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大雁为什么冬天会飞去南方?”
“它们觉得走太慢了。”
“家有家规,校有校规,动物园里有什么规?”
“乌龟。”
“你是不是想说‘我小学看过的脑筋急转弯题目,你也敢来考我’?”
“你怎么知道?”
“嘿嘿,这种桥段在小说里层出不穷呀。”
“小说?”
点头:“对呀,比如《恶魔之吻》。而且我觉得你就像那里面的金淳熙,又拽又酷又自以为是,还那么聪明学习又那么好,而且总骂我白痴。而我就像那里的郭羡妮……”说不下去了。
龙马挑起嘴角:“又花痴又白痴性格又不温顺,还不会做饭。我说对了吗?”
小霜不说话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厉害。从来没有想过龙马会这样评价自己,不是赞扬,但却如此真实——难道他也在关注我吗?想到这里,她的心跳更快了。
其实,小说里面,金淳熙和郭羡妮是一对的呀。
小霜甩甩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龙马早就对她这种奇怪的行为举止免疫了,邃不再理她。
看着如此平静的龙马,小霜也安静下来,盯着他帅帅的侧脸狂看。
这个人就是越前龙马……还没有穿越的时候,龙马在她心中一直是神一样地存在着;穿越了,龙马近在眼前了,依然把他当作神,不敢触犯他,不敢亵渎他,似乎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但是渐渐的这种想法改变了,龙马在她心中的位置悄无声息地降下来。看着他张扬的表情,精湛的球技,还有上课时的昏昏欲睡,早餐时面对大瓶牛奶的无奈挣扎,一切的一切都把龙马刻画地那样真实——原来,他也有喜怒哀乐,也有亲爱的家人和朋友,就像自己一样。
小霜终于认清,现在和自己说话的这个人不仅仅是网球王子的超级主角,网坛新星,旷世奇才,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许,之前的自己把他神化的行为,是不对的。
一个不小心脱口而出:“其实龙马你,挺寂寞的吧。”
旁边的男生似乎很惊讶:“什么?”
小霜低头,摆弄着头发,“龙马打网球,一开始是因为大叔。从小到大无数次练习却始终没有胜过,所以不自觉地就开始模仿了,一招一式,想达到同样的高度。虽然大叔的球技很高,但始终是他的影子。今天手冢部长突然出现在面前,对你说超越你的爸爸,打出自己的网球,你一定很迷茫。后来,他又说要你成为青学的支柱,我想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难以完成的事情。龙马今后肯定会更加刻苦地练习,为了超越大叔不断探索,为了成为支柱不断挑战,这个过程难免寂寞。”
她心中一直是清楚的,龙马一直像他爸爸的替身一样,打着同样的网球。如果能够超越大叔,那么他的前途将不可估量;如果不能超越,他将永远活在阴影下。而她曾一度忽略却在今天明白的就是,成为青学的支柱,这对于龙马来讲是很大很大的压力,更是很难很难的挑战。
看着龙马诧异的眼神,小霜笑笑:“对不起,偷看了你今天的比赛。但是我只是想说,不管有多大的压力你都不可以放弃。如果寂寞的话……反正我对网球一窍不通,你就对我说吧,把你的寂寞说出来,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听到这一席话,龙马很想说一句“还差得远呢”,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面前这个看起来很白痴的女生,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明白自己了。
把你的寂寞和我分享,那样你就不会再寂寞。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清月霜都想陪着你走下去,一直到世界的终结。
突然想起来一首歌,在现实世界中的。于是她轻轻地唱起来:
……
流完了最后一滴泪
准备把悲伤告别
别怀念洒的面包屑
趁昨天重来之前
我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就算倒了都要在你的身边
要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我们拥抱住 相信的死穴
流完了最后一滴泪
终于把悲伤告别
别怀念洒的面包屑
趁明天毁灭之前
我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就算倒了都要在你的身边
要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就算发现了歪斜
你就像是香水 让香味遍野
你就是绝对 天造的美学
一切的一切都要为你改写
我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如果死了都要在你的身边
要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我们牵手聆听
万物正在举行的和谐
……
龙马,我好像更喜欢你了,不是之前说的喜欢,是另一种喜欢,我也说不清楚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