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包围着一切,它仿似咧开张大嘴在嘲笑“你们谁能逃出的了我?”
一条羊肠小道没有尽头的延续着,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急急的向前奔去。而她则行到两三步便回头后望,我知她在望什么,间中无数次听得“他怎么还没来?”似在问天,更似在问自己。失落的表情在眉间凝结,轻声一叹,悠然隐去。
“我想他会来的,他知我在等他,他不会失约的!”双手握紧胸前的我,她喃喃自语到,再次隐身于夜色之中。
更多的时候她望着无边的夜发呆,表情时而落寞,时而欢喜,时而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又或者是温馨偷笑。她总是习惯用左手握着我,让我感受她的所有。
“你该向前行到孟婆处,饮下孟婆茶再投胎做人!”鬼差行到她面前道。
“我在等人,他还没来,不过他一定会来的,我等他一起!”下意识她用手抓紧我,似乎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些力量。
“上一世的事情你该忘掉,何必如此执着。既然你愿意你便等吧,注定的事是逃不掉的。”
“如花姐,你唔知,你走后一年多石塘咀便禁娼了。什么温心老契,到头来还不是看到我的便调转头不理踩,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真正薄情的又岂是我的,在世为人我的没的选择呀。”
似要张口,却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语又吞了回去,我知她好想从她们口中探听有关于他的消息,只是倔强如她不肯问出口。也许是她都没有这个勇气问出口吧!怕结果太刺眼,像初升的太阳,容不得世间有半点黑暗,让所有真像曝光在阳光下。
“如花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我要再等等。”眼光飘向那没有尽头的远方,手里紧紧的握住“我”。
“又天光了,都唔知今日是何日。”她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