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傅,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晋国使者,说他们晋国使者队伍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让我们避让,另寻他地,莫伤两国合其他。”士兵单膝跪地禀道。
“晋国?”太傅心中暗叹,怎么就遇上了晋国呢?现今六国中晋国最为强势,五年前的晋周之战打出的晋国之威自今犹存,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周国,失去三分之二的疆土,沦落为晋国的附属国之一。
“来使何在?请来使帐内相谈。”当太傅还在感叹时,谢谚珩已经想好各种结果了,最好不过一起在此渡过一晚,再不济让他又如何,毕竟蜀国势弱。
“是。”士兵得令便匆匆离去,不过一会儿,便折回,“殿下,那二人说入帐相谈就不必了,他们还急着回去复命呢。”
对于晋国来使如此强势地逼迫他相让,谢谚珩是始料未及的,不过他们不愿意进来,他自不会屈尊将贵出去迎接。他继而吩咐道,“那你告诉那二人,此地广阔,足以两国使队安营,蜀国很是愿意与晋国使队比邻而居。”
“是。”士兵得令又匆匆离去。
“殿下,晋国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派人传话就想让我们退让。”见来人如此轻视自家太子殿下,程励愤愤不平。
“晋国强势自是有它强势的资本,五年前晋国也成像现今梁国一样,国君年老病弱,各国虎视眈眈,甚至晋国处境还不如梁国,梁国储君已定,梁皇子嗣众多,而那时的晋国国君仅有一女。今梁皇选择办寿宴,邀请各国赴宴,来表示自己仍然身体强壮,而惜晋皇比梁皇更有魄力,他在世便传位与女儿,力挺女儿登基。在当时各国收到消息的时候都不看好这位女皇,但是却在登基不久之后,这位女皇以周国使臣在登基典礼上言语侮辱为由,向周国发兵,其兵贵神速像极了早有预谋,但是各国使臣回报时却是确有其事,不过其中细节如何,我们也不尽知。而这场晋周之战,周国战败,损失了近三分之两的疆土,并沦为了晋国的附属部落。在当时,各国不敢贸然而动,等各国使者消息传回时,周国大势已去,仅有吴越两国临近周国,瓜分了一些土地。在大家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晋国竟以帮助附属部落守护疆土为由,要求吴越两国归还其占领的疆土,而这荒唐的要求最后竟也成功,不仅归还了疆土,还与晋国联姻。而晋国与其女皇以这一战出名,一跃成为了六国国力最强,疆土最大的国家。”太傅见程励如此愤怒,赶紧将五年前的事情细细讲给他们听,以避免他们年轻气盛与晋国对上。
“若如太傅如此说,恐怕晋国女皇的野心不仅于此,梁国极有可能是晋国的下一个目标。”谢谚珩对晋周之战也有些许了解,当时周国势弱,晋国以三个月的时间便将其拿下,而父皇也正是受此启发,知道若无强军难守疆土,才开始发展军事,但是对具体细节却也没有过多了解,如今得知晋周之战的起因,由此也看到了晋国女皇的能力和野心,毕竟使者本来就是为了两国友好,岂会如此明显的出言侮辱,还是在对方皇帝的登基典礼上,若其中没有计谋,他定是不信的。同时经过太傅这么一说,他觉得按照晋国以往作风,恐怕一同在此地安营是难以实现的。
而程励听完太傅此番言语,不敢再出言责怪晋国,生怕自己一时气盛说错什么,便给蜀国带来大祸。
“不止晋国,各国应都是如此心思,已经十余年没有大战,各国休养生息,都有一战的资本,只不过缺一导火索。”太傅轻轻摇了摇头,越发觉得此次出使之艰难。
“殿下。”还未见其人便闻其声,还是那位士兵,除了匆匆忙忙以外还多一些愤怒,“我好说好歹的劝的了,那两人水米不进,硬要我们让出此地,还说什么轻视他们使者和他们郡主,就是轻视他们晋国,让我们莫走周国前车之路,十分傲慢无礼,仿佛我们……”那位士兵还想多言,却被谢谚珩打断了。
“孤知晓了,你去传话,蜀国队伍在此地休息已足,即将启程,蜀国无意占此地,愿与晋国永修同盟之好。”早在刚才一番言论中,谢谚珩已经知晓一同在此地安营的概率不大,又听了来使嚣张霸道的威胁,他知道若是强留此地必会引起蜀国与晋国的矛盾,与其如此,让他又何妨,况且又不是蜀国的领土,梁国土地与他们何干。
“这……我们今晚不是……”士兵听到此话有点懵,但是他的疑问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了。
“下去传令吧,顺便通知领军,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启程。”太傅是非常认可谢谚珩此番说辞的,也知道士兵想问的话,不过为了维护蜀国的脸面,便只能这样说了,毕竟无论如何都不宜与晋国起冲突的。
而当云筱涵听到这说辞时,却不由得感叹,蜀国太子倒与传闻不一样,竟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哪是无意占领此地啊,这是表示无意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