉默寡言的那个人。看着就跟一家人探亲戚似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5-03-22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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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我和胖子站在灶台前面面相觑。
          “胖子你再挤一挤脑子,真的没有什么头绪吗?”
          “挤个屁,再挤你胖爷我就小脑萎缩了,我又不是广东人,你问粤菜找小哥啊!”
          “张家那是香港不是广东,就算真是,会吃也不见得会做啊。”
          突然,一道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我俩的对话。
          “让让,我来。”
          我扭头一看,黎簇插着兜,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上。
          “你会做?”
          他气定神闲,说不会。
          不会还瞎凑啥热闹啊?给我玩毛遂自荐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可以上网查资料。”他说。
          胖子说,“不是我打击你,你以为我们没有查过资料吗?什么冰糖几块啊,老抽几勺啊,又少许又适量的。也不知道当年那个秦始皇统一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把这些也给统一了。”
          我惊讶他居然还知道秦始皇,但转念一想,胖子以前摸了这么多墓,不知道反而才奇怪。
          黎簇让我俩放心,毒不死人。但我听完这话之后,心里更加忐忑了。他嘲笑我胆子越来越小,我没否认,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放松的慢节奏的生活。站在观景台上,眺望着远处田里一大片色彩斑斓的各种蔬菜水果,偶尔和胖子闷油瓶唠一下在村口听到的八卦,轻松惬意。只是一张木制的小躺椅,就能让我在门口躺一上午,悠闲得仿佛时间不再是时间。只有店里客人多了时,才会稍微让我感到一丝紧迫感。
          黎簇不太喜欢我现在的这副样子,我是知道的,但我也知道这家伙总是在有意无意打探我过去的事情。其实只要我想,黎簇什么都不会查出来,但我最终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
          我和胖子一左一右探头,跟两个守护神似的,看黎簇熟练地给鸭子进行肢体摘除手术,进行温泉护理,接着是鸭身按摩,抹上防晒润肤露,最后在阳光浴中暴晒……
          我往旁边挪了两步,看看黎簇,又看了看他正在给烧鸭摆盘的手,吸了口气。
          黎簇好像有个外号叫鸭梨来着……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以后每次看见黎簇做鸭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更想笑了。
          吴邪,你要憋住。不能笑。
          我想扭过头找胖子,却发现他也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挤眉弄眼。
          他给我做了一个口型,我眯眼瞧了一会儿,认出了那是什么——
          鸭、梨、做、鸭。
          以胖子的尿性,我很肯定他说的不是指做菜的“鸭”,于是连忙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然后小心翼翼用余光扫了一眼专心摆盘的黎簇,松了口气。
          摆完盘的黎簇直起腰,第一时间就朝这边看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已经发现了刚刚我和胖子的小动作,却见他只是对着我挑眉。
          “吴老板,试试?”
          语气莫名有点儿得意,话里话外,掩饰不住的炫耀。犹如狩猎归来的猎犬展示自己的战利品。很难想象,在外头冷血无情的黎小爷也会展露出这样一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提醒他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毕竟,这里是雨村。
          我拿起筷子,刚打算夹一块,苏万的脑袋就从厨房门口探了进来。
          “什么什么?鸭梨做了好吃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不叫上我。”
          说着,苏万从兜里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筷子,眼巴巴看着我俩。
          我有些好笑,苏万并不是那种贪口舌之欲的人,我推测,应该是和昨晚的那件事有关,于是挑眉看向黎簇。
          黎簇顿了顿,笑了。
          “想必吴老板也吃不下这么多,留着午饭没问题吧?”
          我没什么意见,早吃晚吃都是吃,距离饭点也要不了多久。再者,过了一天晚上,欲望已经被时间冲淡了不少。
          既然现在不吃烧鸭,那么就有时间进行愉快的种地活动了。我对他们说。
          他们俩对视一眼,从他们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惊恐。
          我想让他们帮我在田里种些土豆,可事实上,我的田里已经没有位置再种其他东西了,就连胡萝卜都是占了铁轨的生存空间。
          于是我让他们去扎几个稻草人,回头我插在田里,虽然我的田里并不需要这种东西。这么做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我觉得田里应该有这么一个东西。
          真正的田野就应该是一大片金黄的稻谷,将田野分成一块一块的田埂,还有独立于金黄色海浪之上的骑士。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稻田是金黄色的海浪,稻草人是守护大海的骑士,完全没有怀疑为什么海上会有骑士。
          黎簇和苏万扎稻草人的间隙,时不时还抓起地上的泥巴往对方身上扔,好半天才扎了两个。陆地巡洋贱和如隔三秋围着稻草人转了几圈,朝它汪汪叫,似乎是在盘算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长得这么丑。
          这两个稻草人一看就很粗制滥造,衣服穿了半边,脑袋还没卡稳,刚提起就掉了下来,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下。要是个真脑袋,那得妥妥的恐怖片凶案现场。
          我心说算了,也不指望他俩,扛起稻草人几步走到田里插了上去,远远还能听见他俩的叫喊。
          “你哪找的土啊?这块的颜色怎么好像和地里的不太一样?”
          “这就对了,这是牛粪,农民的好帮手……
          卧艹,鸭梨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听着他俩边骂边打,不由觉得好笑。年轻就是好啊,看这多有活力,回头瞎子回来了,让他再跟这两个小家伙比划比划。
          今天小花和黑瞎子一大早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门了,我给小花发消息,说是给我准备礼物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5-03-22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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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期待,小花说准备礼物,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礼物。
            午饭过后,二叔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并且直接就把时间定在了下午四点,让我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二叔给我发来了相亲对象的资料和微信,一共三个,我随手加上,没有去看那一堆跟面试简历似的文字,反正主打的一个,拒绝,拒绝到底。
            忙活了半辈子,我现在就只想和胖子闷油瓶,三个人悠闲养老。上了岁数后,我的心态佛了很多,一点要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就算是现在有个大美女扑进我怀里,我大概也能岿然不动。
            其实之前二叔已经差不多打消了给我介绍对象的念头,可能他也看我已经老大不小,怕我浪费了人家小姑娘的青春。但最近我们几个变年轻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二叔那里,这才让他老人家重新燃起了这种念头。
            出门的时候,我习惯性跟胖子闷油瓶报备,胖子听了,啧了一声,说我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我问谁是子,他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说,“亲爱的,我等你回来,我懂的,你和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是玩玩,只有我才是正宫。”接着,扭了扭他积满肥肉的腰,以一种扭捏的姿态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笑骂了一声死胖子,踹了他一脚。
            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回头朝我们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小花和黑瞎子不在,黎簇和苏万午饭过后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就连我也出了门,屋里只剩下胖子和闷油瓶二人。
            热闹了几天,现在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听着还怪孤单的,但那只是回到了本来的模样。
            二叔给我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我到的时候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
            我点了一杯拿铁,一边品,一边静静等待着我的相亲对象。
            距离约定时间还剩六分钟的时候,我收到了对方表示已经到了的消息。
            我出发前换了一身衣服,蓝色衬衫,七分牛仔裤。一看外头的景物跟融化了似的,知道太阳毒辣,就顺手带了一顶鸭舌帽扣脑袋上,一路上我都低着脑袋,稍微抬了一点,光线就跟东方不败似的往我眼睛里扎针。
            我选的座位距离咖啡厅的大门不近不远,阳光不会太刺眼,刚好可以照明。背靠墙面,足以将大半个咖啡厅都收入眼中。左右两边都是过道,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即便我知道现在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威胁到我,但下意识的习惯与猜疑还是会时不时跑出来影响我,在我面前招一招手,显示它那可怕的存在感。
            我叹了口气,将帽子放在了桌子边上,给手机对面的人描述了一下我的座位、我的特征,以及桌上那顶十分显眼的深蓝色帽子。
            对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脸上的妆容素雅,白衣配牛仔中裤,扎着一对很可爱的丸子头,看着很干净。
            刚坐下来,不等她开口,我抢先一步,对她道。
            “客套话就免了,我们直接对口供吧。”
            “啊?”她皱眉,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不打算跟人处对象,你也心里有人,既然我们俩个都是来走个过场,为什么不直接跳过中间的流程,快进到最后一步?都是被逼无奈,但总得给长辈那边一个交代不是?”我解释。
            小姑娘看着我,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答,“你脖子周围有一圈不太明显的色差,说明是长时间保持同样的穿着,但你现在的衣服和那圈痕迹完全对不上。从你手腕的印记和你进门时下意识抬手腕的动作,你应该经常戴手表,但今天却带了一条手链。你的脚很白,我刚刚留意了一下你走路的姿势,你平时穿的可能是运动鞋,而不是如今这双厚跟的凉鞋。由此可见,你很重视你要见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特意为了这次相亲才这样穿的?”她不服。
            “你的头发是别人帮你扎的,我能看出来。口红不均匀,不是刚涂的,还有,你出门前穿的也不是裤子。”
            闻言,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不愧是吴老板。”她感叹一声。
            “观察一个人并提取出信息其实并不难,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一生,我只不过是将这段时间缩短了而已。”我假模假样地谦虚了一下。
            “凡尔赛。”她嘟囔一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5-03-22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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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会写!!!!!!喜欢喜欢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5-03-2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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