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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岬〗思い出
cn日隽言
大空翼生贺
大空翼中心向
预警:双暗恋未表白,有角色死亡,某种意义上很甜
我流暗恋,我流怀念,可能有段和段间连接不上,如果可以接受,那么继续往下看
01
“我的青春荒唐,无所去向”
霓虹灯闪烁,照亮电影海报上字符,夜晚巴黎依旧热闹,情侣们嬉笑玩闹,秋日寒风没有减少半分热情,反倒让沉醉于爱情的心中火越烧越旺。
巴黎不愧是浪漫的代名词。
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大空翼接过街边孩童手中红玫瑰,不知第几次在心中发出这样的感叹
停在海报前,画面中男女背对而立,大雾迷蒙,黑发女孩侧脸几近透明,五官都看得不大真切,却让他不由呆愣在原地。
太像了。
鬼神使差般,大空翼买下了电影票。
02
明明是新上映的电影,他却一人包了全场。
电影内容是再俗套不过的青春伤痛,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绕得青年头晕,可以称得上荒谬的剧情倒真的和宣传海报上的字眼相照应。
电影已经过半,除了那倒霉女主角车祸身亡时满屏血红,竟没有任何剧情在脑海中留下痕迹
鲜红血液刺痛双眼,记忆鲜活似游鱼般穿梭与脑内。
大空翼缓缓抱住头,如浪的苦楚一波接一波涌来,恍惚间他甚至无法分清楚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谁。
指甲掐入肉中,疼痛让青年恢复清醒。
已经过去了,他默念着,该像他说的一样忘记了。
03
病房内满目苍白,缠满绷带的黑发青年蜷缩其中,艰难地握着笔匆匆写着什么。
车祸昏迷数日以来头一次清醒,岬太郎想趁着来之不易的理智尚未褪去留下一些讯息
毫无征兆的苏醒,聪慧如他又怎会不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岬太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的右手尚能书写,强忍剧痛尽可能保持字迹工整。
放开笔,雨点接连不断敲打在玻璃窗上,窗外乌云遮天蔽日透不出一丝光,衬得头顶白炽灯灯光格外刺眼,让人眼眶泛起阵阵酸涩。
是暴雨,看来是无法再见他一面了。
明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却还是有几分失落悄无声息涌上心头。
果然啊,比起让他人转交,他更想由自己亲手交出去。
到底是含着几分不见得人的私心。
自嘲一笑,岬太郎任由自己陷入被窝,被毫无生机的白淹没。
不知何时黑云四散,温柔的月光中有星星陨落。
04
大空翼没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却在日落前收到一封来信。
大空夫妇早在假期之初便带着大空大地出门远游,偌大的屋子空荡荡,除他以外再无别人。
夕阳余晖渐渐散去,青年没有开灯,客厅内唯留昏暗与一室寂静。
他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难以面对残忍的事实,甚至没有勇气去打开信封
与内心无声对峙着,大空翼还是打开了灯,撕开了封口。
读信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阅览时能听见寄信人耳语。
信纸不大,只有寥寥数字,他却一直反复看着,大有一种恨不得嚼碎那一字一句的架势,终是脱力般向后倒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吊灯。
何其荒唐,弥留之际的人最后愿望竟是要挚友忘记自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10-14 14:54回复
    05
    失去定位的蚂蚁找不到方向,失去方向的候鸟回不到家,人失去定向会不知何去何从,惶恐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兜兜转转还是被困在名为回忆的牢笼中,让浸透爱意的枷锁拴住寻不到出路,要石崎了来说——岬太郎走后的大空翼便是这副摸样。
    十七八岁的青年正值朝气十足的时候,一向元气十足、公认的蓄电太阳大空翼却沉寂着,与那盛夏骄阳格格不入。
    沉闷的大空翼让石崎了感到陌生,这种较为显眼的变化不只他注意到了,一向心思细腻的三杉淳早在他之前就发现了怪异之处,石崎了却一直为只有自己一人注意到的原因有些忧心忡忡。
    他猜测大概是由于那个人,他自然是担心好友的,却不知该如何帮助对方。
    岬太郎并没有带走那件球衣,至今悬挂在休息室内,队友们也十分默契,在失魂落魄的队长面前闭口不谈那件11号队服;新来的球队经理不知其中隐情,在收拾东西时将那件球服取下叠好放回了最底层,当天比赛完回到休息室后,大空翼一反常态地失控,险些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突然间失去相处多年的好友无疑让日/本青年军们悲痛缅怀,但他的反应过于激烈,甚至比作为岬太郎发小的松山光都大。
    粗枝大叶的石崎了越想越不对劲,可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在心中继续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毕竟他们是从小学开始的黄金搭档,他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06
    月光如水倾洒在柏油路上,结束一天训练的大空翼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多时便盘着球走到了与岬太郎初遇的地方——芦苇滩。
    稀疏枯黄的芦苇随风晃着,就算正值盛夏仍和秋日一同,草木瑟瑟发抖着,一派萧条,与数年前黄昏的场景融合。
    “忘记我”
    大空翼颠了颠球,俯身捡起一块石子,友人昔日话语回荡在耳畔,泄愤般掷了出去。
    一,二,三
    石块轻盈跃动着,所到之处皆泛起涟漪。
    九,十,十一
    它沉入水中,留下一个略显微妙的数字。
    是你吗,在那一瞬间许多话语差点脱口而出,他哽住片刻垂下头,复抬起时只轻声道
    “你好,再见。”
    第一次相遇,最后的告别与沉淀于心的感情都凝聚在这里了。
    几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岬太郎”这个名字在大空翼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据那人所言试图遗忘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周身一切事物都记载着过去,无声提醒他那人已经离开。
    时间没有让伤口愈合,连最热爱的足球也无法让大空翼走出囚牢,相反,每一次触碰到皮球,就会不可控地想起那些年与岬太郎并肩作战的时光,一次次把伤口撕裂。
    思念如潮水接连不断涌来,总是不经意间就浸润了生者眼眶,他还是会在翻找歌单是看到熟悉的歌曲忍不住点进去,试图温故和挚友一起听歌的时日;还是会在人流中看到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影愣神。
    怎么可能忘记,他又怎么舍得遗忘,只好保持虚假笑容,勉强自己冲友人展露笑颜,道一声“会的。”
    月光被铺成一条银色的路,盛满了青年的思念,可是月光太过易碎,被未曾传达的情意生生压垮变成满地碎裂的花瓣,他踏上去,在每一步行进间被割得满身是血 。
    07
    向来不爱写字的青年却翻出了信纸,在每一个难眠的午夜,给岬太郎写信成了大空翼的新习惯。
    一如既往的随性,勾勾画画之间写完一张又一张,一字一句填满横线格,没有署名的信封内装满了纸张从未寄出,隐于心中的情愫塞满桌柜,他却一直乐此不疲。
    他的一天不再从日上三竿起算,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和那个人走前一样。
    人们都是这么认为,无一不为他的“放下”松一口气,又暗自心疼着。
    训练写信训练 。
    大空翼就这么重复着不变的生活,那张曾经夺人心魄的泛黄小纸也被收入柜子。
    街边栀子落下,夏天要结束了。
    他向领队告了个长假,拖着行李箱在机场遇见送行的日向小次郎。
    自从接到大空翼托石崎了转交的队长臂章后,日向一直有问题想问那个青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更不晓得如何去问。
    那人就静静望着他,露出一个众人熟悉的元气十足的笑。
    “怎么了日向?”
    日向小次郎还是没说出口,瞥了一眼他手中行李箱,只是缓缓开口。
    “翼,你还回来吗?”
    大空翼仍旧笑着,“会。”
    一定会,毕竟岬还在这里,他在心中补充道。
    日向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拍了拍队友的肩膀 。
    “保重。”
    08
    晚风拂过林梢呼啸而过。
    本该无人的林荫小道上却有人漫步,鞋底与石砖摩擦的声响打破午夜寂静。
    日向小次郎插着兜,扭头看了看松山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所以,你没问他吗?”
    “没,”也不顾忌旁人的想法,一向坦率的猛虎坦然承认,“难道翼不说,你们就不知道了吗?”
    松山光哑然,想来也是,多年以来的相处,任谁都能或多或少猜到那对黄金搭档关系不简单,少年炽热的爱意过于明显,以至于他们甚至已经默认腻歪的两人已经瞒着大家在一起了,根本没有料到会是从未向对方坦白的情况。
    导致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主观臆断,直到看见失魂落魄的大空翼时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那两家伙还真是到死都没有告白啊。”
    他下意识想点头附和,一帧帧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堵住了快说出口的话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10-14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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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山光想起很多年前在法/国的一个夏天,骄阳过于刺眼,公寓旁树枝丫疯长却是遮不住烈阳,踏进公寓前的一瞬他看见了那面对面站立的人。
      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躲在墙边而不是径直走过去,松山光只记住了在大空翼扭头朝领队打招呼的瞬间,岬太郎脸上一闪而过的苦笑。
      看得不真切,他也不敢笃定。
      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09
      异国他乡的夜晚,大空翼每天都做梦。
      他睡得不安稳,总是在午夜凌晨惊醒,猛地坐起想抓住那道缥缈身影。
      梦境每夜各不相同,无非就是一些与岬太郎的回忆,唯一共同点不过是黑发青年的脸都模糊一片。
      如同隔着一片毛玻璃,可望而不可即。
      无由来的,大空翼第一次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恐慌,他害怕自己有一天连那人是谁都忘记,翻找出压箱底的照片,自虐般回忆着过去,陷入糅杂着悲哀沉痛的漩涡中,撕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在疼痛的浸染中沉沦 。
      事与愿违,岬太郎再没有出现在梦中。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青年看着记录本上一大片“无”字彻底睡不着了。
      最后一丝困意被驱散,大空翼生平第一次冒出了诸如倘若还能见到他一定要拉一下那人的手的古怪想法,想到这里,胸腔传来一阵不可遏制的钝痛,熟悉又陌生,恍若当年。
      大概是魔怔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10
      折叠过无数次的地图终究还是裂开了。
      大空翼握着半边图纸怔愣片刻,又若无其事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叉。
      第十五个。
      短短数月,他几乎飞遍世界各地——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岬太郎曾到过的地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空翼开始固执地认为岬太郎并没有走远,自己也不是孤身一人,那人只是藏到了世界的随处一角。
      毕竟我没见到死亡证明,他总这么念叨。
      他就这么执拗地带着一本画册在异国他乡的大街小巷穿行,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缝补那些年缺席的年岁。
      那是在休息室偶然发现的一本积满灰尘的画集,细腻的笔触勾勒一道道人形,记载着数多甚至连大空翼自己都不太记得的往事。
      不过那些图画与上面凌乱的短句相比并不重要。
      来来回回翻阅着那些话语,一向感情迟钝的青年终于从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发现了未曾言说的感情,也终于尽失体面痛哭出声。
      兜兜转转,那份情意还是透过月光让那人知晓。
      11
      “翼总是爱说什么永远,虽然虚无缥缈,但说多了我也就信了。 ”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挚友,也是搭档。”
      “除了死亡,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陈年纸张上字迹依旧,书写者却早已远去。
      终是一语成谶。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10-14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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