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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小说】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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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庄是个出租车司机。前一阵,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庄拉了一个去西郊的大活。虽然西郊地处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车稀,活拉得很顺利。回城时,已是深夜三点,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双眼一闭一睁的瞬间,他感觉到车灯前晃过一个人影,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老庄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车。四周无人,马路边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根本看不见那个被撞飞了的人。老庄咽了口唾沫,窜上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
     撞人之后,老庄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车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里。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访,给他带上一对铁镯子。老庄的一反常态,让老婆觉得很奇怪。几经逼问,老庄总算说出来了实情,老婆也慌了。两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索性编造了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老婆偷偷托人给老庄办了个假病历,如果真有警察来盘问,就说那天老庄病了,没出车。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等着警察到来。奇怪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别说警察了,连电视上都没有相关的追查肇事车辆的报道。老庄想,也许他撞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或者,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在树林的深处了?他开始胡思乱想,夜里还经常做梦。
     梦里,他撞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蹲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出车没有?”
     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便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这时,两个警察都不说话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过后,他们猛地站起来,指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长长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还算正常。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老庄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这个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阴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谎。”说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几天后,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完)


1楼2010-09-05 10:17回复
    但其中一辆校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校巴在新界某处公路飞驰。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
    在慢线行驶的货车把她撞个正著,老妇被卷入车底,上半身随著前左车轮滚动,
    下半身被拖行,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搜集老妇的残肢,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
    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
    车轮上一团烂布包著零碎的内脏和残肢,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快线。
    老妇卷入车底时,右手被辗断飞脱,弹到旁边的快线,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学校停车场。
    校巴司机要在停车场等半小时,才有工作。
    所以他蹲到一旁抽烟看报纸。这时,虽然日光日白,
    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
    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举起手:「阿~阿~阿~」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阿Sir」两个字来。
    老师后来终於听懂他的话,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他也吓了一跳,
    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地在停车场徘徊,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对同学说:「你又发梦了。其他人先自修。」
    这时候,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校巴司机笑著说:「黄Sir,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著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后,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司机从倒后镜看见车尾站著一个肢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司机把车煞停。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毛管直竖。惊魂未定,
    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学生放学时,走到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学生发现车上坐著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这是载学生的,阿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只听见大家在喧叫,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没有理会。
    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一群男生到停车场附近玩耍,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
    於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著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拿在手上看清楚,
    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由於肉和泥混在一起,
    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后,校巴死气喉坏掉,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后,证实只是意外,於是将玉镯交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经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唯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由於遗体早就落葬,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
    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2楼2010-09-05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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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梦不是梦
      有一个人,他跟我一样,是专门写恐怖故事的,我的才华比不上他。他和我都是东北人,都是黑龙江省人,都是依安县人,都是绝伦帝小镇人,他和我甚至是邻居(隔3家)。
      他叫彭彭乐,他在一个市里的文化馆工作。
      一般人会以为,彭彭乐是受我影响,其实错了,他是第一个写恐怖故事的人,他的退稿一麻袋,还曾经有一个报纸千里迢迢来采访他。当时我在老家无业,就开始效仿他,也写起恐怖故事来。
      有意思的是,写恐怖的故事的彭彭乐胆子特别小,只敢在白天写作,晚上早早就钻进被窝睡了。早上,他把窗子打开,让充足的阳光射进来,然后打开电脑敲字。他的电脑桌横在屋子的一个旮旯,和两面墙合成三角形,他写作的时候,身子就缩在那个三角里,依靠着两面墙。他的电脑摆放得很低,也就是说,整个房子都在他的眼睛里。他一边敲字,一边贼溜溜看四周。
      尽管如此,他还是专门写恐怖故事。
      这就是爱好。
      经常写恐怖故事的人,早晚要遇到相关的古怪事。听我慢慢讲下去。
      有一天,彭彭乐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那个梦很漫长,最后他惊恐至极,硬是挣扎着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被子都湿透了。醒来之后,他把所有的灯找开,睁大眼睛再不敢睡了。直到天下大白,他忽然想,这么可怕的梦不下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吗?这个念头他令他兴奋不已。为此,晚上他专门请来几个最要好的文学朋友,请他们到家里来喝酒,然后他把这个绝妙的故事构思对大家讲了,把大家吓得体如筛糠。之后,他特别叮嘱:禁止外传。
      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秘賔能藏住?没有。
      我一直在经营恐怖故事,可谓经多见广,但是他的梦确实让我不寒而栗。
      他并不是他所梦事件中的主角,他仅仅是观众,或者说他肉体的一切都不存在,无法反抗,无法逃遁,他只剩下一双观看的眼。好在事情似乎与他无关——只要你看见了,事情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什么事件?
      在一个荒郊野外,有一座孤零零的旅馆。下着暴雨,有一个瘦小的路人低头急匆匆地赶路,他披着黑色的雨衣,穿着黑色的雨靴,看不清他的脸,偶尔有惊雷闪电,但是只能看见他的嘴,他的嘴很小。
      他终于走进了那家风雨中的旅馆。
      彭彭乐的心狂跳着。
      旅馆停电了,点着蜡烛。没有人,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小窗里点着的蜡烛一闪一跳。
      那个人进门之后,脱掉雨衣,搭在胳膊上,他脸色苍白,他的嘴的确很小。
      那个瘦小的路人没有喊叫,而是四处寻找。终于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人,开始她只是一个影像,模模糊糊,这个瘦小的路人眯眼费力地看。她的脸越来越清晰,就要看清她的时候,蜡烛突然灭了,瘦小的路人吓得把雨衣掉在地上。
      一个声音说:“别怕,是风捣的鬼,我马上为你点灯,让你看清我。”
      火柴跳跃着亮了,点关蜡烛,彭彭乐乘机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很老很老的脸。头顶的毛发掉光了,牙也残缺不全。烛光映着她浑浊的眼睛,那双失水的眼睛麻木地看着那个路人的脸。瘦小的路人低头,掏钱,拿钥匙,找房间。
      彭彭乐的眼睛飘飘忽忽地随他进了那个简陋又狭小的房间,这个瘦小的路人把他的雨衣叠起来,打开,再叠起来,再打开……他一直在干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他每次叠的雨衣都很难让自己满意。
      墙上有一个老座钟,它敲响了十二下。午夜了。和传说的一样,午夜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这个瘦小的路人停止了叠雨衣,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破旧的八仙桌,用力拉开抽屉,“吱呀呀吱呀呀”……你们一定认为这时就发生了最恐怖的事情,没有,这个人不过是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就翻看起来,书上写到:一个雨夜,有一个单薄的路人走进了一家荒野旅馆,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夜电闪雷鸣,四周漆黑一片,他有点害怕,睡不着,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
      


      3楼2010-09-05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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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彭乐梦里的瘦小的路人看到这里,在书里放一个书签,把书合上,继续叠雨衣,一遍,一遍,一遍……他等候那个声音的到来。他打算听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之后,还要继续看书,因为他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家黑店……
        这个故事很长,彭彭乐梦了一整夜。故事中还有故事,故事中的故事中还有故事,一个套一个,讲起来很费力,我想打住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泄露机密。
        因为我主要想写的是彭彭乐,写他死前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后来彭彭乐走进了他梦中的情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恐怖。
        彭彭乐嘱托听了他这个梦的几个朋友,不要对别人讲这个梦,因为他要用这个素材写一本最恐怖的畅销书。
        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彭彭乐一段时间内没有动笔,对他来说,写这本书是个大工程。
        一天,他到乡下去采风。他平时经常去乡下,因为他要搜集一些民间的恐怖故事,据他的经验,越是偏远的没有外界人涉足的地方越有好故事,他记得有一个人说,最好的民间艺术至少在乡级文化站以下。这话太对了。
        这次他去的那个村庄叫天堂村,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他是骑摩托车去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他骑摩托车返回城里。走着走着,他的摩托车熄火了,他下来修理,是火花塞出了问题,没有备用的,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彭彭乐的车技很棒,但是再棒也不可能把一堆废铁骑着跑起来。他抬头看看,一片荒草甸子,附近没有一户人家。
        回家的路一下变得漫漫无尽头。
        那个地方很偏僻,沙土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他只能粗略地判断地地界可能归B县管辖,B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
        太阳已经西沉,整个人间带着倦色。一只乌鸦低低地飞过,它差点撞到彭彭乐的肩头上,叫了一声,像童话里的不祥之物。
        彭彭乐只好推着摩托车朝前走。
        走着走着,天黑了,他有点害怕。路两旁长着丑巴巴的榆做,歪歪扭扭,戗毛戗刺,它们神秘地看着从面前走过的这个人,那种静默让人心里没底。他的脚走在沙土路上,“嚓,嚓,嚓,嚓……”
        从这时候起,写恐怖故事的彭彭乐开始体验恐怖生活。他越走越怕,摩托车越来越重。他总感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彭彭乐不停地回头看,摩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骗不了他。他加快脚步。他走得越快就越觉得那个人真切。他的脸都吓青了。最后他快崩溃了,把那辆坏摩托车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个人奔跑。
        这时候他又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他不敢回头了,一路狂奔而去。
        快半夜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有微弱的灯光,那是一座房子,就像我们常见的那种路边店,住宿吃饭停车。彭彭乐立即跑过去。
        拐个弯,他发现那座房子并不在路边,离沙土公路有半里远。彭彭乐下了公路,顺一条土路跑向它。
        我提示一下,以上以下我的讲述都不是彭彭乐的梦境,而是实况。
        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
        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5楼2010-09-05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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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可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时,门开了,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医生见状急忙关上电梯门,护士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红丝带……”护士听了,渐渐伸出右手,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红绳啊? 


          8楼2010-09-05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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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精了
            继续加油


            9楼2010-09-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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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虾米


              10楼2010-09-05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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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的号解封了??


                11楼2010-09-0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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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回车键的后果!!
                  我是一个网虫,一个标准的网虫。
                       并不是网络本身吸引我,而是因为我太喜欢黑夜的那份宁静,正如我当年曾那么痴迷地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狂欢的浮躁。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仍会回到喧嚣的浮躁中,这叫规律,物极必反的规律。
                       书房门上面的挂钟响了一下,12点。
                       我坐在电脑桌前,向右扭头,顺手拉开窗帘和窗纱。窗,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在深夜这间书房里常有人吸烟,那个人就是我。此时,我不要白天攘攘的人群,我只要天高云淡的香烟陪着我,香烟比挂着虚伪面具的人群可靠可信得多,它是真实的。
                       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视线所及的窗外黑黑的,对面楼的灯光早熄了,连楼的轮廓都不再存在。是的,这一瞬我是唯心的,只要是我不希望存在的,它就不存在,而且是的的确确地视而不见。
                       我不困,因为今天是周末,我的周末。
                       随便闯入一个聊天室,找个人最多的房间踏进去,看着他们聊天或哭或笑,或玩或闹,我一直不说话,不想说话。过来搭讪的网友无功而返,扬长而去后,我在屏幕这边笑了,为自已拥有这沉默和拒绝的权力。
                       “怕我吗?呵呵。”这句话勾起了我聊天的兴趣。
                       “不怕!嘿嘿,我是小妖,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我回答。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对话开始,聊天室里的人陆续地离开了,只一会工夫,就只剩我们俩个人。
                       “人呢?他们怕你了呀?”我嘻笑着问。
                       “他们都死机了,明天早上才能启动。”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难道他是黑客?我想。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人讲我的故事。记住,在我讲的时候,你不要敲回车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我偏要敲回车键!”
                       打完这几个字我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发了过去。
                  出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我承认是我好奇,我想听他的故事,可我更好奇敲回车键会发生什么。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敲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书房里的吊灯突然“啪”地闪个火花儿随即熄灭了,没有丝毫前兆。我想可能是楼里停电,时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眼前的电脑荧光屏还亮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在正常显示。
                       一直开着的窗外传来狂风大作的声音,窗子与窗棂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移动老板椅至窗前,黑洞洞的窗口处没有任何风的迹象,只是一味伴着无风的风声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站起来想关上窗,把室内的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分隔开来,那样我会觉得安全很多。
                       当我颤抖的右手即将碰到窗把手时,借着荧光屏的微光,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比我更快地抓到把手,轻轻地关上窗。我长嘘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可是不对!在这样的深夜,在这间书房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家里还有妈妈,可在隔壁卧室的妈妈一定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手?这女人的手是谁的?难道?
                       那的确是一只手,只是一只手,一只没有手臂的手。
                       我沿着那只慢慢缩回的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只手竟来自那里!
                       屏幕上原来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一个女人的头部代替。长长的黑黑的头发遮着她整个面孔,头发丝丝缕缕地搭在我的电脑桌上,铺在拉出的键盘上。血从黑发之间一滴滴地流下来,从键盘再一滴滴地流向我脚下的地板。
                       我只想逃,逃离这间书房,可是身体仿佛被钉在电脑椅上,四肢瘫软如泥。努力张开嘴,双唇是惊呼“妈呀”的形状,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刚刚关窗的手,缓缓地伸向我,我不自主地努力向椅背上靠。那手取下我双指间即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烟头,摁息在我眼前的烟缸里,很快就缩回到显示屏之后。
                       我只是呆坐着,只能呆坐着,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再属于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的汗毛竖起,冷气从我每个毛孔中渗入,我确定我在抖,不停地抖。
                       一个悲凉空洞的女子的声音从黑发后幽幽地传来:“我说过不要敲回车键的,现在我只好亲口讲故事给你听了。”
                  


                  13楼2010-09-0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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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0-09-0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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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17楼2010-09-1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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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18楼2010-09-11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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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沙发上,
                                  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极了,
                                  嘴里那股难闻的臭味,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怪不得这位催眠师,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难看。
                                  她本来不想来做催眠的,
                                  因为她一直觉得让别人控制自己的精神世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再说,自己已经这样了,什么治疗的办法都试过了,催眠又能有什么用呢。
                                  虽然在丈夫的劝说下,她还是接受了催眠治疗,
                                  可她还是紧张,止不住的紧张,
                                  要不是丈夫在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早就跳起来逃走了。
                                  催眠师开始了催眠,
                                  “看着我的手,我的手上有什么……”
                                  刻板,平缓的声音,令她感到一阵困意,
                                  渐渐地,她的眼睛合上了。
                                  丈夫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催眠师的治疗结束的比预想中要快,
                                  她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睡觉一向很平静。
                                  催眠师叹了口气,
                                  “当她醒来的时候,就会认为自己得了癌症,
                                  心情极度的不佳,你要有心理准备。”
                                  丈夫点点头,
                                  “这样总比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好,
                                  谢谢你,老同学,给一个死人催眠,真是难为你了。”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她已经开始腐烂的嘴唇
                          


                          19楼2010-09-13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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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是属于爱人们的时间。
                                    他和她紧紧相拥着,
                                    “在我之前,你真的没有过男朋友么?”
                                    他的问题,真有点煞风景,
                                    她不悦地转过头去,
                                    “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
                                    早就说过了,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啦!”
                                    他微微地笑了,小心翼翼地说,
                                    “真的吗?那么你以前有没有对谁心动过呢?”
                                    她的眼睛微闭,似乎快进入梦乡了,
                                    “只记得,似乎是七岁时,公园里见过一个男孩,他的笑容,好甜……”
                                    她渐渐地睡着了。
                                    而他盯着天花板,眼睛亮得象星星。
                                    自从爱上她以来,
                                    他唯一的追求,就是获得她全部的、纯净的爱。
                                    他不能容忍她爱别的男性,
                                    为此他多次穿越到从前,干掉了好几个她的男朋友,
                                    当然,是在她和他们相识之前,
                                    现在,她的记忆里,只剩下这个小小的男孩了,
                                    只要再穿越一次,
                                    他就彻底拥有了她,纯净的、全部的爱!
                                    那个公园里的男孩真的很可爱,笑起来真甜,
                                    可是他下手时一点都没有犹豫,
                                    转眼间男孩的笑容就永远凝固了。
                                    他转过头去,看见幼时的她,正从远方慢慢走来。
                                    太好了,她还没有见到那个男孩!
                                    他的微笑忽然也凝固了,身体在剧痛中慢慢消失,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忙乱中他突然发现,
                                    这个男孩,长得和小时的自己好像,
                                    实在太像了
                            


                            20楼2010-09-13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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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脸的时候,那个女人又在在镜子里出现了,
                                      他惊惧地看着镜子,任凭脸上的水滴到了他的名牌西服上,
                                      “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女人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着。
                                      他一拳砸过去,镜子碎了,女人也消失了。
                                      已经好几个月了,那个女人总是这样缠着他,
                                      她会在办公桌边、副驾驶席上、镜子中、浴室里、床头床脚……突然出现,
                                      就那样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
                                      “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十个月前,
                                      他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地下通道,在她身上乱摸乱抓时,
                                      她也是这样哀伤地看着他,幽怨地问,
                                      “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就是这句话,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
                                      那天夜里,他折腾了她很久,十分尽兴。
                                      而她问了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呼救,也没有再挣扎,安静地承受他的蹂躏,
                                      太安静了,
                                      以至于他全身瘫软在她身上时,才发现她圆睁着眼睛,已经死去很久了。
                                      那双眼睛败坏了他的胃口,
                                      他很久都没有出去寻找新的猎物。
                                      然而她还是不肯放过他,
                                      她总是突然出现,永远不变的哀伤,永远不变的幽怨,还有那永远不变的问话,
                                      “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拍吗?”
                                      躺在床上,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她来了,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
                                      随着她的抚摸,他的肚子慢慢地隆起,高涨……
                                      他挣开了眼睛,
                                      他的肚子已经变得很大了,大得像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他恐惧的大叫,想爬起来,身体却非常的沉重,好像抱了十几个铅球,
                                      她哀伤地看着他,一边继续抚摸着他,一边幽怨地问着,
                                      “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你不怕吗?”
                                      他的肚子忽然破裂了,十几个小孩从里面爬了出来,嚎哭着,嘶叫着。
                                      它们伸手抓扯着他,撕下他的血肉和器官,
                                      大口大口地吃着,嚼着。
                                      她抓起一个正在拉扯肠子的小孩,送到他的眼前,幽怨地说着,
                                      “我警告过你的,这样做是要生小孩的……”
                                      小孩贪婪地看了看他,随后伸出手,抠下了他的眼珠。


                              21楼2010-09-1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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