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辣块妈妈的！”
清晨，颇具苏州园林精髓，美轮美奂的笙歌苑里，传来一声粗俗的喊叫。
“叫什么叫，不过是要你洗澡，又没要扒你的皮。”
一个声音娇俏的很，如黄莺出谷。
院子里，一个硕大的洗澡盆旁边，衣衫褴褛的少年落汤鸡一样，一旁粉色衣衫，面若桃花的女人放下手里的小木盆，很得意的看着他。
“如何，都已经淋湿了，就干脆点进去吧。”
少年哀怨加愤懑的看着那如春风一样美好的面颊，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美人刚刚冷不防朝他头上泼了盆冷水，不过看着她那粉雕玉琢的模样，他想要脱口骂人却也骂不出了，只好在心里把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的亲戚问候个遍。
“真看不出你菩萨模样，心肠这么狠。”
事已至此，褴褛少年李小一也没辙，只好极不情愿的踏进木桶里，缩在温暖的水下面，露出一双叽里咕噜的大眼睛。
玄如松了口气——这小子，抓他洗澡抓了一整天。真不明白，洗个澡有什么好怕的。
“我从来没说我是菩萨啊。”
玄如扬扬眉毛环起胳膊。
“那你在那个什么少帮主面前跟小猫似的……他不在就变成母老虎。”小一隔着水面朝她噗噗的做鬼脸。
“哎呀，皮痒是吧。”玄如当机立断，又是一盆冷水披头浇过去。
“哇！！！谋杀亲夫……不是，谋杀无辜啦！！！”
玄如看着他抹着脸哇哇大叫的样子，笑的欢快。
“喂，可以了吧，虐待也虐待够了吧，你怎么还不走。”小一怒目而视。
“没人穿着衣服洗澡好不好。”玄如瞪着那双葡萄似的眼睛——相处两天，她深知道这小滑头的滑头程度。他怕洗澡无异于怕亲娘。
“那你要看着一个大男人脱衣服吗？！”小一腾的站起身，本来就破旧的衣服稀里哗啦的挂在身上，他一窘，又缩回水里去了。
“你？大男人？”玄如像是极力忍住笑似的。摆摆手，“行啦，别跟我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要不要我帮你脱——”
说着就要伸手到水里，
“哇哇，你放手，你摸哪里，你这大婶好不规矩~！！”
玄如真是又气又笑，气的是她的手根本都还没放进水里，碰都没碰到他，笑的是这等市井语言她真还没接触过，此时听来，笑果十足。
“好啦，你自己玩吧，等会水凉了冻死你，”
好歹也是秋天了不是。
玄如退开一步，小一还在那边扑腾水，直到看她真走开了，这才嘟嘟囔囔的开始解已经湿透的衣服。
唉，老子晚节不保，十年不洗澡谁知道败在这个女人手上。
湿塔塔的上衣扔在地上，刚要解裤带的时候——
“快点，一会水真凉了。”
玄如的声音吓的他啊的一声钻进水里，堪比泥鳅。
“你——你干嘛！”
玄如嘲讽的哼笑一声，放下一叠崭新的衣服。
“给你换的，我这笙歌苑里可不许有人乱七八糟。”
看着小一整个人缩在水下，那双大眼睛贼溜溜的，玄如不禁一笑。
洗澡完毕，
玄如拿了小板凳，小一就席地而坐，象牙做的梳子拿在一双玉手里，她很仔细的替他梳好头发。
“不知你年岁，是否行了弱冠之礼，只是简单束起来罢了。”她捡了一条本来做飞鸿印血的素色发带，小心的缠绕上，少年的黑发浓密，摸起来也光滑。
“啥是弱冠。”
李小一打个哈欠，在心里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乖任她摆弄像个娘们儿似的梳头发，不过这种感觉很好，想睡了。
“也对，看你并非官宦自己出身。”她打了一个平节，看看，又觉得不好，重新解开再弄。“听口音，扬州人氏？”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他随口回答。“哇——好好的干嘛打人。”
“小小年纪就这么玩世不恭。”玄如弹了下他的额头。扬州……多少年未曾回去过了？
“是啊，你们这些大婶都喜欢那些沧桑的大叔。”小一哼了一声。“说你们是夫妻，根本就不配嘛。“
玄如一笑，手上的动作停了——知他在嘲讽飞鸿印血。
“我跟你口里那位沧桑大叔，不是夫妻。”她重新系好发带。
“不是？”小一要扭头，却被阻止。“可你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就要夫妻？”玄如淡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起身。“行啦，看看你现在多好，之前就是个小乞丐。”
小一也起身打量着自己，做个鬼脸。
“我本来也就是个乞丐，做乞丐有什么不好。”
“乞丐以后娶不到媳妇啊。”
“我又不喜欢女人。”
“哈，乞丐也找不到男人的。”
“大婶你！”
这位李小一，是前天飞鸿印血带回来的，说是安置在笙歌苑住上两天，要玄如代为照顾。然后，他就出门了。
玄如知道他去了哪里，也知道现在春秋宫重新施压，春秋笺再现江湖，很多很多事情，飞鸿势必操心。
她能做的，也许就是安安静静的守在笙歌苑里，过她的日子。
这个鸡飞狗跳的小乞丐来了，也解了不少闷。
清晨，颇具苏州园林精髓，美轮美奂的笙歌苑里，传来一声粗俗的喊叫。
“叫什么叫，不过是要你洗澡，又没要扒你的皮。”
一个声音娇俏的很，如黄莺出谷。
院子里，一个硕大的洗澡盆旁边，衣衫褴褛的少年落汤鸡一样，一旁粉色衣衫，面若桃花的女人放下手里的小木盆，很得意的看着他。
“如何，都已经淋湿了，就干脆点进去吧。”
少年哀怨加愤懑的看着那如春风一样美好的面颊，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美人刚刚冷不防朝他头上泼了盆冷水，不过看着她那粉雕玉琢的模样，他想要脱口骂人却也骂不出了，只好在心里把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的亲戚问候个遍。
“真看不出你菩萨模样，心肠这么狠。”
事已至此，褴褛少年李小一也没辙，只好极不情愿的踏进木桶里，缩在温暖的水下面，露出一双叽里咕噜的大眼睛。
玄如松了口气——这小子，抓他洗澡抓了一整天。真不明白，洗个澡有什么好怕的。
“我从来没说我是菩萨啊。”
玄如扬扬眉毛环起胳膊。
“那你在那个什么少帮主面前跟小猫似的……他不在就变成母老虎。”小一隔着水面朝她噗噗的做鬼脸。
“哎呀，皮痒是吧。”玄如当机立断，又是一盆冷水披头浇过去。
“哇！！！谋杀亲夫……不是，谋杀无辜啦！！！”
玄如看着他抹着脸哇哇大叫的样子，笑的欢快。
“喂，可以了吧，虐待也虐待够了吧，你怎么还不走。”小一怒目而视。
“没人穿着衣服洗澡好不好。”玄如瞪着那双葡萄似的眼睛——相处两天，她深知道这小滑头的滑头程度。他怕洗澡无异于怕亲娘。
“那你要看着一个大男人脱衣服吗？！”小一腾的站起身，本来就破旧的衣服稀里哗啦的挂在身上，他一窘，又缩回水里去了。
“你？大男人？”玄如像是极力忍住笑似的。摆摆手，“行啦，别跟我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要不要我帮你脱——”
说着就要伸手到水里，
“哇哇，你放手，你摸哪里，你这大婶好不规矩~！！”
玄如真是又气又笑，气的是她的手根本都还没放进水里，碰都没碰到他，笑的是这等市井语言她真还没接触过，此时听来，笑果十足。
“好啦，你自己玩吧，等会水凉了冻死你，”
好歹也是秋天了不是。
玄如退开一步，小一还在那边扑腾水，直到看她真走开了，这才嘟嘟囔囔的开始解已经湿透的衣服。
唉，老子晚节不保，十年不洗澡谁知道败在这个女人手上。
湿塔塔的上衣扔在地上，刚要解裤带的时候——
“快点，一会水真凉了。”
玄如的声音吓的他啊的一声钻进水里，堪比泥鳅。
“你——你干嘛！”
玄如嘲讽的哼笑一声，放下一叠崭新的衣服。
“给你换的，我这笙歌苑里可不许有人乱七八糟。”
看着小一整个人缩在水下，那双大眼睛贼溜溜的，玄如不禁一笑。
洗澡完毕，
玄如拿了小板凳，小一就席地而坐，象牙做的梳子拿在一双玉手里，她很仔细的替他梳好头发。
“不知你年岁，是否行了弱冠之礼，只是简单束起来罢了。”她捡了一条本来做飞鸿印血的素色发带，小心的缠绕上，少年的黑发浓密，摸起来也光滑。
“啥是弱冠。”
李小一打个哈欠，在心里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乖任她摆弄像个娘们儿似的梳头发，不过这种感觉很好，想睡了。
“也对，看你并非官宦自己出身。”她打了一个平节，看看，又觉得不好，重新解开再弄。“听口音，扬州人氏？”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他随口回答。“哇——好好的干嘛打人。”
“小小年纪就这么玩世不恭。”玄如弹了下他的额头。扬州……多少年未曾回去过了？
“是啊，你们这些大婶都喜欢那些沧桑的大叔。”小一哼了一声。“说你们是夫妻，根本就不配嘛。“
玄如一笑，手上的动作停了——知他在嘲讽飞鸿印血。
“我跟你口里那位沧桑大叔，不是夫妻。”她重新系好发带。
“不是？”小一要扭头，却被阻止。“可你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就要夫妻？”玄如淡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起身。“行啦，看看你现在多好，之前就是个小乞丐。”
小一也起身打量着自己，做个鬼脸。
“我本来也就是个乞丐，做乞丐有什么不好。”
“乞丐以后娶不到媳妇啊。”
“我又不喜欢女人。”
“哈，乞丐也找不到男人的。”
“大婶你！”
这位李小一，是前天飞鸿印血带回来的，说是安置在笙歌苑住上两天，要玄如代为照顾。然后，他就出门了。
玄如知道他去了哪里，也知道现在春秋宫重新施压，春秋笺再现江湖，很多很多事情，飞鸿势必操心。
她能做的，也许就是安安静静的守在笙歌苑里，过她的日子。
这个鸡飞狗跳的小乞丐来了，也解了不少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