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晏 越王 体质72 健康50 清晨 永兴二十一年春
赏花宴迟来不过片刻,迎来的却是莫名的谩骂和责罚,他却淡淡的,似是早就习以为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头认罚,板子打在身上,他咬着牙紧锁着眉头一声不吭,只打的狠了才闷哼出来,被周围奴才侍卫围着看着,放在旁人身上,或许会难以为情,他却并不在意,又或许,所谓的骄傲和羞怯早已被磨平。
腰身往下早已血肉模糊,远远看着鲜血淋漓,红的刺眼,脸色发白撑了又撑,只觉视线模糊,眼前发白,不知何时就失去了意识,头重重垂下,昏厥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回了王府,身下清清凉凉,应是已经被上了药,他起身,只是稍动了动,就疼的拧眉,嘶了一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随侍闻声进来,忙帮衬着扶起来,两人聊着他昏厥后宫里的事,忽的察觉不对,他迅速侧身一闪,随侍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枚飞镖。
随侍正要去追,他眼尖的看见飞镖上的纸条,抬手解下展开一看,顿时沉默下去,他扶着后腰,艰难的行至窗前,半响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也做下了决定,只是那拳头,死死攥着。
父皇所为,是心有怀疑了,骆家这般,想来是打定了主意不参与是非,只是那骆家娇娇,竟为了她这么个没权没势的皇子硬是被逐出家门假死了去,骆家疼女是出了名的,竟也……
"备车,出城。"
马车停下,他掀开帘子再随侍搀扶下下了车,脸色惨白,虽有柔软的坐垫,却到底颠簸折腾的不轻,只是当看到眼前这破旧的茅草房,还是沉默了下来。
这兵部尚书骆大人,为了保全性命,竟然这般狠心让亲女过这般苦日子,那纸条上虽未写明来人,却也显然是骆家人所为。
他向前一步,随侍要来搀扶,他抬了抬手拒绝,忍着痛硬撑着推开木栅栏走进院里,见衣着朴素不同以往的骆星薇,叹了口气,敛眸隐去情绪波动,张口道:
"薇薇,本王身无长物,合该是孤寂终身的命格,若你不嫌,且随我回去,过后我会入宫请婚,迎你为越王妃,护你,重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