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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嫔博宠剧本·第十一幕)
【应以甚么辞藻来描述面对熹妃嘲讽时的心情呢?仿佛沉默或气恼都是极好地表现,膺内虽非平静无波,但也绝无滔天骇浪、压山云雨。】
【偕庆妃忿然归宫的冯青女其实不似表面那般气恼。于我而言,圣宠何如、或多或寡,并没有多少区别,盖因我不信帝王的宠爱会有真心,熹妃倒像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未免可怜。只是爱宠受辱,作为一个喜爱猫咪的温柔妃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呢。更何况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一贯柔善待人的齐贵嫔,在直面自己、好友和爱猫受辱以后,总该散散脾气罢。】
【——庆妃不止是此事的亲历者,更是见证者。而熹妃的诛心之言和对杏子的伤害,是鼓动我迈向正殿的重要原因。】成妃娘娘此刻得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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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候成妃召请的时间并不久,形容狼狈的齐贵嫔已抱着不同于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白猫“招摇”了一路,素来和善的笑靥也隐了踪迹,或许她们已臆想了许多种情况,但这与我并不相干。】
【待面见主妃,立时盈盈拜下。我抱着杏子一并跪伏,将猫咪前爪也按在地上。】请娘娘为嫔妾做主——【声音里不止透着委屈,还掺着越发明显的哭腔。】熹、熹贵妃委实欺人太甚!
【不是嚎啕大哭,太吵;亦非默默流泪,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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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女一心要哭诉适才觉禅贵妃加诸于身的委屈,自然无暇注意上首的主妃是何等神色。但听着问询里透出的关切,便知晓计划已成了一半,遂捻着锦帕依言擦了擦泪珠,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嫔妾抱着杏子出门后,就和庆妃姐姐去了御花园赏杏花,正好好儿说着话,不知是哪里惹了熹贵妃不快,竟受了好一通讥讽,无外乎是嫔妾不配侍奉皇上......庆姐姐为嫔妾所累,也受了熹贵妃的数落......
【深纳一口气,又气恼地想要落泪。】只是熹贵妃折辱嫔妾倒也罢了,可她不该殃及无辜的杏子啊。您瞧,杏子被踢得满身泥巴——
【从来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纯白猫毛,此刻像极了在泥地里滚过。杏子似应和我的话,也跟着喵呜喵呜,听着凄凄惨惨,不复原先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