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风参考(与群内剧情无关):
长随闻言,自将一记暂辞的请躬对去,继向轿中回禀。不多时,便见华顶旒缨之后、有一扇锦帘被无声地挑起,此间玉面半翳、远见难明憔色,却可以自内清晰识知纤身的归属。因而颔首道:“如若山娘子不妨,我可以遣一名女官送你上山,但此间石丛草簇,路陡难行,今日也并非住持讲经之日,假如无故,娘子大可以择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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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在重重帐帏之外的声色中,最寻常的一类,是大内宫侍见轿时自觉的避让、见礼之音。这样的声音自然不是出自口舌,是以阚氏可以探听见的,唯独履底子同青石砖挪蹭出的一两息声响,连往日宫女鬓边一点银坠子碰撞出的泠声,此际也趋小到几不可闻了。再有什么,便是有不时错轿而过的差遣仆役,不当心遗散在春日略见倒寒的风里的私语。如是的悄言低话声,总会在轿驾贴近的几刻里骤然减弱、消逝,所以阚氏总难完整的听纳,每每落进耳中的,都只剩余下零碎、毫无意义的片语只言。惟有这一回,外头说话的仿佛是个年岁尚极青稚的小丫鬟,嗓音细嫩嫩的,哪怕被轿夫行路时沉重的脚步声所环绕,也依然清晰可闻,阚氏听见她轻而惋然地说:“…真可惜了蒯昭仪那儿太祖爷赏的那些好东西,往后要孤自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