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拥文说是一起出门瞧瞧，自己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人，今日好在结束的早，左右有些饿了，两人就一道往文昌街的阿勒锦铁锅炖来，本想着说是不说那些官场上的事，但是依旧是三句不离。）
要晓得现在事情这样多，当初还不如在五品待着，做个闲散的也好过现在为了奉宸院的大小事跑来跑去的，实在是累得慌。
（一边说还不忘问。）想吃什么？

不如，铁锅炖大鹅吧，加个玉米饼，应该能好吃。
（ 我是这么觉得的。昨儿跟阿玛说了一道出来，自然是不能食言。这哈尔滨的天气当真是冷，外面天寒地冻的，屋子里面倒是十分暖和，进屋子就得把那些厚衣服脱了，不然一会儿就得出汗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会儿恨不得来个冰棍，真是有点热了。又看了看菜单子，才道。）
剩下的阿玛您看着点吧。

咱们吃的都不多，不够了再点。
（说是来吃一顿，但是说到底好酒是少不了的，到底是冬日，喝几口下去，整个人都觉得身子暖暖的，这京城的寒冷比这儿业差不多，不过是看个不一样的风景。）
方才说到奉宸院存放花草的那些地界，虽然是临时存放的，可是又同时存放了茶还有皮料一类的，还是要广储司来费心，好在如今你在，算是能行个方便了。

行，听您的。
（ 今日永逢不在，我倒是轻松自在了。其他的也没说，跟着阿玛到处吃吃喝喝，也算是轻松自在了。听阿玛提及奉宸院的事情，虽然是临时存放，可广储司一向忙，那些边边角角细碎的事情，难免也要认真去处理。虽说阿玛说的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到底还是要回广储司盘算盘算，才能应允了阿玛。等着上锅子的功夫，才又开了口，说道。）
行，有需要您吩咐就是，只是那花草临时存放可是要很久？您这边可知道？

（中间的大铁锅早已是热气腾腾，只等着美味入口的两人，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起来这要存放多久实则没有定数，不过是看需要多少，再者说还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花草运过来，需要送往各位贵主那处，这看着是小事，实际上——业是错不得的。
（一通话下来，加上又喝了几口，难免话多些。）看着差不多了，你先尝尝？

（ 铁锅炖热腾腾的，这大鹅的肉也实在是肥美。这样想着，我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怕是父子二人许久没有这样一道用膳，一道聊天了。笑了笑，这才起了筷子，这才又跟阿玛说了起来。）
那皮料那些，可还方便？不过您到时候开口，我这边定然也会给您帮忙，倒是也无须担心了，只是您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我想着，只要彼此之间没什么大的影响就无碍，就怕是有的贵人主子对几种花花草草有过敏，这会子若不经意间沾上了，倒是个麻烦。
（话说着就已可入口，白烟弥漫间，领略了不一样的风光外，自然还有不一样的美食。）
这滋味不错，以后可以常来，京城不知有没有开的，你阿玛我，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嘴的。

宫里的主子都金贵着呢，咱们必然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了。
（ 这么想着，实则处理的时候，必然要更加谨慎，如今那玉米小饼，贴在铁锅旁边，此刻也觉得不错。估摸着再烤一会儿就能熟了。京城不怎么吃这些，但是这哈尔滨可是到处都是铁锅炖，自然更好吃一些。笑了笑阿玛，我自然也是如此，委屈了什么，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这一张嘴了，复才开了口。）
要不我怎么是您的儿子呢，也是委屈不了自己这张嘴。

（点点头，觉得他定是听进去了，不过许多事情还要多方配合，这环环相扣自然是什么都要稳妥着来，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明日去太医那边瞧一瞧再说，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可好？
（自己话音未落，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这铁锅炖是自己第一回吃，的确滋味不凡。）

还要喝点？行——
（ 既然阿玛有这个心思，那就是陪他喝一杯有什么问题？自己以前也是这种性子，反正吃什么喝什么，我跟他作为父子好像很少有这种机会能够一道喝酒，这会儿上了哈尔滨特色的米酒，喝起来倒是甜甜的，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真的醉了，两个人才晃晃悠悠的，回住处去了，后话不提。）

【从天山到依兰，纵使风雪扑了满身，也不愿有一刻拖延，紧赶慢赶，终于在御驾抵达哈尔滨的第三日来到东北。打山海关那儿借用的驿马累趴了，我也累得倒头睡了一天，醒来时已过午膳时候，舟舟或去了阿玛那处的暖房，小尾与婴宁是一早约好要去滑雪，至于逢觉——他的家书应当一早寄回京中，约莫只有“勿念，不回”几字。】
【既无闲事挂心头，自然轻松。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更远处走去，精准找到纯乐两口子的住处，立在外头，敲响门沿。】
王侍读，【在吗？有点怪，万一他说不在怎么办？岂不尴尬？】吃饭了吗？

【即使身在北地，外面是雪霜覆盖了天地，我同纯乐依旧过得是京城一样的日子。我读书，她昨晚又是一场小醉，现下辫子也未梳，素净张脸，盘腿在炕上拆九连环。逢川声音很好辨认，隔着窗子我抬起头，又向纯乐处看看，问：你要去用饭吗？她解酒茶喝了两大碗，哪里还想吃，就呆在原地摇摇头。我这才去开了门】
【雪已经不下了，伊犁小将军肩膀上还落着雪，估计是临来的时候树上落的。顺手帮他掸了，问他】没呢，你想吃什么？

【风刀子四处划拉，剐得脸刺疼。等待王汝言回话的时间里，我把下巴又往围脖里埋深了一点，期以躲避凛冬的打压。所幸他没有让我站太久，见他探出身来，很快便接续：】
铁锅炖，就在街口那儿，听说不错，怎么样？
【后知后觉有些唐突，又默了半晌，补道】
我这儿有些关于兴修水渠的事儿想请教你，咱们边吃边说？

【叩德逢川提铁锅炖，方知昨天看书到夜深，只吃了一碗厨上的阳春面，确实有些饿了，于是颔首一点，同纯乐说了一声，便同叩德逢川向外走。还没到饭点，阿勒锦铁锅炖稀稀拉拉坐几个人，二人捡靠窗位置坐了，店家迎上来倒热茶——因离得近，连氅衣也没穿，一碗热茶下去方觉冷意消退。逢川常年驻守伊犁，不过如今承平，只怕庶务比军务更繁琐些】
你问我水利之事，不怕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