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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 原创】光盲(狱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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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8-28 17:40回复
    光盲
    文/长良春香
    狱寺隼人×泽田纲吉
    他说,见光者盲,那麽我已经步入黑暗很多年。或许,光与黑暗本是相生相克,是双生的花朵。黑暗中,仍然有象征重生的光。我溯著这墨一般的流水。
    去寻。
    杀戮之一
    像是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裹著的猛兽龇著刀锋般的牙,低低地咆哮。在空旷而幽闭的空间里反复相撞,最终化作闯进人耳朵里的,恐怖的回声。
    天似乎亮了。阳光从狭长的彩窗透进来,在地面上变幻成形态各异的切割图案。
    大屋之中的一切被这微弱的光映照出物的原态。
    大堂中央原本高悬的肖像画此刻惨然落地,画布被撕扯开来,严肃的画中人的尊严与荣耀早已不复存在,只是那沈静的眉眼还在浅谈著曾经的骄傲。墙体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烧痕,砍沟,或是不知名兵器所弄出的大坑,还沾染著尚未凝固变黑的血迹,向著这里的看客们宣告不久前所结束的惨烈战斗。
    幸存下来的人,要如何向旁人颤抖著叙述。比如惨无人道,或者惨绝人寰。
    「可是,已经没有幸存下来的人了。」屋子里唯一的看客这麽说道。
    「只有彭格列家族的人才允许在这里呼吸。」他疲累地坐在通向屋外的门边,从露出一条微光的门缝向外望去,是一派初春的景象。
    「背叛了彭格列,背叛了十代目的人,即使是死,也要将你们全部打下地狱。」
    他收回自己的匣兵器与动物,猛地拉开大门。
    阳光潮水一样灌进来,刺眼的金芒下他拉长的影子成了唯一的黑暗。右手手指上的戒指冒出一丝烟气,金属碎裂的声音伴著戒指的分崩离析传来,戒指化作碎末落在他的脚边。他将右拳握起,举到眼前,视线落在如今光裸的手指上。
    他的眸子与银发在阳光的镀染下变作琥珀色,双眼里似有金色的暗流。像是在践行什麽誓言般坚决。
    门外站著他的部下,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他们喊道,「岚守!」
    他点点头,向前走去。他其实不太喜欢「岚守」这个称呼,有种莫名的压迫与疏离感,会让他在深夜里因为梦里的这一声敬称而惊起。
    但是在部下面前,坦然接受这样的称呼是必须的。
    他脱下西装外套,甩给身边的部下,吩咐道,「把这里清理一下。在彭格列家族派出新的人选在主掌这里之前,保持这里的整洁。」
    「是,岚守。」
    终於可以好好呼吸一番了,他迎著初生的旭日,闭上眼睛。「狱寺君……」脑海里滑过这样的声音,他想起自己的名字。
    谎言之二
    意大利西西里岛,彭格列总部最高层。疾行的脚步声打破了BOSS办公室外长廊的静寂,狱寺隼人大跨步急切地要走到尽头的房间里。
    这条长廊大约有一百二十英尺那麽长,平素里光线昏暗,空气潮湿阴凉。从BOSS办公室算起,长达五十英尺的墙面上挂有彭格列历代BOSS的肖像画。狱寺隼人走到这里的时候放慢了脚步。
    现在挂在最外的肖像画是彭格列九代目,他在去世於九年前。
    看到初代目的肖像时,彭格列BOSS办公室就位於眼前了。先进行了掌纹确认,随后狱寺隼人抬起手,轻轻地叩门。
    「狱寺君,请进吧。」
    获得允许后,他才转动门把走了进去。彭格列十代目此时埋首於桌前,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便抬起头来注视著他。
    他们都说,彭格列十代目是彭格列历代BOSS中最为温柔的一位,是一位担当地起大空的包罗万象资格的人。从内心到长相,都让人觉得像春熙一般。
    狱寺隼人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去向BOSS道歉,「十代目,我感到万分抱歉……」
    泽田纲吉皱起眉,露出担心的神色,「是之前的任务,出了什麽问题麽?……」他又试探著问,「对方……很难对付?……那狱寺君,你有没有受伤?」
    


    2楼2010-08-28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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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8: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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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隙之四
      从黑暗里坠入,最后又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困意浓烈,如沈幻梦。泽田纲吉转眸向四周看了看,眼睛还没能适应这夜,一切都看不清楚。觉得头有些胀痛感,他撑著床面坐起来,将手覆在额上。思维开始回转,困顿的感觉也渐渐褪去,隐约想起自己昏倒前后。有些自嘲,「很差劲啊。泽田纲吉……」
      他的手摸索到床头柜上,印象里这里是常备著一杯凉水的。果然!摸到冰凉的杯壁,手指一抠,杯子没有如想象那样拐入手中,黑暗中滑动的声音被放大很多。
      泽田纲吉感觉有点不妙,「啪啦——」,预感正确。此时地面上应该是一片狼藉吧。他也只能苦笑,「废柴纲。」
      独处的时候,少年时代的很多毛病就暴露出来了。废柴而弱小的自己突然就回来和自己打招呼了。
      不再是「彭格列十代目」,脚下的土地不叫「意大利」,分散在各地的不是「部下」,现在面对的并不是「死亡」。
      好想再回到日本。
      泽田纲吉支起膝盖,双手抱紧。「能在这黑暗里,伤感一回,幻想一回,也好。明天,打起精神来……毁灭彭格列。」
      年少向初代禀明的誓言,至今都未能实现。越是往里走,想要深入去改变,就越发察觉自己的身不由己。深水中的自己一个人,承受四面八方传递而来的源源不断的寒意。
      叹息,「其实是病傻了吧。……」
      「十代目!!!」门突然洞开,走道里的光洒进来,视力瞬间恢复。狱寺隼人站在背光处,撑著门看著他。
      然后,像是觉察到自己的声音过於激动,他的手垂到裤缝边,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抱歉,好像打扰到十代目休息了。……」
      他低头望见床边的碎片,很快明白泽田纲吉的意图,「十代目是要……喝水麽?……请稍等!我立刻把这里清理好并且把水端来!」
      没等泽田说什麽,脱下外套放在地上,蹲下去赤手将碎片扔到外套上,又利索地一卷握在手上。站起来向泽田纲吉鞠躬,然后退出房间去。
      整个过程没有留给泽田纲吉一点说话的时间。泽田纲吉看著狱寺隼人轻轻合上的门,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中,这次那些物体在黑暗中的形貌却看得清楚了。他咂舌,「真是雷厉风行。狱寺君,还是那麽厉害。」
      狱寺隼人再度进来的时候,手上端著一个餐盘,除了水还有点心以及白色的药包。他顺手把天顶灯的开关打开,房间里顿时注满了米黄色的光线。
      狱寺隼人将餐盘放下,「十代目,水,这里是医生嘱咐你要吃的药。虽然只是太累了,但还是吃药调养一下比较好。……」
      泽田纲吉看著餐盘上的点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是……寿司?!」
      「……新请来的厨子不会做饭团,所以就让他做了寿司。……十代目,抱歉……」狱寺隼人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不安。
      其实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看到眼前的人,更多的笑颜。
      泽田纲吉微笑著摇摇头,「……相反的,很感谢狱寺君。这是这几天来,最让我高兴的事了。」
      狱寺隼人药包拆开,递到泽田纲吉手上,「叫夏马尔那家夥调过味道,应该不会很苦。……我、我还有事,就先退下了。十代目您吃完寿司之后再把药吃了。……」
      泽田纲吉一口一口地咬著寿司,「如果,我要泅一潭深水,我知道你会挽起袖来,与我同赴。」
      


      4楼2010-08-28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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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之五
        一缕晨光沿著窗缝落进屋里的时候,泽田纲吉也随即醒了过来。时间是早晨六点半,和平常起床的时间相同。奇妙的生物锺。走到窗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初晨的风景格外旖旎,正对著环绕著总部的郁色森林,视线跳过森林,是一片泛著光泽的海。他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伸出手,作出相框的样子。
        这是意大利留给他的。泽田纲吉意识到。
        他想下去看看。
        双开木门,握著门把想一并推开。左边却意外沈重,最后郁闷地将右边推开。踏出的瞬间觉得脚下有什麽软绵绵的条状物,低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地的烟蒂。除了烟蒂,眼界里落进了狱寺隼人的睡颜。泽田纲吉的脚就这样被钉住了。
        彭格列的岚守坐靠著门,头微耷著,阖著眼。手臂架在曲起的膝盖上,衬衫袖子卷至肘处。泽田纲吉向前踏了一步,没曾想这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让对方惊起。狱寺隼人猛地睁开眼,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迅速站起,向泽田纲吉方向迈步。
        「十代目!」
        「狱寺君……」
        两个人之间是从未有过的距离,泽田纲吉平视而去,是狱寺隼人的鼻梁。四周的空气微热,像是混入了彼此的气息。狱寺隼人颔首,泽田纲吉则微抬起了头。
        双方都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见自己。呆立的彼此。
        「……十代目」
        「阿诺……」
        同时开口。双方有点忍俊不禁,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笑著退后一步,狱寺隼人亦然。狱寺隼人看了看四周,心里一慌,说,「十代目!!……非常抱歉……竟然在十代目的房间门口睡著了!……还弄了一地的垃圾,我会马上清理!」
        说著便急著走开,前路被泽田纲吉伸出的手拦住了,「十代目……」
        泽田纲吉朝他摇摇头,「……我并不觉得这些是‘抱歉’的事。……相反,早晨起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狱寺君,我很感动。……」
        狱寺隼人脸红了,不自然地挥手,「……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呢……十代目。……今天早晨,还想吃寿司吗?」
        「好啊。」泽田纲吉说,「不过,狱寺君也一起来吃吧……顺便叫上大哥,山本,蓝波他们……」
        「是!十代目!非常荣幸!」
        泽田纲吉望著狱寺隼人转身跑开的背影,倏忽间,看不清自己了。
        真相之六
        ——笃笃
        泽田纲吉从一叠意大利文文件里万分苦痛地抬起头,「请进。」接著低下头继续与意大利文战斗。虽然说来意大利也快六年了,意大利语说得也算流利,但比之各种字母纷飞的情况,他还是更加喜欢假名乱入的场面。面对部下每次递送上来的意大利文文件,他总不免要烦恼一番。在文件的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来,「库洛姆,什麽事?你最近好像没有委派任务啊。」
        库洛姆面露难色,「是……BOSS,不过……有件棘手的事情。」
        泽田纲吉把手中的文件往旁边一房,双手交握,「是什麽事情。」向来明白库洛姆的个性,如果事情她能够解决,她绝对不会去与他人多说半句。如今会特地到这里来向他报告,怕是严重了,不由有些戒备起来。
        库洛姆沈吟了一会,开口,「您记得上次报告给您的那件在森林里挖出骸骨的事情麽?」
        泽田纲吉点点头,「……就是走廊上那群家夥留给我的烂摊子麽。」他兀自猜测,难不成在哪里又发现了某个巨大的死人坑,要给彭格列的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站在对面的女子这次没有回应,往前走了几步,将一份文件夹轻轻摆在泽田纲吉面前。然后继续往下说,「BOSS您先看看这份文件,是关於上次那堆骸骨的鉴定报告。……此前,我手下一位叫做Hoshi的新晋成员向我讨要了部分骸骨到研究室进行鉴定练习。随即她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泽田纲吉面前的,正是那份不同寻常的鉴定报告。全文是日文,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劲。但他却沈默下来,觉得非常费解。他再次抬起头,「这份鉴定报告没有问题麽?」
        


        5楼2010-08-28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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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姆回答,「为了防止意外,我让彭格列医学研究所进行了二次认定。确认了这份文件的真实性。……鉴定结果完全属实。」
          泽田纲吉突然把文件揉成团,库洛姆有些惊讶,「BOSS?」
          他笑了笑,「我知道你那里还有……只是觉得有些心烦,就拿他发泄了。……库洛姆,这件事情请暂时保密。这几天,我想自己去调查一下。」
          「BOSS……」
          「不用担心,我没什麽事。」
          库洛姆颔首,「那我先退下了。我会吩咐Hoshi以及研究所的人对此事暂时保持沈默。BOSS……祝您愉快。」
          泽田纲吉重新摊开揉得皱巴巴的文件,它像是梦魇一样,每个字每个字化作细密的绳线,缠绕上来。勒紧了他的脖子,手腕,甚至探入心脏。瞬间的天翻地覆。
          眼前的路再次看不清了,站在道路尽头的人也变成一个渐行渐远的影子。地中海热情的阳光下,一切都有了蒸发的迹象。
          彭格列十代目亲启,
          我是库洛姆大人手下的一名研究员Fujiwara Hoshi,请允许我就不久前在彭格列森林内部挖掘出的骸骨进行如下报告。
          在对挖掘出的骸骨进行骨龄测试后,我们发现,该批骸骨的平均骨龄在20-40岁之间。其中最小的骨龄为12岁,最大的骨龄为68岁。在最小与最大骨龄上,与之前所挖出的骨龄记录出现了强烈的出入。我们因此对这批骸骨进行了更深入的检测,检测结果表明他们的死亡时间为五年前左右。
          但彭格列早在六年前就颁布了禁止党内内斗的条令,所有的背叛者将转移到Perdono岛上永久禁闭。对此,我作为一个无名小卒向尊敬的十代目提出深入调查的提议。并且,愿意负责起整个事件的调查责任。
                                                             Fujiwara Hoshi敬上
          「十代目!关於Perdono……我希望您能交给我全权负责!」
          「这样狱寺君会不会太忙了一点?我想从守护者以外来提拔合适的人选。」
          狱寺隼人深深地鞠躬,「请交给我吧。十代目,我会让背叛了彭格列的人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
          他抬起头直视泽田纲吉的时候,那股眼神让无法不相信他的承诺。
          泽田纲吉说,「那麽,就拜托狱寺君了。」
          六年前的对话还言犹在耳,手中的报告却像是与那样一寸光阴告别。意大利的冬天并没有日本那麽寒冷,靠近的地中海的它在这个时刻算得上是相当温柔的。即使是气温骤降的某个时候,也不会有那种冷到肺腔的感觉。如今的泽田纲吉,却真切地感受到自心底而慢慢贯穿全身的寒意。
          他将面前的那一叠资料放到桌子边缘的传真机上,翻开联系簿。很久以后,才开始缓慢而僵硬地输入号码:02559。显示屏上写,「传真已发送成功。」泽田纲吉的脸渐渐冷下来,半晌,嘴角勉强上勾,「……狱寺……你的确践行了你诺言。……」
          「但你可知道,……你背叛了我的所有。」
          随后,泽田纲吉离开了彭格列西西里岛总部。穿著长及脚踝的风衣,每通过一个彭格列看守关卡,便向看守人员做一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是准备独自出行。看著他们低头的样子,泽田纲吉总忍不住想起狱寺隼人。心里泛起难抑的悲哀。
          乘船前往Perdono。泽田纲吉之前鲜少坐船,出海半小时后就有些晕船。拒绝了同行的Perdono部队队员的晕船药,他一个人走到甲板上,海风很大,他感觉不适感退了些。
          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而认真地看海。出海不久前连绵了几日的雨才停下,眼前的海并非常态下的海蓝色,像是披上一层灰纱,呈现出一派苍然的灰蓝色。随著船的前进,不断地带起白色的水花,融入泛著微波的部分,又是灰蓝的色调,恰如同无望的心情。这一片海域没有其他的船只经过,脚下的船切实地如同一叶扁舟,若此时起了啸浪,那麽彭格列十代目也便就此葬身,连尸骸可能都难以找到。
          


          6楼2010-08-28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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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田纲吉些微地猜到了些,便说,「……好吧。」
            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初代的画像,走进去。这样的短短几秒,对他来讲,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那麽长。
            狱寺隼人跪在地毯上,头深深地埋著。感觉到泽田纲吉的气息,他说,「十代目……」
            泽田纲吉看著眼前的人,忽然什麽话都说不出口了。
            新年之七
            冬天走到了半途,再过两个月日本的樱花祭就会开始。从九州岛一路开到北海道的樱花,那些如同精灵一般的白,粉,红将如雪一般覆盖全岛。东京与京都又会是人群熙攘,人们信步於街角,或者在公园里铺开野餐布。灵巧的家庭主妇装上一袋花瓣回家,变出淡色的点心来。
            好想再回到日本。
            十二月末的某一天睡下,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新年了。
            这天西西里岛破天荒地下雪了*,泽田纲吉起来的时候,落在眼里的世界满是银装素裹。他像是第一次看到雪那样兴奋,打电话给狱寺隼人,「狱寺君!下雪了……这里下雪了!」
            狱寺隼人也很兴奋的样子,「啊,十代目,我看到了。下得好大。」
            泽田纲吉在电话这一边笑得非常开心,「狱寺君,你记得麽?以前在日本度过的每一个新年,都会下雪!而且无一例外是大雪。……世界像是被白色淘洗过一般,等雪退去,我觉得就像是活在一个崭新的世界里一样!」
            「……啊啊,忘记说了,十代目,新年快乐!」
            泽田纲吉捧著听筒,咧开嘴笑,「狱寺君也新年快乐!……这场雪过去之后,彭格列也会是另一个崭新的样子吧。」
            狱寺隼人斩钉截铁,「肯定会的!」t
            彭格列新年酒会的筹备已经到了尾声阶段,负责人晴守却在这时候收到彭格列第十代的通知,「啊,大哥,今年的酒会我就不参加了。替我向大家道歉一下吧。」
            晴守当场抓狂,「你怎麽可以极限地不来!!!这可是我精心筹备的最极限的新年酒会!!绝对比章鱼头去年的要更加精彩!!而且,你是BOSS啊!!」
            泽田纲吉已经把听筒放到了一尺开外,晴守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过来,并且试图废掉他的耳朵。等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他才凑近了说,「……大哥,拜托你了。就说我意外感冒了吧,这场雪下得太大了,太熟悉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好吧,那这样,明年的酒会仍然交给极限的我来做!然后,绝对不准缺席!」
            泽田纲吉笑了,「一言为定。」
            将会是无人打扰的一天。
            狱寺隼人端著准备好的点心敲响泽田纲吉的门,元气十足地喊道,「十代目!!虽然说过了,但是还是想再说一遍。新年快乐!」
            屋内的人开了门,笑脸吟吟。狱寺隼人却有些脑子发热,愣在门口。泽田纲吉穿著藏青色和服,穿著木屐出现在他眼前。「狱寺君,怎麽样?……这是妈妈前年来的时候留下的,那时候有些大了,现在却刚刚好。」
            狱寺隼人脸一红,「……非常帅气!!……早知道,我也穿和服过来了。没有想到十代目会穿和服,是我的倏忽!一个优秀的左右手,应该随时与BOSS保持一致的步调才是。」
            「狱寺君别这麽说啦,今天你可以不是我的左右手麽?……像reborn他们那样,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要拘泥於我十代目的身份……今天我什麽都不是。」
            犹豫了半天,「……纲。」
            「狱寺君带来的是和果子?!」
            「时间紧迫,只来得及弄来这个了。十代……纲。」
            「好怀念……谢谢你,狱寺君。」
            「……喜欢就好。」
            坐在房间里喝红茶,配和果子,与朋友聊天到了午后。如果此时能有一个围炉,一个电视的话,那一切就太完美了。泽田纲吉这麽想著的。不过凡事不能奢求得太多,求得多了,反而什麽都得不到了。能这样过,他也感到很满足。
            他有了新的想法,「狱寺君,我们到雪地上去玩吧。……我知道总部里有一片空地,平时没有人会去。」
            狱寺隼人吞下一枚和果子,「……纲,你这样穿,会著凉吧。换件衣服再一起去吧。」
            「在日本的时候也是这麽过的啊。本来这个时候是要去神社祈福的,现在没办法去神社,就去空地吧。然后对著天空许愿,不然,新年就不完整了。」
            「……好。」
            


            8楼2010-08-28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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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01-1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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