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生宫远徵气的时候,依旧不声不响的,他只说一声过来——用分不出平仄的语气——从薄薄两片唇里推出来,眼睫都不用掀一下,宫远徵就在他面前跪下来。
宫尚角也只为弟弟弯过腰,像现在,他背一只手,颀长的脊骨折一弯,辫子也从肩头滑下来,轻描淡写地搔在远徵弟弟的脸上,痒,勾带着不自知或故意为之的泛滥溺爱。
然而下一刻就会用手侧托住弟弟的颚角,抬得就高那么一点点,掌边贴着肉颊扇,风刮过去,狠又厉,只一下,远徵弟弟的眼里就能滚掉几颗泪。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宫尚角用指腹碾破那滴泪,一路滑压到弟弟的唇上,顶开齿关,刮在舌尖上。
还要笑一下,摸摸弟弟脑袋,教他:“记得,打落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