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坐在楼上房间里的人都见过面,甚至连名字都不认识,因为他们都用了化名.他们意识到之前代号叫"麦克斯"没有来,在45分钟的时间里,这些人开始了危险的会议.
他们没有武器,没有守卫,在一所没有逃跑路线的房子里,一旦有人没到齐会马上换个地方重新开会,这是抵抗组织标准预防措施,但是在6月21日这天,这些人被政所内人来人往的场景所吸引,屋子里正在进行日常的手术.
门铃不时在响,脚步声在1楼大厅里走来走去,偶尔传来说话声,包括妇女和孩子们的说话声,护士布罗西尔对老病人的问候声:这是正常的生活,但又熟悉得令人心醉神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谈话开始讨论麦克斯,怀疑“麦克斯”到底出了什么事.
快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前门的门铃又响了两次,布罗西尔遇到了三个男人,她把他们都领进了医生的候诊室,在那里他们加入了六个病人的队伍.其中一个是“麦克斯”.另外两人是雷蒙德·奥布拉克,和拉萨涅一样,他也是利比亚武装组织的成员;还有施瓦茨菲尔德中校,和André Lassagne一样的国际组织成员.虽然“马克斯”和奥布拉克立刻意识到他们被带错了房间,而且知道他们在那里逗留会进一步推迟会议的开始,会议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四十分钟,但他们在那里呆了五分钟,甚至没有假装自己是来看病的掩饰性的说几句话,.也许他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达的.也许他们认为医生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护士.
在走廊对面的诊室里,杜古戎医生正在给一个小男孩做检查,他的母亲陪着他.三点过几分钟,前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砰的一声,井然有序的生活秩序被永远打破了.
1985年,杜古戎回忆“当我听到大厅里有声音时,我才第一次意识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离开了我的病人,出来时发现几个穿着便服、拿着手枪的人从前门冲了进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他们按了铃,布罗西尔就会让他们进来.我问他们认为自己在做什么.当然,我很确定我已经知道他们进来的目的.有一个壮汉朝我走来,好像要打我似的,然后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长着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和尖尖的脸,他命令我和所有的病人一起去我自己的候诊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克劳斯·巴比,他是里昂盖世太保的头子,他们把在房子里找到的每个人都抓起来,把他们推进候诊室.然后给所有人戴上手铐,带走问话.外面是全副武装的德军士兵,除了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我们都戴上了手铐.”
1935年22岁的巴比加入党卫队并进入帝国保安局工作,然后在40年调往艾希曼的 Amt (Department) IV/B-4. 后来成为里昂盖世太保头子,被称为里昂屠夫.
关于纳粹的秘密警察制度的建立,楼主之前也写过专门的帖子.35年就进入了帝国保安局的话,那是比较早的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