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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后金)辽东战场上的“夜不收”、“捉生”现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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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后金)辽东战场上的“夜不收”、“捉生”现象探析-明清的谍报战
作者: 祁美琴

    

  “夜不收”是明代辽东边防守军中的哨探或间谍的特有称谓,而“捉生”则是后金(清)崛起后,为获取军事情报而采取的一种捕捉哨探的行为。自从人类有战争以来,军事侦察活动就成为战争双方获取军事情报的重要途径。在明清这个历史转折的重要时期,随着双方军事冲突和战争的日渐频繁,军事侦察的重要性亦凸显出来,“夜不收”与“捉生”现象的存在,正说明了这一点。同时,“夜不收”与“捉生”这种特定语汇的使用,不仅反映出这一时期军事侦察行动和侦察队伍的特性,而且也蕴涵着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统治者对侦察等军事行为的认识及其所赋予的功能的异同。鉴于学术界尚未对“夜不收”、“捉生”现象予以关注,本文不揣简漏,对相关问题进行初步的梳理,意在抛砖引玉。
 
一、    明辽东边防与“夜不收”

    众所周知,明朝建立后,鉴于辽东为燕京左臂,“三面濒夷”,不设府县,专以都司领卫所,先后设立辽东都司和奴尔干都司。其中辽东都司的辖境,东起鸭绿江、西抵山海关、南至旅顺口、北达开原,相当于现在辽宁省西部和东部的大部分地区。奴尔干都司的辖境西起斡难河、北至外兴安岭、东抵大海、南接图们江、东北越海而有库页岛。其中所属斡难河以东、嫩江以西、西拉木伦河以北、黑龙江上游两岸地区建立的卫所,主要是管理鞑靼蒙古人;嫩江以东、辽河以北、黑龙江中下游两岸、松花江、乌苏里江、绥芬河、图们江流域的卫所,主要是管理女真人的卫所。[1]

    明朝对奴尔干都司境内蒙古、女真的统治政策是:“因其部族所居……官其酋长为都督、都指挥、指挥、千百户、镇抚等职,给与印信,俾仍旧俗,各统其属,以时朝贡。”[2]而由明朝任命为都司、卫所长官的蒙古、女真各部酋长,都是世袭的明朝地方官。他们负责管理本卫人民,遵守明朝的法令,守疆定边,定期朝贡。

    在和平时期通过朝贡和贸易的方式获得生活必需品是当时蒙古、女真诸部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但是大规模和频繁的朝贡给明朝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因此在正统年间及其以后的各代,明廷对东北蒙古、女真各部朝贡的人数、次数、日期等屡下令整顿和限制。但是这些限制措施却引起了诸部首领的不满和反对,在求增入贡不许以及边官“出塞扑杀诸夷”[3]的情况下,不仅兀良哈“时时出没塞下”[4],就是女真诸部亦“数入塞杀掠”[5],从而激化了明廷与边疆各族间的矛盾。

    正统年间,“辽东边备废弛,胡虏数入为寇” “建州等卫女真都督李满住、董山等自正统十四年以来,乘间窃掠边境,辽东为之困敝。”[7]有鉴于此,明廷采纳辽东都司毕恭的建议,修筑辽东边墙,以为防御之举。边墙分为西墙与东墙两部分,其中从正统七年开始陆续修建的辽西、辽河套一带的边墙,史称“西墙”;从成化三年为防御女真而修筑的辽东一段边墙,史称“东墙”。整个边墙西北自长城界铁场堡起,至东北开原之镇北关,又自镇北关起,到九连城江沿台堡止。其间以辽河之阻隔,形状如凹字形。到万历元年(1573),“辽东全镇修完城堡一百三十七座,铺城九座,关厢四座,路台屯堡门角台圈烟墩山城一千九百三十四座,边墙二十八万二千三百七十三丈九尺,路壕二万九千九百四十一丈。”[9]在边墙沿线以内,距墙2—3公里,建立了守御边墙的“营堡”,每一营堡屯驻着百十二名守军,叫百户所,其长官叫百户。堡与堡之间相距8—15公里。[10]时有“高墙垣,深沟壑,五里为堡,十里为屯,烽燧斥堠,珠连壁贯”之称。[11]每座“堡”城负责一段边墙及其临近的烽燧台防务事宜。

    在“边有墙、墙有关、关内有堡、堡内有兵”的防线中,一座座堡台构成辽东边地的一处处边防哨所,边堡墩台驻军则成为明东北边防的一支重要的侦察防御力量。其时,明朝为防御“贼屡入寇”,曾指示辽东守边官兵“夙夜尽心,以图成功,遇贼近边,出兵剿杀”[12]。史料中关于辽东官兵在边堡之间容易穿行的空地处伏击入境者的记载屡见不鲜。总兵官曹义在时,为有效阻止边外各族的“入寇”行为,还多次率官兵出边巡哨,主动出击。正所谓“今沿边之守,有营堡墩台之建,有巡探按伏之防,有将领以总其权,有副将以分其任。调发者之有逰兵,分防者之有备御,严守之道亦可谓周且备矣。”[13]从这些记载不难看出,明朝的辽东防御侦察系统是完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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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四十二年(1614),巡按山东御史翟凤翀疏言:“自奴酋反侧,入告中外,议论沸腾”,在其提出的应议之事中,就有“宜修整墩台,设立夜军”,加强边境往来人等的稽查。[29]翌年正月兵部覆辽东巡抚郭光复疏言中亦建议:乘边境还算安宁之时,“修我内治,如敌楼、火器,急为建置,城堡墩台,早为修补,设守了之军”。[30]

        万历四十六年(1618),辽东经略杨镐在谈到御敌之术时,亦提出“侦探宜明”一条,“蓟镇旧有直拨、横拨,直拨深入虏穴,察其情形;横拨沿边了望,接续飞报。自款贡日久,虏帐渐徙,直拨往齎米布,讬处属夷帐中,凭其口报。其横拨又狃小利,或散而砍木采茵,多为夷所扑捉。”[31](应该补充后面的引文)

        天启元年七月礼科都给事中杨道寅在奉命“使东藩取道辽西遍睹人情地势”后也建议“叆阳复,则列烽置守于摩天岭,可为宽奠诸堡门户,制虏马东驰,多设游骑夜不收于复岭磴道,以侦辽西动静”[32]等。

        这些材料说明,随着辽东局势的变化以及明与努尔哈赤冲突的不断升级,明军方开始加紧整顿侦察队伍,加大了女真地区“夜不收”的派出数量。在随后的满文档案中也开始有了关于不同时期明“哨探”深入后金国境内的记载。如:

        天命三年(1618)努尔哈赤攻取清河之后,派八百人到沿边收割粮食,临行前努尔哈赤再三叮嘱,为躲避敌人的袭击,一定不要在同一地方避宿,“若在南山上住宿一夜,再往北山上住宿一夜。东边山上住宿一夜,西边山上住宿一夜”;并将八百人平分为二,分别往浑河南、北岸晒打粮食。但是这些人“违背了汗的诫谕,就在打粮场住宿。尼堪的哨探曾二三次前来窥探他们。九月初四日晨,尼堪出来了兵,袭击了浑河南岸的嘉木湖村纳林率领打粮食的四百人,被杀了七十人,其他三百三十人都逃了回来。”[33]

        天命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努尔哈赤命率兵前往镇江之阿敏贝勒,“妥为探察彼方之消息”,又恐敌哨探来伏于环新城地方之高山上,令其“先行查山,而后沿山巅设哨卡。”[34]复谕沿边居民曰:“凡擒得敌探来献者,赏之。”[35]

        天聪九年六月初五日,喀喇沁部耿格尔等四人往明国贸易,途经辽河河源处时,遇见明三十人自冷口来哨探,杀二十人,生擒一人,获马二十五匹。[36]

        崇德元年七月初一日,劳萨等奉命往明境内冷口等地捉生时,遇明前来侦探之哨卒十四人,“杀其三人,生擒一人,获马十五以还。”[37]等等。

        这些记载说明,双方统治集团在侦察与反侦察领域展开的较量和斗争,已经上升到白热化的状态。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二、    后金(清)之卡伦与“捉生”

            与明朝的“墩夜”的职能相类似,后金(清)侦察队伍的构成也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相当于“墩军”的卡伦哨兵,另一部分则是较之“夜不收”效率更高的专业捉生队伍。

        (一)卡伦

        “卡伦”又称“哨地”,是清代边境哨所的统称,清入关前,哨卒也称“卡伦”或称“卡伦们”,译为汉语就是“哨探”。清代卡伦的设立早在建州女真崛起之初就已经开始了。随着努尔哈赤对建州诸部的统一和后金政权的建立,与周围其他女真部族、蒙古诸部、朝鲜、明朝关系的日趋紧张,军事冲突与军事征伐的频繁,迫切需要在辖地周边地区建立防护措施,而卡伦之设及其侦察敌情的职能就成为这种防护需要的必要手段。这是边境“卡伦”设立的直接目的。

        清代史料中关于卡伦的记载最早始于天命三年。天命三年(1618)后金宣布七大恨,对明正式宣战之时,就在与明分界之处设有卡伦[38],而且已经显示出“卡伦”哨兵在向大军营地传送敌方信息中所发挥的独特作用。而且当时不仅建州女真——后金设有卡伦,女真的其他部族也有自己的卡伦。如天命四年八月,努尔哈赤发兵征叶赫时,在二十二日努尔哈赤兵围叶赫城的当晚,“叶赫的卡伦半夜前往东城报告:‘有敌兵来。’”[39]从而使东城的妇孺有时间撤离外城,做好迎战的准备。
    


    3楼2006-03-06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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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一时期关于卡伦的记载是零散的,不完整的。卡伦的具体职责和任务也只能从这些零星的史料中窥见一斑。如:

          天命四年四月,“老满文原档”记载努尔哈赤在处置未能尽职的卡伦时有一段话:“尼堪大军来的前日,别的卡伦(哨探)都看见了,而名叫顿巴希的卡伦(哨探)未曾看见。次日看见了尼堪军又不来与我兵报告,仅在尼堪兵之后站立。我兵袭取尼堪兵时,顿巴希卡伦的人知道。‘为了监视来犯的敌人,看见了即来报告,才设置卡伦呀!为的要报告敌人的消息,才设置卡伦,若是设置卡伦而不来报告,仅站在敌人的后面,设置你们这些卡伦何益’?因此将卡伦额真名叫顿巴希者问斩。”[40]

          又有天命五年正月,“有卡伦额真名瓦济玛者,于放哨处尽卸马鞍,将马散放。汗亲见之曰:‘设尔为哨,众人皆倚赖之。尔将哨马,尽行散放,一旦见敌来侵,尔何以即得马匹?尔不知敌入,必为敌所掳也!若尔身为敌掳去,则众人何由而得知乎?遂杀卡伦额真瓦济玛。”[41]

          至于当时卡伦的规模和设置情况,也看不到完整的记述,不过从有限的史料中依然可以略知一二:

          “天命七年初三日,命派广宁军士,至广宁以外设卡伦。该广宁卡伦之一百人,自广宁以内直至西宁堡,每二十里设一卡伦。于诸申人所设各卡伦之间,每一处设汉人四名,置炮四门。住卡伦之人编定班次,昼夜妥为巡察。驻西宁堡之人亦照此妥慎巡察之。”[42]这大概反映了金国初期在靠近明边之地所设卡伦的情况。

          天聪五年四月,在东部蒙古诸部相继归附之后,后金与察哈尔的战争提上了议事日程,在已经归附的蒙古诸部与察哈尔之间设置卡伦成为十分重要的防御措施。于是,遣兵设哨地,在“敖汉部都棱庙之乌兰哈达,其迤东二喀儿占,齐嫩河之霍尔呼,绰尔济庙之阿布吉南、密喇图高林高兔、陶林高儿等,由旗遣五十人,备月干粮出哨,若不足五十人,则罚其人马一。若不赴所约之地,五日内者,罚牛一;逾五日者,罚马一。”[43]可能是该命令在执行过程中并不顺利,所以四月二十八日,“为安哨探事,遣伊拜、胡希布往敖汉、奈曼、喀尔喀诸贝勒处。喀尔喀五十人,驻乌兰哈达;敖汉、奈曼五十人,驻鄂尔多博罗讬罗盖。”[44]似乎是在更加明确各自的分工。同时在五月初四日,再次为各部立法,定“贝勒若不遣人出哨,罚牛五;庶人不出哨,各罚牛一。”[45]这是蒙地卡伦的情况。这里提到对卡伦的人数作了规定,每卡伦五十人,不过可能不完全统一。如天命四年明清决战时,后金在呼兰路看守卡伦的是二十人。[46]

          从以上的分析来看,“卡伦”是对定点、定时执行巡逻(蹑踪)、放哨、传递情报的军事人员的特有称呼,同时在两军交战之时,“卡伦”士兵往往承担在军前侦察敌情的任务。所谓“各次对敌行兵时,两军所放出的卡伦(哨探)也都是淑勒汗的卡伦先发见敌人,两敌军的卡伦若相遇攻占时,也是淑勒汗的卡伦胜利。”[47]说明卡伦哨兵有时执行“先遣队”的任务。

          卡伦的任务,除了定点巡逻、放哨、传递讯息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捉活口”,在可能的情况下,深入敌境,侦察敌情,捉拿明朝的哨探等。如天聪四年二月初一日,“命驻图鲁什、席尔纳等哨地,每旗遣官一员,率每小旗护军一人往探马兰峪情形。”[48]初二日,他们一行“追明哨卒,抵石门驿,获马十五,生擒四人乃还。”[49]

          由于卡伦(哨地)所在的边境地区,是明与后金(清)对峙中的敏感地带,也是双方侦察活动的主要地点,所以在此捉拿对方哨探是双方获取情报的一个重要的途径。如天聪三年十二月初七日,明朝哨卒二百人与后金出哨阿山、劳萨等在哨地外相遇,被其击溃,杀明哨卒九人,生擒四人。[50]等等。

           (二)“捉生”

          “捉生”,满语为helen  zhafamb ,其中helen是名词,意思是提供敌情的人或俘虏、活口,与后面的动词相连,就是“擒获活口,密捉”之意,在《满文老档》等入关前的档案资料中,“hen  zhafamb”经常被翻译成汉语的“捉生”或“捉活口”。
      


      4楼2006-03-06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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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鲁希游击升任第二等参将的原因,去旅顺口时,破六哨探,带二人回来,第二次,破三哨探,带一人回来。去土锡尔喀岛时,杀一百人,带一千总来。去十三山时,破一哨探,带一人来,第二次去时,破二哨探,带来十二匹马及一人。……把自良乡城三度来窥视北京城的三十五任杀了,并带三人来,获二十匹马。在北京城南一役,首先攻入,八旗的哨探遇敌兵,杀了百人,获马七十八匹,把爱塔(从后金叛逃投明的将领)的哨探首领,独自生擒送来,随后而能杀爱塔。杀了去山海关方向的十五人,带来二人及十四匹马,杀了去巡逻塔山的兵十二人,带来十二匹马及一蒙古人,杀了宿于北京城门外,而想偷入的兵士二十人,带来三十匹马。做哨探表现好,因而升官。”[79]

            从卡伦额真多担任“捉生”行动的统帅者来看,“捉生”队伍的领导层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和稳定性。不过也有例外。崇德元年十二月清军征朝鲜途中,执行过“捉生”任务的就有昂古赖侍卫。[80]而且不仅是侍卫,即使是外出经商的商人,在需要的时候,也能承担起“捉生”的任务。如天聪九年六月初六日:“喀喇沁耿格尔、万旦、塞楞、布雅西里前往明国贸易,至辽河遇明自冷口处前来哨探之三十人,杀二十人,擒一人送来,获马二十五匹。”七日,经审问“言大明之兵五百出遵化,为我外蒙古所击杀,只七人败走得脱。” [81]对于这一点,我们只要明了满族社会兵农合一的社会组织结构,就不难理解了。

            另外,随着这支侦察队伍的发展,内部有了一定程度的职能划分和等级划分是可能的。如《满文老档》记载天聪四年二月,图鲁什等前去捉生:“率八旗下每小旗护军一人”[82];《旧满洲档译注DangerCode;清太宗朝》对同一事件的记载是:图鲁什等“担任哨探的一旗各派一大臣,率一小旗各一护军去”[83]。都提到在八旗下还有一“小旗”。这里“小旗”的意义何在,值得注意。很可能是指在八旗下,均有专门从事“哨探”——侦察活动的组织——小旗,构成小旗的成员是每旗从各牛录下选拔的精兵强将,因为他们来自于各牛录,是该旗的“小型化”或特种部队。

            又从崇德元年七月十八日,“遣席特库、苏达喇率每旗护军一人及大哨探五十七人,往明国捉生”的记载来看,显然此时的清军中,已经有稳定的专门从事侦察活动的所谓“大哨探”。[84]这里的“大哨探”,是否就是指卡伦额真而言的,还不能确定,不过,此前有与卡伦额真相对而言的“小卡伦们”[85]之称,因而卡伦额真自然也就是“大卡伦”了,“大卡伦”与“大哨探”的区别,仅在于一个是音译,一个是意译。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认为此时所有的“捉生”者都是由这些专门的队伍组成的。因为类似“率每旗各一官员、一牛录各二甲士”[86]去捉生的记载仍然很常见。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三、“夜不收”与“捉生”之效果分析

            笔者对清入关前形成的档案资料——包括《旧满洲档译注DangerCode;清太宗朝》、《满文老档》、《天聪五年值月档》、《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天聪九年档》、《崇德三年满文档案译编》——中记载的皇太极时期“捉生”次数进行了初步统计,共计75次。其中天聪五年就有25次之多,这显然与所使用的《天聪五年值月档》更为原始有关,说明当时“捉生”的频繁和其他档案的记载是有选择的。尽管如此,我们通过以上的梳理,依然可以得出一些粗浅的认识:

            首先,从有关的史料可以看出,“夜不收”与“捉生”的出现,反映了明金(清)两军在对垒决战之外的另一个战场的激烈斗争,即在搜集军事情报信息方面、在相互的间谍争夺方面双方所进行的较量。明朝之所以在与后金(清)的决战中屡战屡败,除了指挥失误、军队战斗力弱等因素外,侦察队伍本身的作用也不能说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虽然明朝的侦察队伍的建立和开展早于边外各部,但是它的腐化和废弛却早在万历年间就已经暴露出来。万历十二年(1584)七月十六日,兵部在分析前线战事时指出:“夷”等“近者更番窥掠,蔽在哨夜贪夷人之利故,入抢且不报,况望其引兵出塞不堕虏计乎?宜亟革积年尖夜,精选殷实者充役,领以谋勇之官,如差遣谕虏,剿虏有功,请授世职,倘侦探不实,漏泄军机,亦法毋赦。”[87]这种状况与后金(清)对卡伦哨兵的严格管理和严厉惩处形成鲜明的对比。
        


        7楼2006-03-06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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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资料!


          IP属地:辽宁禁言 |10楼2019-02-26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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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禁言 |11楼2022-12-17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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