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温柔
隔天,他早早就出门去了,而我在市里逛了一圈,给他留了点贴颈部酸痛的膏药,看着他经常扭脖子。
夜里,听见开门声之后便是一阵安静,好奇的开门看到月光下他那仰头躺在椅子上休息的身影,双手捂着额头,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在舞动,紧缩的眉头加上种种,都让人觉得他很不高兴。
不擅长安慰人的自己,在此时不知该做何举动,直觉式的拿了瓶水,走上前。他闻声擦了擦疲惫的眼,抬头看着我。
“能抱抱我吗?”他苦笑着说。
我也不说话,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原本我在一旁侧抱着他肩膀。或许是他感觉到我抱他的力度,也或许是此时的他,真的需要一个紧紧很有安全感的拥抱,他站起身来,将我抱着怀里,此时才真的感觉自己和他的身高差,稍微踮起脚才能在他肩膀上呼吸到空气。身上的香水味还是难掩盖他原本那醇厚的安心奶香气息 。
“没事,我在呢。你是最棒的,无论如何只要是对的,我都支持你。”不知哪来的感悟就在此刻脱口而出。
“嗯,我是最棒的。我明天可能要去趟国外了,”他说完这些像有话还未说完似的,停顿却不说了。
“好,加油加油加油!”我松开和他的拥抱,看着他说。
“嗯,加油,你好好的。”他用拇指腹抚摸着我的额头,望着他的眼里像闪烁着繁星点点。
望着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这一别不知能不能再见了。想留下些痕迹,但害怕让他困扰,所以从始至终,除了那一次以后没有再提起过。
就这样望着远去的飞机,这场如虚幻般的梦境,就像结束一般,但qq上发来的种种,他分享自己的照片包括生活,字字句句包括此时的视频通话,都证实着那场梦不是假的。
“你喜欢密室?”
“嗯。”
“怎么了,老发呆的。不开心吗?”
“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
“明儿我回北京录节目了。嘿,放哪儿就行了。”像是在酒店里,身后好多人在走动。
“去国外之前,我们见一面,行吗?”想着这样下去不好,想了很久勇敢的提了出来了。
“好啊,当然好啊,我安排。”从始至终他没提到他个人演唱会的事,还有他发生的种种,我知道他总是和自己提好的事,不好的他总是自己独吞了。
橘色海平线,夕阳西下,无人的海边,海鸥肆意飞翔,海面闪闪发光,海风轻抚脸颊,两人漫步在海边,踩在沙滩上,却一言不发。
坐在沙滩上,看着突如其来的烟花,只是浅浅低头的微笑,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看向他。
“我们,到此为止吧。”这话一出,看着他一瞬间落寞的眼神,心里就像碎了一般,但深知自己和他地位悬殊。
“我很平凡,所以我不想成为你奔向更好未来的绊脚石。”转头不再面对他的眼神,望向快要入夜的海面,远处的烟花再次绽放。
他沉默了许久。
“那,有个问题想问你。”他语气里有丝压抑不住的哽咽,听到这声音我的眼眶彻底沦陷崩塌了。
“喜欢,我很喜欢你。王源,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就算眼泪崩塌也不敢看他一眼,余光瞄见他看着自己。
“我不管这些,你懂吗,我不管。”他说完便捂着脸,再也承受不住的样子。
“我管。”我看向他,眼泪被泪水浸湿的已看不清了,但我能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眶。
他听完后,摇了摇头,随着眼泪掉落,痛苦的表情,随后仰头闭眼任由眼泪流淌在脸上。
“我会变优秀的,你也一样。答应我,好好的,好吗?”看着他闭着眼睛抬头捂着脸的侧颜,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前很少看他,意思是很少在他也看着自己的情况下,正眼看他。
“拉钩。”我向他伸出尾指,他看着我,闭眼摇头紧闭着双唇,不愿再看我一眼的将自己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我上前像第一次抱他那般,紧抱着他肩膀。他默默不语。
青春不一定会有明显的逗号或句号,那是因为我相信我们总将顶峰相见。