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初秋,军机处值庐】
政阙1:(稷盛从承德回来就忙忙碌碌,又是从内阁调红本、又是从吏部档案厅调留档,知道我今天值班,又说要借军机堂一用。没想到理藩院大BOSS居然比小伙子先来,正要寒暄,见稷盛也到了)额尔赫,这边。
稷盛1:谙达早,博望侯早。(热情打招呼)军台戍员核对之事已完成,此番可得感谢理藩院通力合作。(和师父一起进来,顺手发掉文件,自然地坐到师父旁边)昨儿着书吏抄誊了名录,还请博望侯同谙达再劳神一次,帮本王掌掌眼。
卫星1:(翻开,发现名单比理藩院存档的还长了一截,再一看备注,居然还有跑路的失踪的)这名录……似乎与阿尔泰军台报来理藩院的颇有不同。(委婉)有劳王爷详叙。
稷盛2:留档最全,莫过于内阁大库所存之红本。是以命人翻阅近三朝吏科史书,方得出这份名单。()敢问博望侯,可是军台废员情形,并非每岁一报。而是时机不定,且极为简略?
卫星2:不错。废员考功向无定例,若非恩旨起复任用等情形,军台都统都于期满之时出具评语报送理藩院。如废员并无失职之处、亦无台费欠缴,便可等理藩院上奏请旨开释,尔后回到原籍。(啊这原来是幸存者偏差么)王爷是想说,理藩院实际所能知晓的,也只是部分废员的情形?
政阙2:到台前脱逃者六人、在台脱逃者二十二人、存故两歧者五人……()据此名录而看,除却个别经过覆奏的潜逃之人,其余人等均未于理藩院名录出现,京中自然以为是惩戒未满、故而不得音讯。()只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报喜不报忧已成常态。
卫星3:我朝幅员辽阔、边疆万里,故而不得不以地域分治。自赛尔乌苏起,数百军台分别由察哈尔都统、库伦办事大臣、阿尔泰军台都统、乌里雅苏台将军、科布多参赞大臣管辖。若想实时且详尽地掌握各处废员情形,着实不易。久而久之,各处长官有事再报,变成了约定俗成的折中之法。
政阙3:近三朝,废员多是发往阿尔泰军台,朝中更是许久不得废员起复,本不该有太多出入。结合博望侯所言,各处确有苦衷,然西凌阿统辖军台却瞒而不报,也是既成事实了。(点一点名单)单看这彭定魁,原系中武末年到台脱逃,至今竟仍在捕,可见军台方面敷衍塞责,并未当真用心。
稷盛3:(听懂了师父的意思,这事儿要是没说清楚,显得像在问责理藩院一样。赶紧找补一下,集火西凌阿,不AOE理藩院)此事原是本王要查,便未曾广而告之。如今看来,种种乱象皆因废员考功不清而起,确该厘清。但有祖宗成法在前约束,并不好贸然声张改动。还是以秘折奏报,待汗父首肯,再行论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