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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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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送给百度和大家


1楼2010-08-23 10:25回复

          至于是如何和小眉认识的,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操操操,喔,不对,那天好象国际上又出了件什么事儿,于是我们几个兄弟以此为由撮了一顿,中午我喝了太多的酒,头有些昏,腿有些沉,舌自然也有些笨了,一个人到街上的书铺借了本小说便直奔大南门外的烂草地,准备刮刮江风,冒充一下孤独;抽抽小烟,模仿一下绝望。
          只是有太久没有出门了,所以没想到七月的太阳竟然会这么毒。
          当然,这是一个常识,但现在我的问题就是缺乏常识。于是在石凳上坐了五分钟后,我便决定脱下满身汗臭的格子短袖,做个脱衣的俗人,脱俗之人。
          当我的手指伸向短袖的第三个扣子时,不期有一道很清凉,很清凉的声音从我的正前方响了起来:
          “天气还真是热呀!”
          甜甜的、酸酸的、有营养……我自顾自地笑了笑,第一个反应是,这绝对是一个雌性动物才能拥有的声音,而且一定是个小雌。
          我的第二个反应是,赶忙把第二个扣子给扣了起来。
          我的第三个反应是,脑袋嗡地一声……世界果然大不同,居然有女子主动找我搭讪。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怀里,用了半分钟的时间,猜度了种种可能,唯一把美女相约的可能排除掉后,勇敢地抬起头来,面对这个脸上可能涂了八层防晒霜的恐龙。
          若没有眼花的话,那是一个穿着平山绫那种式样裙子,像萧淑慎一样叉着腰,左手学徐熙媛那样用花手帕扇着风,长的酷似没发胖之前的深田恭子模样的女孩,在用李艳的招牌眼神望着我。
          一瞬间,我觉得喝酒之后的口好渴。
          由于自己生就是个衰命,于是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这绝对是个幻像。对!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而自己又是刚闻韶乐,数月不知肉味。所以这绝对是个幻像!
          可我的肋骨下方,肩胛骨前方,往往用来爱国的地方,常是酸酸的地方,怎突然一下感觉如此温柔。我一时失措,急忙用拇、食二指,曲成蟹螯之状,向腰后多肉处捏了下去……对,掐死你的温柔。
          一掐之下,始知今季并非春日,故眼前美景绝非春梦。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眉清目秀罢了。
          但当时我的嘴角险些亲吻我的耳垂。
          大约看我呆了太久,女孩子笑了,轻声道:“天好热啊!”
          我回她一个自认为最儒雅的呆鹅式笑容,貌似随意地用肥厚的手指梳理了一下油搭搭的乱发,再以一秒一合的速度眨了下眼,最后以两秒一字的速度缓缓应道:
          “对呀,好热的天啊。”
          女孩闻言一笑,烈烈夏日空气顿化作清风拂体。
          “这么热的天,还看书啊?”
          我很沉着地点点头,故作镇静道:“嘿……瞎看呗!”,此时我的手中正拿着一本《潇洒出阁》,闻佳人发问,心中不禁大窘,封面已然湿透矣。
          “我也挺喜欢看席娟的书的。”
          “是吗?”声调不由提高了几分。
          “你在哪儿上学了?”
          在嘴角和耳际又做了次亲密接触后,我从牙齿缝里憋出句话来:“加里敦大学。”
          “喔。”那女孩似觉诧异,又有些失望。
    


    2楼2010-08-2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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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01: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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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杰克和那个女的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朋友一进电影院,眼睛都还没有适应黑暗,就看见银屏上,一个沾满灰尘的汽车里,隐隐约约有人影蠕动。待下个镜头切过来时,却突然!……”我做了个夸张的手势。“……看见一只瘦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那汽车玻璃上,激起阵阵灰浪,同时诡秘的音乐响起。”
            “然后?”
            “然后他就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结论?”
            “结论是,他直到两个月后,才知道这是一部爱情片,而非他所想像的那样,是个恐怖片。”
            不知什么时候从天桥上走下来了,一直走到了车站,足足有一百米的距离,我看了看天色,大概走了大半个小时。
            然后她就走了,并且坚决要坐计程车。
            我虽然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但我以为在yc这个小城的范围内,坐计程车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但她说她每个月有几百块钱的交通费,不坐白不坐。于是我说能不能顺便搭我一脚。她笑着说在晚上和陌生男子一同搭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于是我放弃。
            帮她关车门的时候,我对她说:“8348065?”
            看她一脸惘然,我解释道:“这还是我家的电话号码。”
            她笑了笑,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于是我也走了,回到了离车站二百米远的家里。
            由于又碰见了美女,所以心情不错,于是便洗了个澡,抽了根烟,坐在电脑前,开始看木村和松隆子的恋爱世纪,看得自己一个劲傻笑。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没去接,因为一般没人打电话找我。
            但这个电话是打给我的。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久违了的大学同学。他很熟练地和我交换了一套来电必用的客套话,接着便直入主题:
            “她下个星期就要去美国了。”
            我哈哈一笑,道:“真的吗?太好了,这样看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我不用跟着过去吃热狗了。”
            他在那头阴笑着说:“有人陪她吃热狗。”
            我哈哈哈一笑,道:“那就更好了,免得一个人太无聊,又想起我来了。”
            接着挂了电话。
            她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曾经以为会和我在一起的人。
            于是我又洗了个澡,点了根烟,仍然是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放蓝色生死恋,让操着国语的宋慧乔把自己感动个半死。
            电话又响了。
            我一把抢过来,准备吼人,却没人说话。
            半响之后,有个女孩子怯生生地问道:“你是无聊人吗?”
            “你才无聊!”此时的我很愤怒。
            “我们刚见过面的。”
            “噢……”我大悟。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看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的通。另外……”她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我失恋了,想通知一下别人。”
            听她的口气是认真的,只是在电话的那头笑个不停。
      


      10楼2010-08-23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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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一笑,然后轻盈地转了个圈,任发丝飞扬。
              可问题在于,那天她穿了件及膝的白裙,一转之下,不止秀发飞泻,也会裙摆摇摇。
              我睁大了眼睛走上前去,帮她把裙摆按住,以防春光外泄旁人之眼。
              “正是因为你长的足够漂亮,所以这才不可能。”
              她起先疑惑,继而释然,望着我坏坏的笑道:
              “师兄也会自卑的呀。”
              我撇撇嘴,以示不屑此言,我左脚向前半步,右脚转向半分,头略微后仰,把髋部提前,傲然道:“想当年,班上一娇俏女子赠我雅号:笑揖清风洗我狂。”
              她看着我的样子,先是一阵傻笑,然后细细想了会儿,忽然大悟道:“笑揖清风洗我狂?我想起来了,那是武状元苏乞儿里的一句歌词,噢,原来是送给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
              她坏坏地笑着,坏坏的看着我。
              我心底一阵发毛,谁知道这么帅呆了,酷毙了的一句话,居然是形容叫花子的。
              所以我决定马上到5460上面留言,好生责问一番晶晶姑娘。
              她拿我这脾气没法,只好叹着气,坐到了我的身旁。侧着脸望着我,笑道:
              “我们和恋爱中的男女有分别吗?”
              虽说这些天,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逛街的时候,手也会很自然的牵在一起,但我还是气壮山河地告诉她:
              “分别很大。比如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但绝不会想到陪你去死。你若是忽然消失了,我也会很伤心,但绝不会想去找到你。你若是忽然扑上来亲我一口,我只会以为是蚊子叮了一下,绝不会……”
              忽然瞧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我连忙说道:
              “再比如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甚至我们俩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的确,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但此刻看着她在夜空下白衣如雪,秀发伏肩,不知怎地忽然有了想知道她姓名的念头。
              “那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xf。”
              “???”
              “拂晓的晓,晓溪塔的晓。山峰的峰。”
              “挺不错的名字。”
              很好,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总是追问我姓什么。
              “xf意指清晨的山峰,与日同生,与霞共辉的意思。”
              她摇摇头说:“不对。xf,说的是女人的眉毛。”
              接着她背了一句古诗。
              虽说这句诗我没听过,但仍是面上一窘。
              “你呢?”
              她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
              “叶轻眉,看轻天下须眉。”
              她俏皮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偷偷看着无辜的我。
              那天晚上,回到家中,她打来电话。
              我问她,知道了彼此的名字意味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似乎觉得我问的有些多此一举:
              “那我们自然就是朋友了。”
        


        16楼2010-08-23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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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场景绝对是千古难见的。
                于是我张开猫头鹰的眼睛,透过水朦朦的眼镜,尴尬地回应着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
                这时候她打了个喷嚏,声音小小的,好可怜。
                于是我明智地打了数个喷嚏,声音颇为张狂,好可怕的那种。
                她望了我一眼,才回过神来。
                我可怜兮兮地通知她:
                “好象感冒了。”
                于是,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不再坚持站在亭子里看雨景,喊了辆出租,把我送回了家。
                待我坐到了家中,不禁为刚才的高竿击节叫好,心想若不是使出此等计谋,只怕此时还在那个鬼地方示众。
                正当我兴高彩烈,准备晚上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好好气气她时,一股酥麻无比的感觉,从两眼之间开始积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阵十二级台风,就从我的鼻孔里刮了出来。而且似乎还不解气,居然是一连刮了数次。
                在喷嚏连连中,我才认识到,自己真的是感冒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糊弄她了。
                得知我生病的消息,她非常过意不去,在电话里对我温言安慰,让我很是得意。
                我从小便喜欢生病,一半是装的,一小半是真的,另一小半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真的,还是装久了以后,搞糊涂了。
                所以我很清楚生病所带来的好处,以前可以不上学,现在是可以不洗碗,父母不会吼你,姐姐们不敢凶你。只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好处。
                可以听到叶轻眉很好听的声音,很小心地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我告诉她:“鸭头和啤酒。”
                她在电话那头傻傻一笑,解释道:“丫头我不喝酒的。”
                我的命不好,生在十一月,所以读书的时候,在称呼上有些吃亏,高中班上虽然还有捷捷几个帅哥比我小,但女人却都比我们大,噢,好象还有小温也比较小。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总是很难把妹妹这个词喊出口,后来在大学里给李艳写信的时候,居然有时会错手写上个姐字。让人很是痛心。
                于是我很喜欢叫她们丫头,一方面表达一种首长关怀小鬼的亲切,一方面,也是想树立自己憨厚长者的形象。可喊了很多年后,发现一点儿用都没有。
                于是当她说可以喊她丫头的时候,我坚决反对。
                我说还是喊你花吧。
                她又抵死不从。
                可她的名字真的挺别扭,喊眉儿吧,太媚。喊小轻轻?又怕她会错意。喊轻眉?路人可能会上来问青梅多少钱一斤。喊小叶?同志般的关怀倒是体现出来了,我又怕她喊我一休哥。至于阿叶这个称呼更是不能用的,那一般是我见到圣婴出世,或世界末日时才会发出的惊呼。
                于是我决定叫她最常见,也是最通用的称呼。
                “喂!”
                她又反对,我只好说她的名字太古怪了。
                她在电话那头想想,也承认,并说这是她老爸取的,于是就让我喊她小眉好了。
                我想这肯定她老爸当年恢复高考时,想考中文系,而因为她的诞生而告吹的时候,一怒之下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总在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取出如此酸腐的姓名来。
          


          18楼2010-08-23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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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她颇为失望,“什么都说的这么白,多没意思。”
                  我抠抠头说:“跟你第一次见面就说过,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诚恳了。”
                  她纠正道:“是木讷。”
                  我不服气她的说法,告诉她,我有时候一天会遇见五个问路的,而且其中三个还都没带车钱。这说明我的样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可信。
                  她又纠正道:“那叫易骗。”
                  我扭过头去,三分钟不找她说话。
                  由于我们通电话太勤了些,自然家里也发现了一些异常。比如老姐总在埋怨现在很少吃到我炒的苦瓜了。
                  于是我在家里开始被一群姑婆们追问。逼不得已,我以人格起誓,说绝对没谈恋爱。
                  结果发现,我的人格似乎有些卑下不可信。于是我改用我父亲的人格起誓,这才逃离了她们的包围。
                  有时想起来,会发现小眉同志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玩伴,或者说朋友。
                  她不蹦迪,不上网聊天,不看电影,喜欢看席娟,看言情烂碟,看武侠小说,的确和我搭配的挺好。
                  而且我们两人还都是那种极少见的弱智。
                  记得有一天,家里来了亲戚,而她又约我出门,为了掌控我的行踪,老爸让姐夫哥把手机丢给我。姐夫很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白眼。
                  然后逛到青少年宫的时候电话响了,
                  然后我们俩人用了半个小时,也没搞清楚这手机是怎么用的。
                  于是,只好散伙回家。
                  顺便说句题外话,直到公元一九九七年,我才知道怎样打寻呼机,手机?更是没碰过的玩意。
                  她虽然在这方面的弱智和我惊人地相像,但人却比我善良多了。
                  这一点从我现在都不敢带她从解放路的天桥上过,就可见一斑。
                  yc人都知道,那天桥上盛产乞丐。
                  我告诉她,与其接济乞丐,还不如接济我。
                  她皱皱眉说,怎么能把自己和乞丐相提并论呢?我想了想后,正色答道:“的确不应该,我现在的收入比他们还少。”
                  她看着我,想了半响,无奈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们也经常吵架,争论的焦点一般集中在梅格瑞恩到底该不该和比利克里斯托上床。
                  她说情到浓时,自然难免。
                  我说这完全破坏了那份感觉。
                  她说最终圆满的结局证明了,这个床,上的有价值。
                  我说结局是编剧写好了的,我只记得梅格瑞恩在完事后,咧着张大嘴,用鼻子长出一口气,活像一个刚生吞了自己丈夫的母螳螂。
                  于是她恨恨地说了声;男人啊……
                  于是我们两个同时把电视打开丄,同步播放影碟,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拿着电话开始争吵。
                  不一会儿,就看到哈利开始在街边上思念他的前妻了。
                  电视里传来比利克里斯托那土拨鼠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头。”
                  莎丽正准备上前安慰他,只见哈利用哲学家的风度思考了半秒钟后,像个白痴一样,无头无脑地说:
            


            21楼2010-08-2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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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公司里可以上网,所以帮我申请了一个信箱,问我要取个什么名字。我告诉她,就用xfstz,她想了想,说幸福属天主,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我不信教,意思也很简单,xf是头猪。
                    她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现在甚至可以问我多少天洗一次澡,我说夏天时一天洗三次都可以,冬天时三月洗一次都说不定。我还说我每年十一月十八号开始禁澡,来年的二月三十一号开禁。她正感不解,我告诉她,由于没有二月三十一号,所以顺延至三月二十二号。
                    她问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我说那天是李艳的生日,水节。
                    她还问过我,是否与当年那个女同学还有联系,我说有啊,她家的小狗叫多多,就是我取的,用的就是李艳家的小狗的名字。
                    只不过我没有告诉小眉,这似乎是我和那个女同学唯一的变相联系。
                    她疑惑了五天,才问我到底喜欢的是李艳还是谁。
                    于是我颇为得意地告诉她,如果是李艳打电话告诉我她要结婚,我一定会把她臭骂一通,然后找个机会和她老公大醉一场。
                    她还是不懂,于是我解释道,若是我那个当年的女同学结婚了,我会对那个女同学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然后当掉自己所有的家当,买个钟送给她的老公。
                    她仍然不懂,于是我说,李艳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小眉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样。
                    于是她表示了解。
                    后来有几天,小眉的家人陪她的老奶奶回老家去了,丢下了孤伶伶的她,于是我便有了机会去她家作陪客,吃免费的肉,喝免费的好酒,抽免费的好烟,总之用了三天的时间,整干净了她父亲所有的存货。
                    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节目,一般就是她靠在我的肩上看电视,看困了她就去洗澡,然后回房睡觉,睡之前,提醒我走的时候记得要锁门。这种行事方式总是让我很难一时回过神来。
                    有一天她突然趴在我肩上问我,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就是不来电。
                    “我们难道不相配吗?”
                    又不是男生女生配,我在心里想着。嘴上说:
                    “我们是天生绝配。”
                    她笑了,说:“那倒是,我有貌,美貌;你有才……”
                    “蠢材。”我接道。
                    “我不吃辣椒。”
                    “我爱好大蒜。”
                    “我喜欢席娟。”
                    “我也不讨厌。”
                    “你是徐子陵。”
                    “那你就是师妃暄。”
                    “那我是人淡如菊,爱在窗台上摆盆绿菊的凌霜华。”
                    “那我就是那个丁典,为了看你窗台上的菊丄花,甘愿入牢十二年。”
                    我忽地想到凌霜华最终被自己父亲害死了,而丁典也中毒而亡,不由一愣。
                    这时小眉还傻兮兮地抱着个布娃娃皱着眉头想还有什么可以说。我一是怕她想得太费神,二来也并不觉得肉麻是很有趣的,于是总结道:
                    “最关键的是你有钞票,而我没钱。”
                    她闻言大喜,连连点头。翘起两手的大拇指排成一排,
                    “果然是绝配。”接着一叹:“可惜没感觉。”
              


              26楼2010-08-2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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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小眉说的是对的。
                      但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依在你的身旁,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你绝对是在包装一家上市公司,做做样子而已。
                      我知道我的相貌是上好的绝缘体,但她常常于无意间流露出的娇憨之态却是常温下的超导材料。
                      幸亏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不然我一定会很害怕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
                      过了几天,那个喜欢阴笑的大学同学又打了个电话来了,说出国的她又回成都了。
                      于是我才醒过来,原来我是一个生活在过去世界的人。
                      原来我所害怕的,只是忘了我是那个世界的人。
                      可是若我能忘了我是那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是忘不了,还是害怕忘了呢?
                      就像哈利说的,他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头呢?
                      只是哈利最后也说了:“Imisshelen!”
                      这不是学会忘记的问题,而是学会不去强迫自己记得的问题。
                      而且我不敢想像,我们两个这么弱智的人也会有学会的一天。
                      我想这些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与所有的兄弟喝完了壮行的酒,买好了去成都的车票,在车站前看着有些发呆的小眉。
                      她忍不住说:“你真的要去吗?你还不死心吗?”
                      我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操心。有很多事情,往往是我们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她也笑了,道:“你今天终于肯叫我丫头了。”接着顿了顿,续道:“只是为什么今天要叫我丫头呢?”眼神中有些迷惑不解。
                      我不作解释,往车站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
                      她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我的包,怯怯地道:“可以不走吗?”
                      我问为什么。
                      她有些不豫,嚷道:“你老沉在那里面干吗,能当饭吃吗?你说xf是头猪,你以为你真是头猪啊!你有猪宝宝那么可爱吗?一头猪,浑身是宝,你呢?除了耍耍嘴皮子,还会做什么?吃我的花我的,现在还不知死活的跑到那个鬼地方去。我不准你去。”
                      对于她的表现,我好感激。
                      我又笑了笑,把她的发缠在自己的食指上,粗声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记住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哟!”
                      我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离开些日子也好,免得你总是吃面条,那样营养跟不上,身材可是要变形的。”
                      她也笑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哎,算了,你还是去吧。看来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不可救药。”
                      待我走出十几米,忽然听见她在后面喊道:
                      “你可不是一头猪,你比猪还胖。”
                      我笑着摇头,结果发现车站的人都在看我。
                      “……你意为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你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她还在我身后,反复吟诵着。
                      我记起来了,这是白愁飞临死之前哼的两句废话。
                      我搔搔头,心想,小眉真是一个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女子,可惜天生就是不属于我的。
                


                27楼2010-08-2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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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00: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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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在我踏入车厢的那一刻,我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轻轻哼着:“我是一头小憨猪,过的很幸福,不想明天能吃什么,只把昨晚的剩菜牢牢记住,啦,啦,啦,啦,啦……过的不糊涂……”
                        成都是我曾经生活了两年半的地方。当年我在那里时,我拼命地告诉自己的高中同学,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后来我离开了那里,我便拼命地说,那是一个终年看不到太阳,让人闷头闷脑的地方。
                        等我回到了这里,才发现不管我怎么说,这城市还是像从前一样,淡淡的天,乌乌的云,灰灰的楼,安静的人群。
                        甚至连去学校的公汽都还是那一路。
                        我一个人背着包到了学校,找到了一个当年和她关系比较好的老师,打听她的联系方法。
                        那个老师很诧异会看到我,更加诧异地说道她昨天晚上就搭飞机走了。
                        我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我坐的火车刚刚经过达县。
                        我这才知道有钱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至少对于当时的我而言,金钱就意味着时间,时间就意味着机会,机会就意味着可能,只是可能通常的意思是说不可能……
                        我向那位老师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出办公室,在校园里瞎逛着。
                        路过原来住的旧六舍的时候才发现,当年的木板楼早已拆了,现在杵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学生公寓。公寓里面灯火通明,学生们幸福的一塌糊涂。
                        我想起当年在木板楼的过道里借着灯光写信,不由笑了起来。
                        我那时候给李艳写四页纸的信,便一定会给她写五页,如此类推。
                        我搓搓手,想了起来,当时给李艳写的最长的一封信,只有十七页。
                        我突然很痛恨眼前这漂亮的建筑。
                        晚上,找到了那个大学同学。
                        他似乎并不惊讶会在这里看到我,反而幸灾乐祸地说道:“她昨天就走了。”
                        我说我知道,然后躺下就睡。
                        他看了我两眼,便出去买酒菜。
                        在他的狗窝里呆了两天,喝倒了很多老同学,又重温了一遍田晓霞之死,我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当年因为大学成绩过于糟糕,现在分到了阿坝自治州的一个电厂。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他住的地方叫映秀镇,这个小镇我后来和很多女孩子都提过,记得是这样描述的:这个小镇,山不清,水不秀,还有个电厂,空气也不是顶好,不过人少,夜静,月明。
                        其实我最喜欢的倒是院子旁边的那条声音很大的河。
                        在那几个月里,我经常沿着那条河随意乱走,在那几条索桥之间穿来穿去,偶尔看到山垭里的野棉花,便停下来,采两把,丢到水里面。
                        有时候,看着那山顶上的积雪,也曾认真地想着要去爬一爬。
                        只是我觉得自己好累。
                        河的这岸,就是映秀小镇。
                        小镇无特色,只是豆腐多,萝卜多,毛片也多。
                        当然最多的还是一些从不认识却自然变的亲切的朋友。
                        小镇虽好,只是太过寂寞。
                  


                  28楼2010-08-2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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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寂寞这词太俗。我在映秀镇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了解了为何有些人会因孤独而死。
                          三个半月之后,我不但喝光了朋友所有的全兴,看完了所有的毛片,所有看的下去的武侠小说,到最后甚至连鲁迅杂文全集都当宝贝似地看了两遍。还因为弄饭而整坏了四个电炉,可还是寂寞。
                          于是我开始想写一本可以流传半年的武侠小说。
                          可又不会写。
                          我平均每个月打个电话回家,告诉父母我活的很好。
                          我也曾给李艳打过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所以我只好每个月给在武汉的一位女同学写封信,借此通知高中的同学们,xf还没死,只是不知道他们在不在乎。
                          我也曾给小眉打过电话,但老奶奶说她已经到天津上班去了。
                          我想这样很好。
                          直到有一天,我例行给家里打电话后,又顺手拨了李艳家的电话。
                          她在那头笑呵呵地说:“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我忽然一下想起了小眉,想起了我对她的承诺。
                          所以我把李艳痛斥了一番,然后问她什么时候让我和老任痛痛快快地喝次酒。接着开始收拾行李。
                          在电厂工作的好朋友知道我要走了,便陪我到河的两岸去走了走。
                          那是他第二十几次陪我了。
                          他递给我一根烟,帮我点燃,然后拍拍我的头。
                          说了一句很没深度的话:
                          “其实我们这里的烧豆腐还是很好吃的,有空常来。”
                          等我坐着旅游船赶回yc的时候,才知道李艳已经在一个风雪飘扬的冬日,坐着拖拉机出嫁了。
                          于是我狠狠地吃了她们夫妇几顿。
                          回到了家里,才知道自己其实很想家。但这并不阻碍我又开始背着黑包,四处寻美色养眼。只是时近年关,人们多穿的比较厚实。看了几分钟,便觉得很没兴致。
                          于是我跑到书店里看书,坐在面馆里吃面,呆在江边吹冷风,抽三峡牌香烟,自己和自己聊天。
                          我这才发现,小眉在我的生活里不止扮演着参与者的角色,她还很能替我省钱。
                          有一天,眼镜摔坏了,我去换八块钱一个的镜片,走在路上,险些撞到一个人,由于眼前一片模糊,所以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只是觉得眼前一亮,似乎是个穿着花裙子的漂亮女孩。
                          我知道这是眼花,大冬天的,谁穿花裙子找冻。
                          父母并不曾问我这些月做了什么,我益发地觉得歉疚。所以过年的那些天,尽量不和兄弟们出去,而是呆在家里陪他们。有一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戚,顿时热闹起来。
                          我小意地四处周旋着,却听到电话铃响了。
                          我拿起电话,听到一道夏日里冰淇淋一般清凉的声音,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我还是很高兴。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我想了想,说:“笨死的。”
                          “知道农夫是怎么死的吗?”
                          我答不出来。
                          “是看见猪笨死了之后,气死了。”
                          “那你总该知道农夫的邻居是怎么死的吧?”
                    


                    29楼2010-08-2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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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还是答不出来。
                            “你真是头猪耶!那当然是因为看见农夫竟然会因为猪笨死而气死,所以那个邻居就笑死了。”
                            “那你知道那个邻居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我又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大概是看见她老公竟然笑死了,丢下自己孤儿寡母,所以恨死了。”
                            我感觉她在电话那头摇摇头,然后听见她说:
                            “那个邻居的老婆心疼死了。”
                            我在电话的这头笑了,轻声道:“小眉,好久不见。”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舍不得丢下手中的话筒,向坐在桌上的哥哥姐姐们投去求助的眼光。却发现他们的眼光都盯在桌子上。
                            于是我在电话里向小眉道了个歉,旋风一般冲到门口打开。
                            我看见门外亭亭玉立着小眉。
                            她把手机收回袋里,眉眼带笑道:“意外吧?!惊喜吧?!”
                            我很意外,待回过头来看见满桌的人张大了嘴四处找牙齿,再看见老妈露出卖掉二十几年存货的神色,才知道原来他们很惊喜。
                            像小眉这般可爱的人,自然可以很轻易地让我老爸老妈哥哥姐姐们喜爱。
                            于是她吃了平生最饱的一餐饭,听了平生最温柔的话。
                            当我看着老妈看小眉的神情,不免有些怀疑这个老妈究竟是谁的妈。
                            然后我送她回家。
                            在路上,我们一直傻傻地走着,直到她问我:“结果如何?”
                            “当然没有结果。”
                            “结论?”
                            “暂时没有。”
                            她停下来,看着我,叹口气道:“你真是快笨死了,我真是快气死了。”
                            我笑了笑,说:“你若气死了,我岂不是要笑死了。”
                            她也笑了,说:“你最好别死,不然,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那天的风很冷,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些发热。
                            我哈哈哈数声,然后说:“我现在正值脆弱,你可别引诱我。”
                      


                      30楼2010-08-23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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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呸了一声,说赏我一口唾沫。
                              我笑着摊开双掌,伸到她的唇前接着。
                              我们互述别后情由,我说我伤心的时候就抄史记,让自己以为自己是个老学究,根本不识情为何物。她说当她想她的男人的时候,就按照我教的办法,拼命看蓝色生死恋,结果越看越伤神。
                              我向她道歉,她说不用。她说我们家那错架子一般的楼梯让她好生难找,我向她道歉。她说从天津回来过年,结果等了我几天的电话,也没等着,于是我又向她道歉。她说在天津那边,偶尔还会想我,我只好又道歉。然后发觉自己道歉的很没道理。
                              于是我们又变成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了。
                              她说回来后,曾经见过一次她的男人,那是在一次牌桌上。
                              我问她表现如何。
                              她笑嘻嘻地说想到他已经结了婚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所以趁着摸牌的机会,不停地用手指触摸他的手臂,拼命地揩油。
                              我笑着纠正,那不叫揩油,那叫送油上门。
                              她突然盯着我很严肃地说,现在发现过了好几个月,那个男人依然可以很轻易地影响到她的心情。
                              我想了想,认为自己没什么立场开解她,便开玩笑说,那你还是等着他离丄婚吧。
                              本以为她会笑,谁知她竟认真地想了起来。
                              我暗呼圣母之名。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头一句:
                              “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一般日本小女生在这个时候会说:“我可以和你交往吗?”脸上还会带着羞怯而大胆的表情。
                              宣萱演的白领在这个时候会说:“上我家去喝杯咖啡吗?”表情是不容人拒绝的。
                              琼瑶一般会说:“你看那天边的两朵彩云,一朵似我,旁边的一朵是否是你呢?”表情是弱智的。
                              古时候的女人可能会说:“遗君明珠,荐君枕席,侍君添香,蒙君不弃……”表情是未知的。
                              当代的湖北女人,一般是打死都不会先说的,表情是期待的。
                              所以我知道当小眉这样说,一定有下文,所以我很平静。
                              果然她苦兮兮地叹道:“真不想走,又找不到个借口留下来。”
                              我愤然于她的麻木,惊讶于自己的麻木。
                              我说可以介绍很多优秀青年给她认识,比如捷捷和王博。
                              过了会儿,又满怀遗憾地告诉她,我们班的这两面旗帜都已倒在美人怀里了。
                              于是她又呸了我一口,然后问我,真的不考虑一下。
                              我告诉她,她既没得白血病,我也没出车祸,看样子不大可能。
                              她想了想,也认同了我的看法,并且为我万分可惜。
                              然后她笑嘻嘻地说:“你会后悔的。”
                              我说那是一定的。
                              “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当你女朋友的人了。”
                              我说那是不一定的。
                              “你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
                              我说那是你胡扯的。
                              我们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挂电话之前她说:
                        


                        31楼2010-08-23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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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播广告不犯罪


                          33楼2010-08-23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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