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乾坤吧 关注:2贴子:10
  • 7回复贴,共1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山东1楼2024-01-14 12:59回复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燕长白,字元青,扬州燕氏第七子,记燕山刀名下。
    咸亨十四年冬生于广州,生父两江总督辉和危一,稚年寄养于棠府,六龄侍二阿哥权膺读书,师从襄王训彧、兵部侍郎关山。


    IP属地:山东2楼2024-01-14 13:00
    回复
      2025-07-20 20:34:27
      广告
      爱新觉罗权膺·卷一
      今冬较往年似乎冷的格外晚。
      天寒地冷,日神也不愿早起,黑漆漆的夜里唯有门角上的灯笼荧着冬风形状的光。景运门外的老槐树叶子掉没了,光秃秃的一杆枝杈就这么丑了一冬,直到腊月初京畿下了一场厚雪,杂役们给它挂了几只祈福的红牌,才教它不显过分颓然。这棵老树在宫里许多年了,见识过许多叱柄弄权的皇子龙孙们年幼时举着冰溜子、柳枝子互殴的童年,也将继续注视着新朝皇嗣们在此生长出蓬勃的生命力与野心。
      日出前后的时刻应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青砖石攒集了一夜的寒气一点儿点儿地攀附上膝腿,我盯着他蟒袍的边沿团纹发呆,去想这是他对我亲近其他阿哥身边人敲山震虎的警告,还是今晨不告而别的一点小惩大诫。
      眼神低垂在地,尖头履的白边上沾了老槐树树干的雪,无疑昭示着清晨以来的‘逆行’。自幼寄人篱下养出来的乖顺,使我深明自己现下的处境。我跪的甚快,猞猁皮的端罩挡住了他身后的光,手中的冰溜子滑落在地碎成了几段。
      冰溜子在我伏地的那一刻断成数截,霜白的粉末碎粒粘在他锻底靴下,那是燕长白软弱与不堪的具象化,是多年来寄人篱下,又被转头抛弃所吓出的恐惧,随便谁来都能将我逼入囹圄。这人坏得很,远观似日月皎然的端方君子,近看却玩得好一手黑白颠倒,责难我有私的是他,不曾问罪的也是他,于是诸错均是燕长白的过错。
      冬日里太阳升起时偶尔会令人错以为是霞光落乌,炽金轮红的辉光从地平线沿山脉地顶蜿蜒而出。然而紫禁城的城墙太高,自景运门向东看去,也只能看到半壁通红的天空,是鳞次栉比的金殿穹顶挡住了天起之地。
      手指瑟在箭袖里,好一会儿才温过来,我看着石头阶上一窝散雪,好似二阿哥今晨一团乱气。我其实没那么怕他,只是天太黑了。


      IP属地:山东3楼2024-01-14 15:34
      回复
        燕清都·卷一
        我听见外间有声,以为是二阿哥回来了,又没听见仆从问安的声,疑心谁又惹恼了他。四下皆静,推门却见水郎眼眶红红的站在偏阁门口。这教人如何不气,他们爱新觉罗忒不讲理,燕氏是不比龙子凤孙金贵,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欺辱。
        我便罢了,不敢深究的身份飘若浮萍,可水郎打小在棠师眼前长大,眼珠子似的宝贝,冬吃葡萄夏吃橘,绥远将军都动不了他一根手指头,又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
        春夜里并不暖和,此时只比天寒地冻的时节好上一丁半点儿,再搁夜风里吹上一会儿一会儿,眼角泪痕干涸在皮肤上都教人难受上好一阵儿。方才只顾着水郎泪汪汪的眼,这厢看见他怀里捧了一袭孔雀翎的裘袍,这衣裳我没见十二阿哥穿过,和棠师那件绿孔雀的也不太一样,因此多半也不是水郎的。雀金裘翎羽上的眼在阳光下隐隐约约有偏蓝偏绿的荧色,被他团了一团,豆大的泪珠子就往上落。
        孔雀裘掉在地上,我一伸手想捞起来,却被他左胳膊挡住了道儿,一边笑一边儿看见了他推搡十二阿哥,于是这尊佛在我心里的形象终于好起来了,人心里的偏见是座山,二阿哥待我不怎么好,我便觉得十二阿哥待水郎也不怎么好,这使得我有几分对不住十二阿哥。那裘就铺在地上,令人平白生恼,揪了他一耳朵骂他傻,饿不知道早来找我,还一门子信爱新觉罗的鬼话。


        IP属地:山东4楼2024-01-14 15:40
        回复




          IP属地:山东5楼2024-01-14 15:47
          回复




            IP属地:山东6楼2024-01-20 22:17
            回复


              IP属地:广东7楼2024-01-21 01:18
              回复


                IP属地:广东8楼2024-01-21 16:2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