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蜕变
夜晚,纲一个人独自在大街上走着。眼神呆滞,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想哭,可却哭不出来,只是盲目的在街上闲逛,可是闲逛慢慢的变成了跑步。他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直在重播京子的那番话。越是静下心来,画面就越清晰。他拼命的跑着,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一刻不停的跑着,生怕一停下来,那些话就会在出现在他的耳里。跑到腿软了,他才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一片陌生的地方,在纲吉的右手边坐落着一间酒吧。纲吉颤抖着走上前,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刚准备推开门。
“十代目,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恶,纲吉暗地里咒骂到,怎么会遇到狱寺。原来狱寺发现纲吉在他租的房子前跑过,便什么也没想的追了出来。却发现纲吉停留在了酒吧前。
“额。。。。”想说什么的纲吉被狱寺按住肩膀。
“十代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
“住口,狱寺,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我觉得现在的我需要酒。所以,狱寺,能帮帮我。。。。。。”
“十代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狱寺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陪我走走吧。”似乎肩膀上的疼痛让纲吉清醒了一些,狱寺只是默默的跟着纲吉。
“呐,狱寺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吧,我喜欢京子。”纲吉说着,此时的他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次去意大利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刚才我找到了她,并且向她表白了。”纲吉停下了脚步,捂住了脸。正所谓旁观者清,狱寺一直都知道,自家的首领喜欢笹川了平加的小妹妹。他也知道,那个叫做京子的小女孩对纲吉的感情只是介于朋友之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Boss会意识到这一点才一直没有说,谁知道纲吉今天却为了京子而差点。。。。既然,已经猜出了答、案,既然十代目想发泄,就让他发泄吧。
“十代目,我向你需要的是这个。”狱寺轻轻的把拳放在他的脸旁,“下一次就会准确无误的打中。。。。。。”话未说完,纲吉早已一个挥拳,狱寺下意识的向后跳,还未落地,纲吉已经追上来,往他的脸上重重的来了一拳。
“不赖嘛,十代目。”狱寺擦了擦嘴角,一拳朝纲吉回去。两人就这样在公园里对打着,这和别的打架不一样,两人借着自己的拳向彼此传达着什么。
“我喜欢京子,比任何人都喜欢她。不能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我是黑手党吗。”纲吉大声的说道,一拳朝狱寺打去,但被后者躲过。
“是啊,十代目,我一直都知道。”狱寺停了下来,“可是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为了区区一个京子放弃整个黑手党?”纲吉惊讶了,他怎么会猜到自己想这么说。
“你小子说什么?”纲吉朝着狱寺的脸狠狠的打去,却被狱寺一、手握住,“清醒点吧,十代目。京子小姐固然是你喜欢的人,可他不是你爱的人。我狱寺也相信,能够给你幸福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说罢,把空着拳轻轻的放在纲吉的脸旁,示意他已经结束了。松开纲吉的手,慢慢的向后走去。
“狱寺,你认为。。。想要。。。放弃继承的我。。。还能当十代目吗?”纲吉问,希望可以从狱寺那里得到答、案。
“如果是现在的你,那么不行。”狱转过身子,认真的说,“我所知道的十代目不会被任何感束缚,现在只是一个京子小姐,以后呢?在我们将面对的黑手党世界是不允许被一点点感情上的问题所困扰。所以现在的十代目,您即使继承了,也无法胜任彭格列家族首领的位置。”狱寺认真的说,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纲吉,即使纲吉犯了什么错,他一直是心平气和的教导他。可是这次,却。。。纲吉一点也不明白,这时的狱寺在想什么。
“十代目,你知道我这个左右手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吗?”狱寺深深的鞠了一躬,“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Boss步入歧途,做好能和您谈笑的同时,把您从错误中拉回来也是我的责任。所以,往后即使在什么公共场合,我也会大声的训斥你。”
纲吉走过去,拍了拍狱寺的头,“谢谢你,狱寺。”送上一个大空式的笑容。现在的狱寺不知道,这会是他在以后的日子中见到的最后一个纯洁的大空式微笑。
由于,两人回家并不是顺路,狱寺告别了纲,“十代目,你真的没问题吗?”狱寺似乎还有点担心。
“嗯,放心吧,狱寺君。我会放手然后忘掉的。”纲吉说道,“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呐。”
“是,我知道了。”狱寺在鞠躬后离开。留下纲吉独自一人继续走着,他思考着什么,然后头稍稍往下低,头发遮住了眼睛,嘴角微微一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既然忘不了,
那就都忘掉。
让感情见鬼去。
Let the senses and feelings go to hell. I don’t need them.
当纲吉回到家,Reborn早已等候他多时。“哟,蠢纲。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艾莉娅小姐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啊!那个啊,放心我自有打算。”纲吉似乎不打算多说什么,便上了楼梯。从来没有遭到自己学生无视的Reborn发火了,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家族合并可是重要的事,居然连想都没想过,说谎也是要有个限度的。想到这,Reborn便是一脚飞踹上去,可是这次却真的轮到他吃惊了。当就要踢到纲吉的时候,纲吉突然脚底打滑,从而导致Reborn没有踢中。看上去是纲吉太柴废了,摔跤了,可是作为家庭教师的Reborn深知,刚才的打滑是纲吉有意的,似乎像是在警告他,下次再打算偷袭就不会是被躲开那么简单了。“蠢纲,你这个混蛋,到底在干什么?”Reborn发怒的问到。
“啊,只是脚底打滑。哈哈~~~”随即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微笑,却使Reborn再度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读心术居然没能读出来纲吉的内心。在和纲吉眼神相交的时候,他就开始读心了,可是后者似乎在和他绕圈子似的,就是不让Reborn读懂他在想什么。迫切想要知道事实的Reborn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一凉,抬头一看,纲吉的眼神变得冰冷。那股气真的是他散发出来的?那小子那时是想要杀我。作为一个杀手,Reborn怎能不知?纲吉笑而不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知道门关上,Reborn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湿了。此时的他担忧的朝纲吉的房间望去,叹了一口气。“蠢纲,你这不是在成长,而是在蜕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使你这样?你的守护者该怎么面对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