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爱她
她可以褪色
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
但我只看她一眼
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洛丽塔》
她很漂亮圈里人从不吝啬赞美吴三小姐
不管是脸还是手段吴家三小姐的名号都传的响当当
三小姐年轻时爱穿靛青色旗袍，身段妖娆，裙叉开的极高
漂亮的人总能得到优待
于是在新月饭店砸场子时那些伙计们虽面色不善的警告着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逐着那抹被两个大男人像堵墙似的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靛青色身影
三小姐好看
胖子和张起灵老早就知道，但看着这帮伙计明里暗里思春模样还是着实不爽了一回
于是老哥俩暗地里对了个眼神，拉着老长的一张脸上去就砸散了人群
人群被砸散三小姐被包围
气氛焦灼
可小姑奶奶却不避讳依旧扬着细薄红润的唇，踩着七厘米的小细高跟高高兴兴的穿过了熙攘的人群，阳光透过窗棱照在新月饭店堂前摆着的柔弱花枝上，她的影子是那么纤细伶仃的一条，窈窕到再也盖不住那繁盛的春光
三小姐稳稳当当的迈着步子，在人们或诧异或惊奇的目光里，像是在精品店购置玩意儿一样蹙着细眉手脚轻快的寻了一张相对干净的梨花木雕云纹的大椅子坐下玉似的腕子翻转，她坐在大椅子上喝茶六安瓜片最是清火降躁
但两个大男人被气红了眼，自然没了三小姐这样的好兴致，于是疏忽之间，娇花似的小姑娘自然被一群如狼似的伙计们圈在了包围圈
三小姐自幼时便惯养娇生，真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养在深闺多年未沾染尘埃的大小姐，再加上她又和老太太学了一身以礼待人的好规矩，况且也并不像这两位糙爷们一样在如同刀尖舔血的圈子里讨生活，自然也没学过那些江湖上不合心意就动刀动枪的真把式
虽说三小姐是花架子，但架不住花好看伙计们接了吩咐当然知晓这位小姑奶奶的身世来路，但看人眼睫低垂，身段柔软一来二去也就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对待美人当然不能粗鲁，于是领头人扯着一张凶脸软了心肠好声好气的弯了身子来请这位小姑奶奶和东家楼上小叙
但出乎意料的是，端着茶杯坐的静花照水的三小姐却并不买账
听到人说话，小姑娘依旧顶着一张笑意绵绵的菩萨脸，却在站起身时直把盛着碧绿茶水的滚烫茶杯扔在领头伙计的脑袋上小姑娘聪明又伶俐，趁着伙计们发懵吃惊于娇养的大小姐做出像当街泼妇一样扯头花，薅指甲的阴险把戏时
毫不惜力的把穿小羊皮鞋子的小脚狠狠的踢向面前男人的最脆弱处
稳准狠，一看就是练过数次得到的真传做者无心，看者却有心

就是这样一套又一套的小把戏也生生把坐在楼上看台坐山观虎的解雨臣逗的忍不住给这位一点不害臊的小姑奶奶拍手叫好
见人拿了自己要的抽身便走时，解当家只好耐着性子撑手臂翻身下楼饶有兴致的和人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别了自己这位幼时出名文静乖巧的玩伴
知晓人认出自己平日里极少花闲钱一毛不拔的解当家又心情颇好的扯着笑搭了自己面子在新月饭店挂了两亿六的账
后来风云迭起，一盘暗里的棋盘终于被三小姐搅到了桌面
这时又恰逢三叔失踪，三小姐接手盘口，汪藏海老头子埋在各家盘口的暗桩也愈发按耐不住的浮出了水面
一系列上不了台面的把戏随着日久月深接踵而至
三小姐毕竟年轻一没有功夫二还没有修炼出她三叔会磋磨人的手段，几乎是每天都被烦心事气的哭红眼睛

听了信的解雨臣脑袋聪明想法还没转了几番就把人拐去了北京拜师学艺
小丫头到北京正值七月，拜师那天阳光正好，几天过去连一向好性子的解雨臣也终于看不惯她那股仿佛死了爹娘一般的颓丧劲儿，几句话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去，近几日更是憋得饭也吃的极少
三小姐当然知晓这个中关节
于是那天终于在人眼里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宝，穿了一件她二叔在苏州跑生意时给她带回来的月白素纱缀珍珠长旗袍，为了适配平时披散的长发也扎成了单侧的书香气丸子头，首饰倒轻简，白皙纤长的手臂只挂了一对水头正好的碧青色绿翡镯子
旗人最会欣赏好颜色
黑瞎子和解雨臣说话，眼神却时不时扫过靠在四合院门口姿态舒展的三小姐，解雨臣叫她名字，小姑娘也不出声只是迎合的微微掀起眼皮，在阳光正好的七月份像是给这张颜色正好的白玉小脸镀了一层鎏金
瞎子活的年岁长久，并不避讳自己这新收的女徒弟，一边勾着笑隔着几乎盖住半张脸的大蛤蟆镜直勾勾的打量人家，一边寻思着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咸菜缸子算是落到了自己手里
男人的目光是带有侵略性的，更不要提这位活了近两个世纪眼神毒辣的喇嘛头头
三小姐生的好看，虽说上街时也有人打量但也被这突如其来近乎逾矩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小丫头没练过本事但眼神还算好使，几乎是在瞬间就接收到了自己这位刚走马上任的便宜师父赤裸裸的眼神
于是三小姐不得不十分惫懒的掀起盖着琉璃眼珠的潋滟睫毛，冲人十分好声好气的笑了一下才别过了脸不再看人
但这么一下，就彻底击中了瞎师父隐藏多年的少女心
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老吴家真是造孽一边又诚实的把人领进了院子里
瞎师父多年不上任教徒弟也不太用心，但好在算是极为疼宠这个颇有灵气的小徒弟
他独身一人，常年干地里营生，再加上以前是正经旗人里的小王爷，一来二去也算是有一笔不小的家财
于是瞎师父那只放在床头当宝贝似的檀木镶银的小匣子里放着的水头极好的翡翠坠子，做工精细的镶钻腕表，一样又一样的价值不菲权当做礼物送给三小姐把玩佩戴
师父是王爷又留过学，学艺自然不只是拘泥于那处小小的四合院里
于是春时三月小王爷领她围场捕猎，夏时小王爷领她草原纵马，秋时犯了懒劲儿，师徒俩就窝在小小的四合院里临摹一笔颜体书法
虽说是拜师学艺，但日子却安逸的不得了
一来二去，三小姐也琢磨着自己这师父到底是有没有什么真本事，小姑娘心里想事，面子上却摆得明明白白

瞎师父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只好拉着人左拐右拐绕到了一处相当阔气的四合院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爷毕竟是王爷，在四九城里当然有自己的势力，这一处宅邸里住着的就是他额吉给他遗留下来的爪牙心腹
瞎师父能养活起自己，当然也鲜少和这已是不知多少代子孙但依旧听命于自己的家族来往
男人个高腿长领头站在三小姐前颇有规矩的敲了三下挂在阔气的红木大门上的螺狮神兽铜环
影影绰绰间倒是让三小姐看出了不靠谱师父那副专属满清遗贵的纨绔气质
那是她不曾涉及的一个年代，神秘且久远只能隔着厚重史书窥探到一点属于那个时代的辉煌灿烂，小丫头迷惘的看着男人发呆一时之间竟忽略了开门那位发须皆白，但依旧一身旧时讲究旗装的老者
瞎师父见怪不怪，细心的拉着小姑娘穿过游龙画壁的长廊笑呵呵的落座在了十分阔气的紫檀木太师椅上
老者在前引路四平八稳，却时不时瞄一眼走在瞎师父身后的三小姐，一颗八面玲珑心里隐隐的有了些计较
他敬茶，耷拉着的眼皮却扫过挂在姿容甚茂女子白玉似的耳垂上的那对像鸽子蛋似的翡翠坠子，瞧清楚后又不动声色的低头看着小王爷时不时给人整理略有褶皱的长长裙裾
一下子心中便豁然开朗
旗人娶亲都是要聘的

这对曾经挂在老照片里老福晋耳坠上的翡翠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心知肚明的老者摇了摇头
算是知晓了瞎师父今日到来的打算
这是小王爷铁树开花，领到这来过明路了
瞎师父心里有盘算，老者心里有盘算但无论如何三小姐都是不知道的，毕竟她做事也只凭自己的好恶，就像小姑娘今日带这对翡翠坠子也只是因为喜欢
瞎师父送的礼物总是很精致美观，于是三小姐很给面子的把它们都放在最显眼的首饰盒最上面，有人来访时总是将这些作为佩戴的第一顺位选项
瞎师父问她为什么
三小姐就坐在四合院屋里的梨花木包软缎子的小凳子上微微偏过头，笑眯眯的说戴上感觉师父还在身边给自己撑腰
于是十年里不管三小姐又是雪山又是沙漠的蹿腾，瞎师父都勤勤恳恳的跟在她身边生怕三小姐受了委屈
可有了心眼儿的三小姐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她整顿盘口，爱穿一身一片式倒大袖千山翠长旗袍，细细的银杏木枝被银线勾勒，腰身也只有那么的细细一捻，坐在金丝楠木嵌金银丝的大交椅上恩威并施
淡色的柳眉那么一挑，手底下的伙计就自发性的扯着不听话人的衣领下了堂，恰逢时机再用点手段底下人的心思一来二去就全被这小姑奶奶握在了手心

于是但凡有点脑袋的人们都哄着她宠她，她手底下那几个伙计更是指哪打哪，哪有一个敢对她不尊敬
北京七月份太阳毒辣，小小的四合院里更是闷热，瞎师父坏心眼的又只在他房间装了空调，三小姐娇生惯养又和自己这没脸没皮的师父混熟，为了消暑只好撂了面子每日往师父屋里跑
小丫头向来在爱里长大，与人为善又是老太太从小教到大的课题，虽说对师父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日积月累的接触也让三小姐知道这人虽然混不吝但也不会害人，于是终于放下了那些子无须有的男女大防，甚至往瞎子屋里跑的更勤快了些
有时累极了顶着刚洗过澡还在滴水的头发就钻进了瞎师父屋里
师父身材好窄腰宽肩见她进屋也不害羞，赤着膀子就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一点也不嫌麻烦的给小丫头吹头发抹精油
抹完精油，时间也正好，一天折磨人的训练也让小姑娘困的坐在椅子上直点头，坏心眼的瞎师父从不把她送回屋见人困了，直接弯腰把三小姐搂到床上闭眼睡觉
通常这时候三小姐总是要挣扎一下的但师父毕竟是师父，手劲大的很三小姐挣脱不开只好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地方也闭眼睡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
久而久之，三小姐也习惯了瞎师父怀里那股烟草和皮革的味道，有时候半夜梦醒，也一点不避讳的数着自己师父裸露着的蜜色膀子上一道又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痕
有时师父来了兴致，睁着一双在夜里看的清晰的眼睛也逗自己这尚还年轻的小福晋
小姑娘细细长长的手指一碰，瞎师父就捂着伤口说疼得要命
一开始小丫头还心疼，但到后来瞎师父越说疼她就越死命的扣，直扣的师父蜜色膀子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的小月牙印子，过后让师父扯着领子弹脑瓜崩骂小没良心的
这样温情的时光总是有限的，包括瞎师父也好景不长
八月十九号，资本家花老板终于忙完了生意来视察处于打工阶层俩人的工作成果

八月份阳光终于没有那么灼热，花老板哼着霸王别姬的小调心情颇好的迈进了屋里
但刚一进屋就发现三小姐被瞎师父搂在怀里粉腮微鼓一脸娇态，俩人发丝交缠酣睡得好似一对墙上挂着的交颈鸳鸯图
解雨臣登时就被醋得眼红，抽出身后的龙纹棍就把睡得正香的瞎师父从床上戳醒，第二天隔壁屋子就装上了空调
老板发火，打工人的日子当然不好过
三小姐只好哄他白玉似的手臂抱着他嗓音柔软的说了好一阵贴己话
这种程度，饶是百炼钢的花老板也硬生生的被缠成了绕指柔
于是花老板冷哼一声，没好气似的剜了一眼给葡萄藤浇水装的老神在在的瞎师父，不得不推一些生意拉着三小姐回家也换了几夜好眠
解家子巨富四九城几乎没人不知道，但凡有点心思，家里有女儿的人家都琢磨着什么时候把自己家丫头送过去让解老板掌掌眼，但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三小姐却并不在乎
小丫头只是在无聊时，摆弄电视换台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神情严肃回答问题的夏池塘才弯着一对清凌凌的眼珠捂着肚子直笑

罗恰德拍卖行里新奇东西很多，饶是见过许多古董的三小姐也忍不住咋舌，但小姑娘眼光毒辣第一眼就瞧上了那件压轴的清末官窑双耳大花瓶
三小姐瞧上东西也不硬要，只是挥了挥手里握着的那把乌木柄雕绣花蝶团扇，懒懒散散的掀起眼皮轻轻巧巧的提一句喜欢，豪富的花老板就亲手打包送进了吴三小姐的私库
后来计划进行小姑娘一改往日，姿态一点也不优雅的窝在花老板的真皮沙发上揩鼻涕掉眼泪，一套又一套小把戏只把花老板气的脑袋发懵，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早已作古的汪老爷子一边轻手轻脚的给心尖上娇娇儿擦着眼泪
转手就把三百亿砸进了河泡里听响
三小姐会哄人也会训狗
黎簇每次见三小姐嘴里都说不出好话，但这从不妨碍他去三小姐面前找存在感
可三小姐并不搭理这些年轻人的小把戏，在北京出差时只偶尔约他出来喝茶吃饭，黎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三小姐也从不犹豫抬手就挂了电话找别人作陪
一来二去黎簇也收了性子，三小姐拨来电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总是抛下手里的事情赶到把他当狗似的女人面前

堂下和他关系不错的伙计总借此笑他快三十岁谈起恋爱怎么还是个毛头小子样
黎簇也不理会，弯着唇在心里把三小姐拐弯的骂了三百遍
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的道理像是刻在心上一样冥顽不化
心里虽这样想着，但等到下一次再见，黎簇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进了茶室就像倦鸟归林似的扑到了三小姐膝盖上，大手那么一笼生怕她跑了似的锁着人的细软腰肢
三小姐爱穿绸缎旗袍，于是不一会儿就被死小子磋磨的全是褶皱见不了人
但老狐狸总比小狐狸心眼多，反正躲不过去索性由着他来，反正小崽子心眼还算好能舍得出前给她卖身新的穿，于是经过一通自我安慰三小姐也舍得出这件新款式的锦缎旗袍给人霍霍
女人总是喜欢漂亮衣裙的，于是三小姐看在新旗袍的面子上，手指总是格外轻柔的摸着小年轻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软软和和的和人讲着话
小年轻见得世面多了就喜欢吹嘘炫耀，连黎簇也不能免俗，他和三小姐谈生意，谈见识，语气自大又狂傲
但三小姐从不恼，弯着一对眼珠乐呵呵得听着人絮叨，也时不时会发出一点自己的见解给初出茅庐的小年轻指点迷津
小狼崽子被顺好了毛，格外的听话

三小姐那次说喜欢乖孩子，于是下次聚餐黎簇搬着小凳子紧紧挨在三小姐旁边，又是帮人烫碗筷，又是帮人续茶水，显得比吴家伙计都要殷勤
一屋子男人，殷勤都让他献了这又算怎么事，于是一帮子男人拈酸吃醋，针扎似的话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帮忙人的肺管子
小崽子不高兴，手指头也攥得发青
气氛凝滞，好好的一桌饭搞得谁也下不去筷，于是三小姐也不笑了，春水似的眼珠眯起扫视了一圈桌面上的大人，见一堆老帮菜说不出话了，这才在桌下轻轻拉住了小年轻略微僵硬的大手聊以安慰，于是小狼崽子尚且不锐利的爪牙立马鸣金收枪盖了回去
这么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宾客皆欢
苏万是很爱和三小姐待在一块的
恰逢所有人都不在北京，小师弟推了重要的学术研讨开了辆最舒适的车来接三小姐小住
听说三小姐喜欢针织衣物，于是苏万在北京闲时的下午一件一件的打络子织毛衣
刚开始织的不好，三小姐收到后还是颇为惊喜的将它收在衣橱里最明显的位置摆着，搞得年轻的医生闹了好一阵的大红脸
苏万对自己织的那件半吊子丑毛衣还算有点认知，自发性的认为师姐不会穿，于是在那件织好也就收起了那些购置的整整齐齐的针织工具

但没想到那次他偷溜到雨村却刚好看到师姐正穿着他织的那件丑毛衣扑闪着扇子躺在院子里的大摇椅上晒太阳
于是年轻有为的苏医生重振旗鼓又拿出了准备齐全的针织工具，准备一口气给自己师姐搞个过冬四件套
他这么一动作，慢慢的流传八卦最快的医院里也给这位平时最洁身自好的年轻医生造起了谣
荒谬的传出年轻有为的苏医生早已隐婚多年，每天下午都窝在值班室毫无斗志的忙着给自己太太打络子织毛衣
医生本人也难得的没有否认，因为在他心里的确有位爱人，并且爱得如珠似宝，别人沾染一下都不行
三小姐穿过拥挤的人群，maxmara的白色大衣让她穿的舒适有型，栗色的大波浪披散，几乎每走几步都有几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回头观望
苏万站在不远处看着师姐微笑的回绝了一个又一个，忍不住吹着冷风狠狠嘬了嘬牙花子，医生不爽于是整个人气场突然冷了下来，冻得连旁边和他同样也接机的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但当三小姐走到他身边时，青年脸上又绽放出了称得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小师弟轻轻揽过师姐的细软腰肢像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身后几个人
眼睛里的神情却不像面对三小姐时的人畜无害
苏万一开始对三小姐并不敢兴趣
他和黎簇私交甚好但与三小姐私下接触几番得了趣却愈发觉得三小姐是他毕生所爱
一次饭局黎簇出包间和三小姐煲电话粥

杨好聪明早看出他弯弯绕绕的心思，眼神十分玩味的表示只要想好结果能否承受如果可以承受那么勇敢去做就好
闻言的苏万就笑，俩人无声碰了杯，也不知是哪戳到了笑点俩人放下杯子同时在包间里肆无忌惮的扯着嗓子笑作一团
十分钟后黎簇回来继续说吴邪如何如何杨好只意味深长的看了苏万一眼并不再掺和几个人塑料板似的兄弟情谊
苏万和三小姐同睡三小姐高而瘦抱着却软乎到不可思议
郊区的北京很静，偶尔能听到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苏万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闹着三小姐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三小姐脾气好，又对小年轻的宽容度十分高，于是十分纵容的任由正值青年的男人埋在怀里慢悠悠的讲一些枯燥乏味的童话故事哄人入睡
有时苏万想问她为什么不选他来做第十八个人但看着怀里三小姐的稚艳容颜突然无话可说
在某些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没有黎簇那股疯劲，但他依旧执拗的轻吻了三小姐有些蜷曲的额发有点自暴自弃的想
反正我们得到的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