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甚麼?」Nichkhun觉得胸口揪住了一股怒气。
「喔,我很好奇你的名单到底有多少人。」男孩看了Nichkhun又转向峻秀。
「呀…不就那几个吗?」峻秀笑得极为抚媚,懒洋洋地拂去嘴角的血丝。
故作镇静的动作和话语只是想掩饰被撕裂的心,他的爱情简单的廉价,被糟蹋的一文不值他还是盲目的向前。
「这样很好玩吧,花蝴蝶。」男孩戏谑地笑著离开。
「有够狼狈…」峻秀站了起来,看著镜子用手指轻抚过自己的嘴角,要是哭就太难看了会破坏他花许多时间画上的眼线。
「他打你?」Nichkhun从镜子里看著那张在白光下而清晰的脸。
「呵呵…没有…」峻秀笑得很难看、难看得让Nichkhun觉得好像有甚麼东西梗在呼吸道里使呼吸极不顺畅。
「你受伤了…」Nichkhun递上手帕。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峻秀没有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
在Nichkhun从第一眼见到峻秀开始,同样一个笑的表情被表现成各种不同的情绪。
「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出去吧…」Nichkhun忍不住多事,他想,大概当了父亲的人都会难免罗嗦,纵使峻秀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的关心。
领口的扣子掉了几颗,突出的锁骨和小片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峻秀拉拢领口,见状Nichkhun把深蓝色的手帕摺叠好围在峻秀的脖子上,意外的适合。
「呃…」峻秀想要解开。
「戴著吧,你有伤痕…」Nichkhun摇摇头,指著峻秀露出的肌肤上令人尴尬的红色。
「谢谢…」峻秀一徵明白了意思,转身离开厕所。
背影削瘦的苍白。
灿成不胜酒力趴在吧台上,Nichkhun摇摇头把人带回家,幸好Uriah不在家Nichkhun可不希望孩子看到错误示范。
Nichkhun睡在Uriah的房间里,天花板是可爱的彩色圆点印花,闭上眼睛就浮现那个落寞的笑容,虽然喝了一点小酒却没用的失眠了。
「呜…恶…」灿成头痛欲裂,在厕所里吐得一蹋糊涂。
「就叫你别喝那麼多了。」Nichkhun递上一杯浓茶。
「都还没开始就把自己判出局,是不是太没志气了?」Nichkhun又递上毛巾。
「唉…我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灿成漱了漱口,擦掉一脸邋遢。
「你好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灿成一脸颓然,Nichkhun不禁揶揄。
「哥从来都不怕爱的人不爱你吧。」灿成喝了口浓茶,苦味在嘴里延伸到胸腔。
「为什麼不怕?」Nichkhun撕掉墙上的日历,他又想起那张脸。
「你看起来就不是会为情所困的脸。」灿成突然开起玩笑,从认识Nichkhun开始他就只见过女孩们为Nichkhun伤神,而Nichkhun总是一贯的优雅从容,就算当上了爸爸还是人气不减;虽然公司里大部分的女职员都不知道。
「哇…黄灿成你甚麼时候学会看相了?」假日让两人可以慢条斯理的闲聊。
「哥…你没想过替Uriah再找个母亲吗?」灿成换上Nichkhun递给他的休闲衣裤。
「没想过。」Nichkhun回答得很轻松,那是个被问到麻丄痹的问题。
「你的衣服我穿回家,过几天在还你。」灿成收拾了自己的脏衣服。
「不留下来吃个饭吗?」Nichkhun望著冰箱,必须到超市去补货了。
「不了…」
「你今晚还会去吗?」Nichkhun的问题让坐在玄关穿鞋的灿成一震。
「也许吧…」
「机会不是等来的,是要靠自己创造。」Nichkhun说的话自己也想笑,自己真的是个父亲了。
灿成离开后Nichkhun开著小车到超市去补给,虽然只有一个人在家但不知道甚麼时候开始Nichkhun已经戒掉吃外食的习惯
「你好。」
「你是…金峻秀?」Nichkhun不确定站在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想了一整晚的人,铅华洗净的脸好像更加白皙、下垂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和小狗一样无辜、上翘的嘴唇没变还是一样挂著笑容,没有眼妆的覆盖眼神较为柔和。
「看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峻秀瞄了一眼Nichkhun购物车里的东西,这年头自己做饭吃的男人很珍贵…
两人不知为什麼一起逛起了超市,Nichkhun看著峻秀拿起一袋又一袋的零食和罐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你们和好了吗…?」Nichkhun小心翼翼地问。
「没…分手了。」峻秀捞起袋装泡面端详,但Nichkhun发现峻秀购物车的一角放著保险套。
「呃…你都吃这些东西?」Nichkhun看著满车的垃圾食物。
「没办法我的小厨师和我分手了。」峻秀说得一脸轻松。
Nichkhun有点生气,他不懂为什麼峻秀好像在糟蹋自己似的,总是无所谓的口气,能唱出那种歌声Nichkhun无法相信峻秀是没有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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