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楼
在兰香袭来的那一刻,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心脏。湿湿软软的质感席上额头的时候,几乎觉得整个身子都轻飘飘了起来。悄悄抬起低垂的脑袋,正好迎上她如同旭阳三月的日光般温暖的笑容,心在那一刻沦陷,鼓起勇气悄悄握住她清凉柔软的小手。掌中传来鼓励式的力道,暖暖的笑容在两颊边如花般绽放。第一次,感觉到,其实枯燥烦闷的安倍府,也有阳春三月的时候。
“兰姐姐,深冬的花池里有盛开的荷花么?”他怯怯的抬眼瞟了她一眼,语气无辜而天真。
“扼。。”满脸笑意僵硬在唇边,她微微抽了抽嘴角,“这个。。当。。当然有,你等着便行了。”
“哦。”他乖巧的应了,偷笑着假装没看到她被在身后的手悄悄捏起印绝指挥式神白荷飘然远去,小小的式神在她蹩脚的隐身术的作用之下身躯时隐时现,他刻意不去看白荷艰难的一边稳着自己半隐半现的身躯,一边费力的夹紧小兰偷偷私予的改变花期的符咒。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凛寒的严冬也没有往日那般的冰冷和酷寒。
人生若只如初遇,他若还是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她的脚步会不会永远为他而停留?
心似被狠狠揪紧一般的疼痛,在失落中恋恋不舍得醒来。冷汗与卧室中冰冷的空气所接触,顿时化作铺天盖地的寒意席满全身。他皱眉起身,紧了紧松散得垂下的睡袍,懒懒起身紧走几步,推开面前紧闭的缩窗。
寒风瑟瑟灌入,吹醒了满心的惆怅。身上一颗颗起立报道的鸡皮疙瘩反应了身上冰凉的质感。心底微讽,不就是个梦吗?为什么会觉得彻骨的寒冷呢?莫不是离开了那个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女子,心底便空落落的像失了魂似的?究竟是风冷,还是心更冷?
然而思量之间还是走向了床边拉下了拉绳。听到身边扩音器中传来疑惑的质疑声,面无表情的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低沉撒呀的嗓音在房中弥散开来,“帮我准备好专车,去米花饭店。”他懒懒的起身走向衣柜,垂首低语,“毛利兰,希望你能为我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或许。。只要见到你,一切就都明了了。”
清晨第一抹斜阳透过窗户直直的倾泻在被铺之上,她圆睁着双眼,平静的感受着淡淡的暖意。一夜,不长不短,满满的全是清晰的梦境。仿佛放电影一般的在眼前缓缓浮现,自己就如同一个最称职的演员,清晰的感受着人物的悲喜嗔怒。手痉挛的拽住床榻上泛黄的画卷,脑海中的画面缓缓过滤掉,只剩下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那个八九岁年纪,却充满了疲惫与孤独的孩童。想起那不经意间的回眸一眼,仿佛仰望天穹般的崇敬与眷恋。那一眼承载的,是一个懵懂少年所能付出的全部的依赖。
迅速的踢开被子,起身洗漱,以最快的速度打理一切。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那个人能够给自己答案。
毛手毛脚的套上外套,匆匆拉上门便急急忙忙的踩下台阶,脚下一个悬空顿时便朝下倒去。心下顿时一沉,绝望的寒意涌上心头,孩子!
宽大而厚实的怀抱结结实实的将冒失的女子纳入怀中,白马探深深的舒出一口气,额上冷汗都在不知不觉中沁上额头。松了一口气,缓缓松开双臂,面前的女孩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哎,我说毛利兰,你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呀。都是要当妈的人了,做事还这么瞻前不顾后的,我看这孩子迟早得被你弄没了!”柳泽美奈子心几乎跳出了喉咙管,见小兰平安了之后才将那不安分的心脏重新押回心房,胸膛间的火苗也刹那间哗啦啦的烧得旺盛,于是一个箭步便劈头盖脸的铺了下来。
园子赶紧拦住一副要将小兰大卸八块的柳泽,虽然自己也是一头的冷汗顾不得擦,小心肝被吓得那个哆嗦。“别呀,兰也是一个失足而已,你面部这样狰凛会吓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